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令牌
这夜，皇帝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他一直把苏小小当成是已故皇后，搂着她，和她讲了很多他和温玉溪的故事。
苏小小一直都非常顺从的听着皇帝说话，有时候也会附和两句，让皇帝心中莫名的舒服。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帝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但他知道，怀里睡着的苏小小是一个非常体贴温柔的女孩，就像很多年前，他的玉溪皇后一样。
苏小小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稳，皇帝垂眸打量着她。
即便他已经见过苏小小很多次了，但他仍旧忍不住感叹。
像，太像了。
她和玉溪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皇帝情不自禁地手碰了碰苏小小。
但是苏小小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长长的呼吸，睡得及其安稳。
在九五之尊面前，这本是一个及其无礼的行为，若是遇上暴君，抄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皇帝只是淡淡的笑了。
他的眼里，他的脸上，满是放松，就好像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珍藏了很多年的宝贝。
“睡吧，睡吧。”
皇帝将苏小小轻轻放在了龙床之上，甚至还十分细心地帮她盖上了被子。
然后他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寝宫，连关门的时候，声音都非常的轻，就是怕把苏小小操心了。
但门关上的一瞬间，苏小小就挣开了眼睛。
她早就醒了。
确切的说，她根本没有睡，一直都关注着皇帝的动向。
之后的几天里，皇帝每天都会宣召苏小小来御前伺候，每每苏小小离开的时候，皇帝还会赏赐给苏小小很多的金银财宝。
不光是苏小小。
皇帝这段时间进后宫的次数很多，赏赐给后宫的东西也不少，基本上受到传召的妃嫔都会得到赏赐。
相比之下，苏小小得到的赏赐并不多，而且也不突出。
但只有皇帝知道，他送给苏小小的东西都是带有特殊的意义的，这是别的任何金银都不能比的东西。
除了皇帝之外，没有人知道勤走后宫的皇帝，对苏小小越来越疼爱。
……
圣凰公主府。
蒋琛已经在收拾去往南海郡的行礼了。
此行的确是山高水远，但他要带走的姓李却少得可怜。
楚羽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蒋琛的房门外，静静地看着蒋琛收拾东西。
蒋琛在她出现的瞬间顿了顿手，但看楚羽凰并没有叫他的打算，蒋琛也就继续忙着手里的动作，假装没有看见楚羽凰。
“怎么，收拾好了就打算跑了？都不跟本宫说一声？”
看到蒋琛背起包袱的时候，楚羽凰忽然出声打趣。
“不敢。”
蒋琛忽然又放下了包袱。
“公主在属下这里站了这么久，属下不过想听听公主会做什么。”
“本宫能做什么？”
楚羽凰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进去，直到蒋琛的身前，她才停了下来。
“蒋琛，你这一走，本宫怕是会有点不习惯。”
的确啊，蒋琛在楚羽凰身边，不仅仅是感情上的寄托，更是楚羽凰的左膀右臂。
自从蒋琛掌控了锦衣司之后，楚羽凰手里的多少消息都是靠着蒋琛送来的。
还有很多楚羽凰不方便出面去办的事情，都是蒋琛替她去办的。
蒋琛原本信誓旦旦的主动要求先去南海郡那边打探情况，现下听楚羽凰这么说，他心底也升起一阵不舍来。
他离开了公主府，公主还要面对京都的这些人，危险那么多，他怎么能放得下呢？
蒋琛心里有个想法。
楚羽凰看他出神，心下忽然有了一个恶趣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饴糖来，趁蒋琛没有注意的时候，直接喂进了蒋琛的嘴里。
“公主，我……”
蒋琛下意识想要躲，但随后就是饴糖甜蜜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绽放。
他像是被这样的甜蜜蒙蔽了，一下子不知道天南地北起来。
“不就是一颗糖么，你至于要这样反应？”
楚羽凰忍不住笑了起来。
蒋琛有点囧，不过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的情感都隐藏在心底。
“多谢公主赐糖。”
嘴里说着那么正经的话，笑容却是坏坏的。
他迈了脚步，和楚羽凰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
“公主，属下要走了。”
蒋琛忽而又退后了几步，在楚羽凰面前，中规中矩地行了礼。
“然后呢？”
楚羽凰故意打趣他。
蒋琛又丝毫的犹豫。
他要离开今晨，但是公主的安危必须有人保护，公主的事情必须有人去办。
如今锦衣司是不太方便出面为圣凰公主府办事了，但是打听消息什么的，他倒还有些办法。
之前蒋琛在锦衣司任职的时候，就深谙锦衣司追踪以及打听消息的本事，并且想尽办法在私下里培养属于自己的耳目。
和楚羽凰一样，蒋琛也及其擅长于借助底层那些完全不起眼，却又发挥着及其重要的人的作用。
蒋琛利用京都随处可见的小商贩，还有那些成天四处跑商的商贩们，逐渐建立情报网。
这些人或是天南地北的跑着，或是无时无刻都在接触人，他们和那些乞丐一样，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接触到很多消息。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要钱没有大富贵，要权，更是只能任人拿捏。
蒋琛很快就利用这些人建立了一张非常大的情报网，并且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实践，这张情报网上的关键之人，都被他换成了可靠的亲信。
当然，这些事情他都是在暗中完成了，绝没有让京都其他人知道任何风声。
楚羽凰除外。
虽然蒋琛并没有刻意地告诉楚羽凰。
但他知道，以楚羽凰的聪明，对他私底下做的事情都是清清楚楚的，只不过没有明着点出来。
“公主殿下，属下曾借助锦衣司的指责建立了一张情报网。”
蒋琛现下丝毫不隐瞒地告诉楚羽凰。
“这些人虽不是什么可堪大用的，但他们打听消息绝对是一等一的本事，属下离开之后，这些人就交由公主安排。”
说着，蒋琛拿出了一块令牌出来，双手呈到楚羽凰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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