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无能的奥尔加
79、无能的奥尔加
在魔术师的世界中，超过千年的名门家族，都会拥有自己家族的‘宿命’。
阿尼姆斯菲亚家族的观星术士们的宿命，便是——‘守护世界’
更准确的说，是确保人类这一种族文明的延续。
阿尼姆斯菲亚的血赐予这一族人以荣耀与力量，让阿尼姆斯菲亚们能够在经历挫折时迎难而上，突破常人所不能触及的极限。
这就是命运的力量，只要阿尼姆斯菲亚的族人没有违背‘守护世界’的初心，力量与可能性就会源源不断的在他们体内涌现。
正因如此，阿尼姆斯菲亚家族自千年前开始，便一直围绕着‘守护世界’不断的研究钻研。
这便是阿尼姆斯菲亚家族的终极使命，用神秘世界的专业术语来说，这就是阿尼姆斯菲亚的【命运冠位指定（fate.grand.order）】。
这一家族的延续便是为了增强守护人类史力量的延续，每一代族长的最后的研究课题，都是让继承者具备更加强大的‘守护世界程度的力量’。
如此不断往复积累，所诞生的‘人类史守护者’的阿尼姆斯菲亚的顶点，便是奥尔加玛丽的父亲——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
但也正是到了马里斯比利这代之后，整个家族都产生了变化，马里斯比利对于‘守护世界’这一目的异常极端。
极端到了什么程度呢？
在魔术的世界里，对于一位研究魔术的魔术师学者而言，他们的研究成果是如同自己孩子般的东西。
奥尔加玛丽是马里斯比利的孩子，理论上是下一任人类史守护者的继承人。
但是，当马里斯比利判断奥尔加玛丽不具备达到他要求的能力之后，奥尔加玛丽便被放弃了。
奥尔加玛丽没才能吗？不，她有才能。
只是不够，至少在马里斯比利看来不够。
也就在这个时候，马里斯比利改变了想法：
或许，到了自己这代，通过改良后代血统所能得到的强化，就已经是极限了吧。
既然自己的后代不符合条件，那么不如就用魔术，去制造符合条件的孩子（术式）。
至于奥尔加玛丽，作为延续血统的母体便够了——不，甚至连这个都不需要，考虑到传承，甚至直接制造女性的孩子也可以。
马里斯比利并不拘泥于神秘，对生物科技也有充足的兴趣，尤其是探讨将现代科学与古代神秘的力量结合的可能方面。
于是，一系列的疯狂的计划启动。
于是，奥尔加玛丽，并非是被舍弃，而是不再被寄予期望......甚至可以说，是作为一名‘普通的女孩’，在这个家族中，诞生了。
阿尼姆斯菲亚的荣光是如此耀眼。
......但又仿佛与女孩无关。
如果从未知道荣耀的珍贵，如果不曾为守护者的身份而骄傲，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自以为是的以‘守护世界’为目标拼命努力......
如果奥尔加玛丽不曾崇拜、喜爱、尊敬自己的父亲。
“已经不需要你了。”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守护人类史？”
“没必要，你做不到。”
那么，在这个男人用平静的、淡漠的，仿佛无关紧要，只是叙述普通事实般的语气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奥尔加玛丽也不会因而绝望。
十八岁的奥尔加玛丽，将自己最好的岁月，全部献给了魔术世界，献给了阿尼姆斯菲亚家族的【命运冠位指定】。
除此之外，她一无所知，亦一无所有。
那一天，她的人生变成了无药可救的垃圾游戏。
十八岁的奥尔加玛丽，成为了自己人生剧本中最无能的......弱势角色。
☆
二十三岁的奥尔加玛丽，此时正小心翼翼的，尽可能用最小的动静，用魔术将玻璃柜撬开，将里头的各种珠宝装饰取出来。
想想就觉得悲从中来。
“阿尼姆斯菲亚的荣耀......虽然我本来就没那种东西。”
奥尔加玛丽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不过比起负责去爆破银行金库的楚子航，奥尔加玛丽负责的工作算好的了。
挑选宝石的工作算是技术工作，并非在普通人世界中越名贵的作品，用在魔术上作为素材就越优秀。
倒不如说，在大多数时候，没有经过打磨的原石反而更适合用来制作魔术道具。
这点宝石还是比不过黄金这种硬通货。
虽然也可以不去分辨有没有用，而是找个大袋子将见到的珠宝饰品全都装起来，然后送到迦勒底那边，让达芬奇慢慢负责鉴定，但奥尔加玛丽也有一点自己的私心。
或许是因为爆炸的缘故，奥尔加玛丽身上本来携带的魔术礼装全都消失了，虽然在以英灵作为敌人的时候，现代魔术师的一般魔术礼装难以起到效果，但有些东西果然有还是比没有好。
从一大堆无用的宝石中挑选出有用的部分，简单的打磨之后，用魔术刻上符文，再用绳子串联起来，简单的魔术礼装就完成了。
类似的工程，是从魔术师学院——伦敦的时钟塔出来的魔术师们的基本功。
真正的名门望族大多是在家族内部完成修习，到时钟塔更多的是选修听课，也只有奥尔加玛丽这种较为特别的情况，是从学院毕业的了。
奥尔加玛丽最初的作品用的是绿柱石，造价不算高昂，但却是她亲手从一大堆原石中挑选切割出有用的部分，再慢慢的用机器打磨成漂亮的形状，最后刻上符文，于是一道手链就完成了。
效果也很简单，不过是让佩戴者运气微妙的变好，身体疲劳容易缓解，远离疾病......虽然很简陋，但几乎所有学院派的新人魔术师，都制作过类似的纪念品。
“......”
