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偷听
就在他和司徒静的正后方两排的位置，两个人看起来聊得很开心。
原本就算不上太愉悦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陆向空这小子，钻空还挺能行的，这才分手多久，就迫不及待想上位了。
眉心不自觉地皱到一起去，周围的人声在那一瞬间似乎消失。
“今天要谢谢你请我来这儿了，哪天等你节目录完了，我请你吃饭。”
陆向空自然是满口答应，“那就一言为定说好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你有没有什么吃东西的习惯，要去买吗，还有五分钟就正式开场了。”
“不用，我喝水。”盛湾湾扬了一下手中的饮料瓶。
“那好吧，你要是有什么就跟我说，我受邀来过这儿两次，对这边比较熟……”
因为陆向空的突然停顿，盛湾湾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目光定格在另一处，顺着陆向空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就对上了季厌看向这边的眼神。
离的有一段距离，只能看到他眼睛里一片漆黑，其他什么也没有。
盛湾湾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再次带着合适的微笑与陆向空交谈，“这边请的演员都是国家戏剧社的，我听说有几位有打算往娱乐圈发展的，到时候找时间跟他们谈一谈，我还挺想签一个的。”
陆向空听她重新提话题，回过神来，与盛湾湾一同忽视季厌投过来的不和蔼的目光，“我有一些认识的，还有我哥，里面有几位是我们家资助的，所以要是我出马的话应该比较容易谈妥，你要是什么需要的一定开口。”
司徒静说得起劲，一转头发现季厌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她身上，目光全在后面去了。
顺着他的视线一起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还穿着西装外套的盛湾湾。
目光在季厌和盛湾湾身上流转两秒，又看到盛湾湾身旁坐着的陆向空，暗自勾了勾唇，“嗨，盛总，你也来了啊？”
听到有人喊自己，盛湾湾这才看向两个人。
她跟司徒静压根就不熟，话都没说过几句，但既然她先开口了，盛湾湾也不好意思驳了她的面子，客气而疏离地回应，“是，好巧。”
两个人本身就不熟，于是也没多聊。
司徒静转过头来收回目光，还不忘拍了拍季厌的胳膊，“要开始了。”
观众席的灯光灭了下来，整个现场正式开始，他不得不收回目光，却完全没法集中注意力看向舞台，整个人都恨不得坐到后面去。
陆向空很了解盛湾湾，说话也很有分寸，提出的话题都能让盛湾湾有话可说，哪怕偶尔接不上，他也会笑着结束这个话题，再开启下一个话题。
一场音乐会下来，两个人在后面说的悄悄话就没停过。
台上到底唱了什么，季厌其实压根就没听进去，甚至可以说是压根就什么也不知道。
哪怕台上的表演用音响放大了声音，也盖不过后面两个人的交谈。偶尔司徒静会用手肘碰他一下，侧头来跟他讨论台上人的表演如何，他依旧只是嗯啊哦的回应。
听见后面两个人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他心里难受得像有只小猫在抓，放在两侧的双手都忍不住握成拳头，碍于人多，不方便发作。
观众席的灯光重新亮起，舞台的红色幕布合拢，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地起身准备离场。
“在里面待了这么久，闷不闷。要不要出去走一走？”陆向空把帽子压低一些，顺着人流站起身来。
盛湾湾捡起自己已经喝完了的饮料瓶，把包包挎在肩膀，“好啊，正好出去买点儿吃的，我还说坐在这儿应该不会饿，没想到现在感觉真有点不行了。”
听到他答应，陆向空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嗯，正好这边的夜市现在差不多是最热闹的时候，咱们可以去逛一逛。”
“陆大明星要不要带个口罩，等下被人认出来了？”她从包里掏出口罩递给他。
陆向空讪讪地笑着接过，“都差点忘记了。”
司徒静看他整个人注意力都不在音乐会上，也不在意，反正现在是陪着她的就行了，身后那两个人在说什么她自然也是听到了的，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我们要不要去逛一逛？”
季厌看着陆向空和盛湾湾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门口走，想到刚才两个人离开时的对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一出剧院，陆向空在剧院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两个热饭团，“你刚刚不是想吃东西吗？晚上没吃多少吧？吃点这个，好吃，而且不容易长胖。”
盛湾湾站在门口看着他把饭团拿出来，笑出声，“大米饭还不想胖啊？”
“真的，我常吃这个，味道还不错的。”
两个人并排走在街边，看得出来盛湾湾心情不错，暖光的路灯灯光映照着城市的霓虹落在她脸上，显得格外美好。
司徒静和季厌出来这一路就显得很沉默，他虽然答应了出来，但一直都是自顾自地在走，甚至说，是一直跟着前面两个人在走。
她有时会抬头看看他的表情，他就那样一直把目光放在前面人的身上。
司徒静低着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
看盛湾湾笑得开心，陆向空也跟着一起笑，远远看过去，多少人要感叹一句郎才女貌。
陆向空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后再次松开，松开后又握成拳头，影子在两人身后拉得老远，指尖都显得小心翼翼。
有些紧张地抬手想触碰，她却突然转头笑着跟他说话，小动作被打断，他尴尬地笑着回应，抬手不自然地摸脑袋。
盛湾湾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转头看向前方，眼睛笑得弯成月牙形状。
陆向空手重新垂在身侧，鼓起很大勇气朝距离很近的另一只手靠近……
……就快要牵上了。
“他妈的。”身边的人突然说了句脏话，整个人就往前冲过去，一脚踢在陆向空背上，把人整个都踹飞起来，力道之大。
司徒静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已经没人了，人冲到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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