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就是图他

  虞堂诀就近进了个服务区,开车门切断蓝牙,接电话点免提一气呵成。
  朝后探半个脑袋:“要沟通啊,不沟通不是找着吵架吗?”
  墨柒在后面坐着。
  虞堂诀手机里虞郎白叹了口气:“我在家里等你。”
  说完挂了。
  墨柒眨眨眼,有些愣,然后气笑了。
  后半程她阖眼睡觉,全程一字未发,安静的像是个隐形人。
  墨柒到小巷路口已经后半夜。
  朝前走了不过两三步便看见了虞郎白。
  穿着西装,插着裤兜,倚着家门口旁边的墙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虞堂诀将手里的行李箱放到墨柒身边,转身走了。
  这个小区住的老年人居多,觉轻,行李箱在地上拉着走噪音很大,墨柒把拉杆收起来,提起来走。
  走了不过三两步,虞郎白大踏步走过来,弯腰去拿她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有给他买的很大一块高山野牛,用泡沫箱装着,为了新鲜,墨柒往里面放了很多个冰袋,很重。
  虞郎白接过问:“里头装的什么?”
  墨柒:“唐蕊。”
  虞郎白皱了眉:“老田说等等,等矿区稳定了会让她滚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虞郎白站的地方靠近路灯,昏暗的灯光打下来,让墨柒看不见他的眉眼,她想朝前站站。
  虞郎白:“谁打的你?”
  墨柒顿足,手不自觉的扣了扣裤缝。
  “说话。”
  墨柒没吱声。
  “我问你谁打的!”虞郎白说完扬手将行李箱丢开。
  拉杆收起来的行李箱在地上滑了两下,接着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在黑夜中激起一片波澜,像是虞郎白此刻隐忍未发的怒火。
  墨柒咬咬唇:“都好了。”
  “你是哑巴吗?”虞郎白冷笑一声接着说:“嘴长着就是个摆设吗?里面塞了针还是钉子?你他妈能不能有事跟我说一声!就这么一件事有这么难吗?!”
  “可你也没说啊。”墨柒低着头将虞郎白丢给她的难听话统统还回去:“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却反而把话题引到我身上,虞郎白,你现在的模样特别流氓,揪着我那点微不足道的事来掩盖你也没说的事,不止流氓更自私。”
  小巷中泛起死一般的寂静。
  墨柒接着说:“我的事我解决了,所以我没说,但唐蕊的事你解决不了,为什么还不告诉我,她已经在你身边待了一个月了,连你用什么样的洗发水还有沐浴露都知道,请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良久后。
  虞郎白弯腰拎起箱子:“回家。”
  墨柒跟着回去。
  看见门口一地的烟头也没说话。
  行李箱里高山野牛的冰袋经过一天的奔波,有些化了,从行李箱拉链处往外滴水。
  虞郎白在楼下打开她的行李箱,粗暴的将泡沫箱子拎出来,眼睛扫到行李箱里被浸湿了大半的衣服,抬头看她。
  “你自己说的,衣服你买了,整整一个柜子。”
  虞郎白最后一次给墨柒买衣服买的是三月的大衣,如今是五月,该穿的是小洋装。
  墨柒这段时间忙,答应了虞郎白,却迟迟没腾出时间去买。
  她没吱声,蹲下将浸湿的衣服拎出来。
  虞郎白力气很大的从她手中抢走,接着起身,拎着行李箱大踏步出门,哗啦一声直接砸到了门外。
  墨柒在门口看着,手扣着门缝一声不吭。
  虞郎白出去还没进来,手机里进了电话。
  他皱眉挂了,没等走到墨柒身边,手机再次铃声大作。
  与此同时。
  虞堂诀气喘吁吁的去而复返:“小……叔,陕北出事了,走……现在就得走。”
  陕北最近出的大事便是罢工,还有便是地方没交代好,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
  虞郎白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能出,不耐烦的骂:“滚开!明天再说。”
  虞堂诀看了眼墨柒,凑近耳语:“九哥对家突然冒出来了,现在就在陕北。”
  虞郎白愣了下,看向墨柒,朝前几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墨柒,谁打的你,爷劝你自己交代,别逼我查出来弄死他,然后再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说完转身走了。
  墨柒看着他小跑起来消失的背影,指甲盖劈了。
  虞郎白上车后给九哥打电话:“从哪漏出的消息?”
  “不知道啊,草他娘的,老子洗白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你们在京都好好呆你们的,不用过来。”
  虞郎白不听了,直接挂断。
  手指在窗边无意识的点了点。
  陕北这边……太蹊跷了。
  考编重要关头出事,也蹊跷却有处可循,毕竟是不可控因素,九哥他们也的确解决不了。
  但最近,每个周末他打算回京都时,陕北便大小麻烦不断。
  各式各样,层出不穷。
  像是……安排好的,不想让他回京都。
  虞郎白眼睛微眯,打电话:“何老,京都地下最近有动作?”
  电话对面睡意蓬松,迷糊道:“动作?啥动作?”
  “面生的人。”
  “面生的……”声音清醒了些:“前段时间有一拨沪市的过来找人,给的钱还不少,找个后生小子,叫什么来着?有点记不清了。”
  “就这些?”
  “……对。”
  虞郎白捏了捏眉心:“好,知道了。”顿了顿:“有个人给我查一下,顺便盯着。”
  “小事,你说谁,叫什么名字,住哪一片。”
  虞郎白沉默良久:“算了。”没再说,把电话挂断。
  如果真的安排人跟着墨柒,墨柒大约……要闹腾死了。
  前头开车的虞堂诀犹豫半响:“小叔,你没觉得陕北总出事跟那位唐小姐可能有关系?”
  虞郎白睨了他一眼:“脑子里长包了吧,图什么?”
  “图……你啊。”
  虞郎白懒的搭理他。
  唐家何止是名门,是名门中的顶级贵族。
  他如今的档案是干净了,但底子还在。
  更何况是已婚,牵扯合作无伤大雅。
  姻亲这种要上档案的,哪个身居高位的也不敢往这边想。
  图他?脑子里长了草才他妈会是真的图他。
  姓唐的那女的肯定是图陕北的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没查出来,唯独不可能是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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