奥尔加玛丽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手里，刚刚一不小心......或者说是顺手就做出来的宝石手链。
五年前，奥尔加玛丽曾经将类似的东西，送给了路明非。
比起那次的粗糙做工，这一次奥尔加玛丽做起来顺手了许多。就在她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又做了个这玩意，要不要找个理由顺手交给路明非的时候——
“找到你了！”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将手链扔出去。
“不、不是！这个东西只是顺手就做了......”
她像是想要掩盖什么似的，连忙将手链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看清来找自己的人是藤丸立香之后，奥尔加玛丽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啊......”
“奥尔加所长难道是在期待路前辈么？”樱花妹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
奥尔加玛丽的语气变得粗鲁。
对于藤丸立香，奥尔加玛丽自然是不吃那套宅男特别喜欢的可爱人设的，人与人的悲欢无法共通，奥尔加玛丽只觉得她吵闹。
藤丸立香在大爆炸中幸存，并且再度见面，并没有让奥尔加玛丽对她的糟糕初始印象改观，反而让她更加厌恶樱花妹了。
在奥尔加玛丽看来，藤丸立香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她不过是个外行人，因为运气好被赶了出去，没有被卷入爆炸，然后稀里糊涂的就混成为了御主，还成为了亚从者玛修的御主。
奥尔加玛丽不会嫉妒有天分的人，但她讨厌没经过努力，就仿佛理所当然似的获得了成就的家伙。
（如果我能成为玛修的御主......）
每当看到她，奥尔加玛丽的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玛修对奥尔加玛丽来说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
不仅仅是对自己家族在她身上实验的负罪感，她甚至是有些将玛修当成了自己妹妹的。
对于魔术师来说，魔术研究的成果无异于自己的孩子，玛修是马里斯比利的研究成果之一，奥尔加玛丽也是......只不过奥尔加玛丽是被抛弃的失败作罢了。
奥尔加玛丽对玛修是既惧怕又担心，但对藤丸立香这好运气才混成了人类最后两名御主的人，可不会有什么好眼色。
另一个御主的路明非，可是刚刚在那样的绝境下，完成了女神雅典娜的试炼呢！他用拼命向奥尔加玛丽证明了自己，但藤丸立香可没有。
奥尔加玛丽不想理会藤丸立香。
完全不打算听她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将自己找到的宝石收拾好，就打算将她甩开，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但藤丸立香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奥尔加玛丽的性格。
樱花妹微笑着，仅用一句话，就将奥尔加玛丽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所长所长，你其实也喜欢路前辈的对吧？”
——奥尔加玛丽蒙了
下意识的转过头......
——故事发展出现分歧——
【1、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2、有些慌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3、故作镇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喜欢他的错觉？”】
【1d3=3】
☆故事的分割线☆
奥尔加玛丽转过头来，看着立香，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贴在了自己侧脸的脸蛋上，摆出一副故作镇静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喜欢他的错觉？”
樱花妹似笑非笑，却好像没有对奥尔加玛丽继续穷追猛打的意思，而是换了个口风：“唉，是这样么？可我看路前辈好像很喜欢所长你的样子唉。”
奥尔加玛丽闻言......
