第六章：人渣
夜里，卢珂和莫雨菲在太平洋酒吧调查情况，认识了调酒师娇娇，并且从她的口中得到了一些线索。
死者丁范明是娇娇的前男友，他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娇娇的事情，以至于娇娇称呼他为“人渣”。
不仅如此，娇娇在昨晚就知道丁范明死在了隔壁巷子里，她非但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反而觉得这是丁范明应得的报应。
这更加让卢珂和莫雨菲感到好奇，死者丁范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除了吸食摇头w之外，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得知卢珂和莫雨菲两人是警察之后，娇娇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向两人控诉着丁范明的种种罪行。
“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在一起处了两年多吧，就吹了。”
娇娇坐在椅子上，又拿出了一根女士香烟点燃。
在她的脸上，卢珂看见了满满的恨意。
“起初我觉得他还是不错的，至少对我是真心的，但后来，一切都变了。
大约是半年前吧，我发现他在偷偷的吸食摇头w，因此我们大吵了一架，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我原谅他，不要和他分手，同时答应我会戒掉。
但没过多久，我发现他依旧在偷偷的吸。
自从沾上了那东西之后，他整个人都性情大变，变得特别易怒，动不动就发火砸东西，还对我拳打脚踢。
他为了购买摇头w，几乎是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我实在是受不了，就和他分手了，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
可他就像是一个癞皮狗一样缠着我，我去哪他就去哪，不停地找我要钱买摇头w，我不给钱他就打我。
我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地换工作地点，在各个酒吧跑场，就是为了躲开他，但他就像在我身上安装了监控一样，不管我去哪，他都能找到我。”
“你怎么不报警呢？”莫雨菲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听着娇娇的悲惨遭遇，忍不住问她。
娇娇抽了口烟，淡淡地笑了笑：“报警有什么用？再说了，我用什么理由报警？说他吸d？然后你们把他抓起来，关个一年半载，他出来之后，遭罪的还是我。”
“昨天晚上他来了吗？”卢珂定了定神，问道。
娇娇朝卢珂身下的椅子使了个眼色：“他昨晚就坐在你这个位置。”
卢珂忽一皱眉，追问着：“他来找你干什么？”
娇娇苦笑一声：“找我还能干什么？找我要钱买摇头w呗。”
听到这里，莫雨菲感到很是惊讶，下意识抬高了声音：“你给他钱了？！”
“我哪有钱给他。”娇娇摇了摇头。
她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愤愤地说着：“那个人渣，我真的是受不了了，真想一刀捅死他！昨天晚上他来找我要钱，我没给他。他还吓唬我，说我要是不给他钱，就让我一天消停日子也没有，他天天来找我，让我在景安市待不下去。”
莫雨菲越听越生气，咬着牙说了一句：“真是个人渣！”
“我说我真的没有钱了，他竟然说让我出去卖，我当时没忍住骂了他一句，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嘴巴，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
娇娇说完，探出身子，侧着脸，指着自己的嘴角让卢珂看。
虽然娇娇化着很浓的妆，但还是可以隐约看见嘴角有一处瘀青。
“然后他就走了？”卢珂继续问着。
娇娇点点头，随即有些癫狂地笑了笑：“走了，这回走得好！一走了之，永远回不来了！”
从娇娇的描述中不难看出，这个丁范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但现在出现了凶杀案，还是要继续调查的。
卢珂低头想了想，又问道：“他昨晚是一个人来的吗，离开之后去哪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离开之后去哪我就不知道了，多半是去买摇头w了。”娇娇掐灭手中的香烟，掸了掸身上的烟灰。
“他的摇头w都是在哪买的？”卢珂赶紧追问了一句。
娇娇想了想，忽然说道：“好像是一个叫大超的人，我有一起听他打电话提起过，但具体是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卢珂捻了捻手指，低头琢磨着她说的话，还有这个叫大超的人。
莫雨菲盯着娇娇，企图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丁范明在外有仇人吗？谁最有可能杀了他？”
娇娇站起身，习惯性地收走吧台上的空杯子，淡淡一笑：“他这种人，早死早好，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要谢谢他。”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昨晚丁范明一个人来到了太平洋酒吧找娇娇要钱买摇头w，即便他们已经分手了，但丁范明还是不停地骚扰她，想要从她的手里搞点钱。
丁范明找娇娇要钱，娇娇没给他，还挨了打。于是丁范明悻悻地离开了太平洋酒吧，随后遇害。
就在卢珂思索的时候，一个穿着花哨的青年男人漫不经心地朝着卢珂和莫雨菲走来。他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酒吧街的混混。
男人走到吧台前，用手敲了敲桌子。
“白兰地。”
娇娇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去给他准备酒水了。
男人很自然地坐在椅子上，但只搭了椅子边，半个身子悬空，有意无意地靠向莫雨菲。
莫雨菲还在思索着这起案件，全然没有注意，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一轻浮举动，让莫雨菲猛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往旁边退了退，躲开了男人的手。
男人似乎见莫雨菲的反应不是很大，朝她痞笑了一下，手再次朝着莫雨菲的腰搂去。
“哎呦！”
男人的手刚伸过去，只觉得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虎口处传来。探身看去，卢珂的一只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虎口，让他动弹不得。
“手往哪摸呢？这有人你看不见吗？”卢珂训斥了一声。
男人疼的龇牙咧嘴，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是一起的……”
卢珂用力一甩，松开了男人的手。
他赶紧把手缩回来，放在嘴边不停地吹气。
娇娇把一杯白兰地交给男人，又朝卢珂抛了一个媚眼：“挺man啊。”
卢珂没有接话，示意让莫雨菲坐到自己的另一侧，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莫雨菲自然不会拒绝，赶紧抓起自己的半杯冰红茶，起身换了座位。
现在，男人和卢珂之间隔了一个空座位，他一直有意无意地瞟着卢珂。
大约过了一分钟，男人朝卢珂笑了笑，也更换了座位，坐在卢珂身边。
紧接着，他朝卢珂说着黑话：“要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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