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一章 哑巴亏
上官瑾与楚羽鸾两人都是一肚子火气，偏偏还没办法反驳。
楚羽凰在人群的指点中吩咐。
“来人，将上官公子和四公主都带走！”
“圣凰公主，要杀要剐轻便！”
上官瑾知道自己逃不过，索性梗着脖子，一副随你打骂的样子。
楚羽凰却是笑了。
“上官公子虽与本宫也有过婚约，如今又是本宫未进门的妹夫，本宫能对你做什么？不过是请你回去好好思过罢了！”
尽管楚羽鸾和上官瑾都不愿意这么被强行扭送走，却也无法挣脱，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就像是犯人一样被押送离去。
……
这段时间，二皇子府上倒是安分了许久。
程涵蕾如今已经九个半月了，楚修彦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小心，有台阶，慢点走。”
楚修彦每天都要陪着程涵蕾呆很久，哪怕是走两步台阶，都会悉心搀扶着她，生怕她有个好歹。
整个二皇子府上的人都知道，二皇子十分重视他第一个孩子。
“殿下多虑了，妾身哪有这么娇贵？”
程涵蕾挺着大肚子，半个身子都靠在楚修彦的身上，说话也是十分娇羞。
“你肚子的可是本皇子头一个孩子，眼看着就要到生产的时候了，本皇子怎么可能不紧张？”
走到台阶之下，楚修彦又很是问头的摸了摸程涵蕾隆起的肚子。
“本皇子的孩子，很快你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看看你的父王与母妃了。”
程涵蕾笑他：“殿下，孩子都没出生，怎么可能听得懂您的话？”
“怎么可能听不懂？”
楚修彦故作生气，面上却是笑意十足。
“宝宝，你在母妃的肚子里就要记得父王的声音，是不是啊！”
几句话的功夫，逗得程涵蕾心情大好。
还有一个让程涵蕾心情更加好的事情。
楚修彦每每摸着她的肚子，都是说得：“宝宝，你的母妃……”
母妃这个称呼，只有皇子正妃能被孩子们这么称呼。
楚修彦这么说，是否是有意让她取代云韵诗呢？
程涵蕾不知道楚修彦怎么打算的，但是这个称呼让她的心情十分美妙。
就连见到正妃云韵诗了，也要嚣张几分。
“姐姐好。”
老远，程涵蕾就看见云韵诗在院子里看花。
自从云韵诗嫁进来之后，她并不喜欢出来走动，对府中上上下下也是十分冷淡。
但她一进二皇子府就是正妃，挡了程涵蕾的路，所以不过她怎么不理会程涵蕾，一样免不了程涵蕾对她的敌意。
云韵诗并不待见程涵蕾。
在程涵蕾出声的时候，她转身就要离开。
程涵蕾却在背后叫住她。
“姐姐，你就这么着急离开么，不和妹妹说说话？”
云韵诗赏了她一个白眼。
“妹妹生产在即，没什么事儿的还是回去好好养着吧，免得动了胎气，伤了孩子，到时候二皇子怪罪下来，妹妹担待不起。”
这就是明摆着在说，楚修彦在意的人是孩子，而不是她，让她成天仗着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就到处显摆。
“怎么可能呢？”
程涵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爱惜地说：“殿下的孩儿在妹妹的肚子里好得很，怎会轻易出事儿呢？”
说着，她还朝云韵诗走近了两步。
云韵诗叫住她。
“打住，离我远点！”
云韵诗抚了抚鬓角碎发：“你那孩儿若真有什么，你再揪着我不放，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
程涵蕾依旧含笑，但眉眼里已是冷漠：“姐姐这话，不就是在说妹妹我，会为了让姐姐不被殿下喜爱，宁愿拿我孩子的性命来做手脚？”
云韵诗一副“我不想拆穿你”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程涵蕾忽然痛苦大叫一声。
“啊！”
侍女不敢离了程涵蕾的身，听着不对就赶忙上去扶着程涵蕾，不然她还得当场摔下来。
她的下身已经湿透了，还不断有水在往下滴落。
程涵蕾痛得已经是满头大汗，汗水使劲往下滴落。
“来人啦，侧妃娘娘要生了，快来人啊！”
一时间，整个二皇子府都是一团糟。
唯有云韵诗，冷眼看了看痛得不行的程涵蕾之后，吩咐下人好生照看之后，冷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本就不想嫁进来，所以这里面的一切，都与她没关系。
产房里，程涵蕾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断传出来，产婆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走，楚修彦在门口急得不行。
“怎么还没有动静？这都快一天了！”
“殿下别着急，自古女子生孩子就是一个关卡，侧妃娘娘生孩子久了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即便有人这么劝慰他，他还是很着急。
正巧这个时候，又有下人来禀告。
“殿下，四公主来了，哭得很厉害，说是要见您，奴才见她状态不好，就说侧妃娘娘在生产，请她在偏厅稍等片刻。”
楚修彦看看里面，又看看外面，最终焦急地去了偏厅。
“二哥，你不知道，楚羽凰竟然敢当着满京都人的百姓到打我，你看看妹妹的脸都被打肿了，哥哥你要帮帮我！”
“二哥，父皇也不喜欢我了，我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你都不愿意帮我，那我可怎么办啊！”
面对楚羽鸾上来就是一同哭天喊地的哭诉，楚修彦一个头两个大。
“四妹，此事不是为兄的不想帮你，实在是为兄也脱不开身，府上程侧妃正等着生孩子，叫我如何能走得开啊！”
楚羽鸾见他满头苦汗，着急得不行，一种挫败感缓缓从她心里升起。
母妃被父皇厌弃，再也不可能为她做主了，如果连二哥也不能帮她，那她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正待楚羽鸾努努嘴，要开口请求一句的时候，下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侧妃娘娘难产了，稳婆说有大出血的征兆！”
“我的孩儿！”
楚修彦满心牵挂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当场就慌了，连忙去了后院看程涵蕾的情况。
楚羽鸾嘴唇龛动，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个哑巴亏，她吃也得吃，不吃也得闭着眼睛咽下去。
二皇子府的侧妃生产，生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生下来，楚修彦急得在太医院要了好几根千年人参吊着程涵蕾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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