——故事发展出现分歧——
【1、勃然大怒：“那家伙！明明已经有玛修了！？”】
【2、意外迷茫：“......啊？”】
【3、嘴角上扬：“你别胡说八道！”】
【1d3=3】
☆故事的分割线☆
“你别胡说八道！”
虽然嘴上的语气很严厉，但藤丸立香看的分明，或许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奥尔加玛丽的嘴角微微上扬。
除了嘴上之外，似乎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呢。
不对。樱花妹心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傲娇’了，除了她自己跟路前辈，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感情，对付这种就要用直球攻势！
樱花妹转口到：“那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奥尔加玛丽眉头一挑，浑然不觉自己被带入了立香的节奏里去。
奥尔加玛丽的确不喜欢藤丸立香没错，但樱花妹对她掐得死死的，知道她特别在意路明非。
“我刚刚看到路前辈在问caster一些问题，虽然我听的不太懂，但我觉得他也很关心所长您。”
“关心......我？”奥尔加玛丽有些茫然。
樱花妹狡黠的笑了笑，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但奇怪的是，她接下来的赌约内容，却突然画风一变，连带着藤丸立香的表情也变得冷漠，语气中甚至带上了苛责的意味：
“但话又说回来......我虽然只是新人，但我也知道，迦勒底被炸沦落到现在的模样，作为所长的您逃不开责任。”
——奥尔加玛丽的表情僵住了。
“如果您的预防措施更完善点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您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所长您的疏忽而丢了性命么？”
迦勒底大爆炸事件，无能的奥尔加玛丽难咎其职——奥尔加玛丽自己其实也很清楚。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事实，肯定有人将类似的想法压抑在心中，只是为了大局，为了不因此让气氛变得更加糟糕，没人将这一事实说出来罢了。
藤丸立香冷冷地说道：
“说到底，我要是你的话，可不好意思还以迦勒底所长的身份自居，我看路前辈现在就很适合，待会的作戦会议上他肯定会提出自己的作战计划吧？顺势将身份让给他如何？”
“奥尔加玛丽所长，我希望你识时务点，老老实实退居幕后，无能者最后能做的事情，就是将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不是么？”
“——所以这就是我与你的赌约。”
“你要是能够在路前辈提出自己的想法之前，将自己心中对于如何攻略赫拉克勒斯的计划说出来，那就算你赢。”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赌约里没有赌注，但我支持路前辈，我希望你别妨碍他——”
“但是，你有这个胆量么？”
“在听了我这样说之后，你还有胆量，背负着那么多因为你的失败而死去的人的生命的重量，想要继续抓住自己的权利，继续作为迦勒底所长，领导我们......拯救世界吗？”
藤丸立香留下了冰冷的话语。
然后后退了两步，脸上重新浮现出了暖洋洋的笑容：
“既然奥尔加所长也喜欢路前辈的话，那就和我一起应援支持他吧！”
说完，藤丸立香转过身去，在奥尔加玛丽呆滞的目光中，消失在了拐角处。
☆
——藤丸立香呼出一口浊气。
她刚刚与奥尔加玛丽的对话当然是在演戏，只是这演戏里也有不少她真实的想法。
哪怕是有内鬼存在，但迦勒底作为以守护世界为目标的组织，这次居然被一锅端了，不管怎么推脱，作为总负责人的所长奥尔加玛丽都逃脱不了责任。
奥尔加玛丽讨厌藤丸立香，但藤丸立香何尝不讨厌奥尔加玛丽呢？
藤丸立香不讨厌努力的人，但她讨厌明明无能，却因为私人感情的坚持，所以利用身份强行占着重要位置的家伙。
所以她顺势就倒苦水将心中的怨念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自己倒是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
在装黑脸帮路明非攻略奥尔加玛丽的同时，立香也在心中默默将“奥尔加玛丽是内鬼”的可能性划掉了。
——如果她真的是内鬼的话，那也太菜了。
“果然雷夫教授最可疑么......”藤丸立香嘟哝着，“不仅仅是在奥尔加所长那，雷夫教授在整个迦勒底里都有巨大的声望，要是他突然杀回来，我必须帮路前辈拉到更多的支持才行......至少不能让所长还心向着他。”
在真正看到雷夫教授以敌人的身份出现之前，或许只有藤丸立香，会彻底警戒这样一个‘已死之人’吧。
她的戒备会是多余的吗？
又或者......会改变某些人的命运呢？
☆
迦勒底的队伍在完成了在新都市区内的搜刮，将大量的珠宝黄金传送回迦勒底内之后，便继续依照计划行动。
在caster的全程掩护下，一行人再度穿过冬木大桥，又从冬木市的新城区回到了旧城区。
按照计划，本地魔术师家族的宅邸都是要搜刮的对象，首先将研究虫魔术的间桐家洗劫一空之后，众人最后来到了钻研宝石魔术的远坂家的洋馆。
