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永远是妈的小石头
杨毅从这位老邻居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杨小冬被人打进了医院。
杨毅的父亲没有固定工作，靠在街边给人洗车某生计。
从这位王奶奶的描述中，杨毅知道自己老爸是被地赖子给欺负了。
告别王奶奶，杨毅开车直奔阳城县人民医院。
杨毅的脸色极为难看，父亲被欺负，他这个当儿子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很快，杨毅就到了阳城县人民医院。
坐在车里，杨毅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换了一张电话卡，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
“我父亲被人欺负了，对方在阳城这边有些背景，帮我处理一下。”
“……”
“那是我父亲！算了，那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杨毅直接挂了电话，拔出卡，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平复了一下心情，杨毅下车直奔父亲所在的病房。
这是一间六人间的普通大病房。
杨毅走进病房的时候，杨小冬正躺在病床上接受两名制服男的询问，做笔录，母亲徐琳琳站在一旁，面容憔悴。
“我是被打的一方，是我先报的案，现在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杨小冬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再跟你强调一下，不是谁先报的案，谁就一定有理。之前你做的笔录说你没有动手，那郭四怎么也进医院了？
伤情报告我们这边也看到了，轻伤一级！
告诉你，你们这叫互殴，双方都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杨小冬听完气的脸都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徐琳琳赶忙说道；“两位小同志，我们家老杨压根没还手呀，另外，郭四他们是五个人，这怎么能叫互殴呢？”
“这是你们自己说的，我们询问过现场的目击证人，得到的就是你丈夫和郭四本人因为洗车摊位的问题发生了口角，然后动了手，我们也是依法处理，如果你有证据也可以提供给我们。”
一名制服男说道。
“那…那你们没看监控吗？”徐琳琳有些急了，她也听明白了，自己这边不但得不到个说法，相反还得要受处罚。
制服男有些不耐烦，起身道；“周边没有监控摄像头。这件事我建议你们还是私了的好，郭四人也在县医院，你们两家可以好好沟通一下…”
“没必要沟通！”
杨毅气场十足地走了过来了。
说话的制服男皱起了眉头，看着走到面前，西装革履的杨毅，问道；“你什么人？”
“我是他们的儿子，我叫杨毅！”杨毅冷着脸道，刚刚那些话，他都听到了，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在吓唬老实人，达到另一方的所求。
徐琳琳忙上前帮忙解释；“两位小同志，他真是我儿子…”
两个制服男上下扫量了杨毅一番，随后仍下一句“穿的这么光鲜，干嘛还让老爸在街边给人洗车啊…”
随后，俩人走了。
杨毅也没在意，安抚了下老妈，随后来到病床边，俯下身，轻声道；“爸…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杨小冬瞪眼道；“给你打啥电话？告诉你我被小流氓欺负了，然后找你这个大流氓出来平事儿？
我丢不起这人！”
徐琳琳赶忙过来给这父子俩打圆场。
杨毅也没再说什么，怕气着老爸，呆了一会儿便走出了病房，徐琳琳随后也跟了出来。
病房外，走廊。
杨毅要给父亲换一间单人病房，被老妈给拦住了；
“你爸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别麻烦了。”
杨毅叹了口气，又道；“妈，我不是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嘛，爸怎么还出去干活啊…”
徐琳琳也叹了口气，说；“石头，别看你爸一见你就吹胡子瞪眼的，其实…他最担心你了，你打回来的那些钱，你爸一分也不让动，你爸说了，你干这行早晚得出事，这些钱留着以后给你用的…”
听到这话语，杨毅心跟针扎似的，眼圈一红，硬是把泪水给憋了回去；
“妈…儿子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徐琳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妈信…妈信…”
“对了，雨晴前几天打来电话，说你们…你们离婚了…”徐琳琳唉声叹气。
杨毅也没有否认；“我亏欠她跟孩子…”
“我们杨家都亏欠她娘俩儿的…”徐琳琳忍不住又落下了泪水。
杨毅伸手将老妈脸颊上的泪水擦干，安慰道；“妈…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这时，杨毅的手机响了。
“石头，你要是忙就回去吧，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爸。”徐琳琳伸手摸了摸杨毅消瘦的脸颊，“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都是妈的小石头…”
说完，徐琳琳转身回了病房。
杨毅看着老妈日渐苍老的身影，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随即一拳，重重地砸在墙面上；“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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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都是妈的小石头…这句话太扎心了！杨毅你个王八蛋，你害了多少人啊！”
“……”
林雨晴看到这一幕也潸然泪下，杨毅的父母临终前都在祈求她的原谅。
距离杨毅最近的蔡文静情绪上波动不大，她注意到了几个细节，一，杨毅在车里给谁电话？为什么要换电话卡才能打这个电话？还有就是杨毅跟母亲说的那番话，很是意味深长。
总总迹象表明，杨毅有可能会是…
不！
蔡文静马上又把自己这种想法给否了，如果杨毅是，那为什么会杀害王川？就凭这一点，杨毅的身份就不会有反转的余地。
……
回到记忆画面中。
杨毅直接去了郭四的病房。
郭四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胖子，一脸横丝肉，一看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杨毅进去也没废话，将两万块钱仍到了病床上；
“我叫杨毅，杨小冬是我爸，这件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以后别再找我爸的麻烦就行。”
这是杨毅自我开解了好长时间才做出的决定。
然而，郭四却是一阵阵的冷笑，歪着脑袋，用眼缝儿看着杨毅，道；“你拿我当要饭的呢？我这可是轻伤一级，只要我不松口，你爸就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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