远坂家的地理位置很特别，比起原本名为‘马奇里’的从欧洲搬过来的间桐家，远坂家作为本地最古老的名门，宅邸自然占据了这里最好的灵脉节点之一。
虽然肯定比不过位于南极之巅的迦勒底，但作为构建可靠防御结界的临时据点，这里是最合适的。
在藤丸立香复杂的目光中，以楚子航为首，模仿楚子航动作的玛修为辅，迦勒底小队高效率的将远坂家里有用的东西洗劫一空。
奥尔加玛丽在布置好结界之后，心里依旧在回荡着藤丸立香责难言语的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来到了作戦会议位置的边缘。
她甚至不敢抬起头，生怕一抬头就看到有人向自己投来恶意的视线。
奥尔加玛丽是个敏感的女孩，也是个善良的孩子，正是因为本性善良，所以她才容易被罪恶感击垮。
她本来对于如何攻略赫拉克勒斯，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但她现在却不敢说了。
她在害怕，她在恐惧。
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对的吗？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但是，在那之前，无能的奥尔加玛丽，已经让无数人付出了血的牺牲。
（就连之前的雅典娜一战也是，我提出来的想法完全没起到作用，还是要靠路明非赌命一搏才......）
奥尔加玛丽越想越觉得自闭。
作戦会议开始了。
果然，跟樱花妹说的一样，路明非一改以往随波逐流的态度，非常积极的率先在会议上发言：
“有件事其实我一直很在意，为什么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默认放弃了我们平时努力锻炼的那些内容呢？”
“作战训练什么的，我们明明一直都有在做吧？”
“应对各种状况的考虑我们明明都有准备，也都有训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从这一年多时间里积累下来的各种计划备案中，选出适合应对现在场合的计划来执行？”
路明非展现出了意外健谈的态度——不对，不能说健谈，毕竟路明非是什么性格大家都知道，不插科打诨说烂白话那就不像是他了。
谁都看得出来，路明非说话时候的表情管理很勉强，明显是在强迫自己用不像是他的风格在说话。
没人知道路明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要，除了低下头自闭的奥尔加玛丽、为路明非写稿子的藤丸立香......哦对了，还有向来是无所谓的单纯乖宝宝玛修。
楚子航面无表情的点头：“有道理，你继续说。”
因为是自由发言时间，苏晓樯忍不住插嘴了：“哪里有道理了？我们平时的训练的确有努力，但努力不一定就有回报啊！我们的那些作战计划，不全都是围绕着基尔什塔利亚来做的么？没了他这个关键大核，那些战术早就没用了啊！”
楚子航继续点头：“有道理。”
苏晓樯差点没忍住跟他吵起来。路明非作为翻译机连忙解释：“面瘫师兄他是真的觉得有道理，真不是在阴阳怪气！”
作为代理司令官的罗曼一边喝着提神的咖啡，一边将资料调出来，叹息着：
“所以老路你到底想说什么？需要我将战术库存调出来，找找看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不需要基尔什塔利亚的么？不过那些战术基本都是围绕其他除了卡多克之外的a组成员来设计的，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用。”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
脑海中闪过藤丸立香为自己准备的稿子上的内容。
虽然不可能一字一句全对，但她的确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显然，在了解他人个性这件事上，樱花妹的确尤为擅长。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是用浮夸的、听上去特别尴尬的口吻念台词......
“咦，好奇怪哦，为什么大家都无视了呢？直接用基尔什塔利亚版的作战计划不就好了吗？我记得里面的内容都是围绕着协助基尔什塔利亚构建决战魔术来进行的吧？临场判断都交给基尔什塔利亚，我们只需要听他指挥就行。”
“所以说基尔什塔利亚现在人没了啊。”苏晓樯不耐烦道。
其他没说话的人也都点了点头。
他们没反对路明非的话，是因为给路明非面子，毕竟他之前才拿出了战胜雅典娜的成绩出来。
好，重点来了。路明非在心里默念，同时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一步、两步，来到奥尔加玛丽的身边。
“除了老大之外，也能担负起他工作的最棒的天体魔术师......”
被藤丸立香说自闭了的奥尔加玛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呆呆的，被路明非牵起了手。
“——这里不还有一位么？”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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