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醉酒
此时整个潘家似乎一夜之间掉了风头,虽然潘家看似谁也不支持、两边的事儿都不去参与,但是潘老爷子把和侯老总走的最近的潘老总给弄了下来,这也就间接的表明,潘家不想继续帮着白家了。
据说这事儿传出来后,此时已经处于瘫痪状态的侯老爷子竟然气的骂了娘。
当然白家那边对于潘家这个选择似乎挺意外的,但是随即就找了一个家族稍有威望的子弟专门去看了潘老爷子,所以潘家和白家虽然算不得打成了联盟关系,但是过去的事儿也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而随后,潘家更是收紧了除了军面上的所有势力,而苏子辰的父亲更是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出来,而且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作为第三代接班人的潘登,过段时间也要离开首都这个是非圈了,而潘家也算是正式从白家和侯家的斗争中抽离开了。
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结局,潘登其实心里面是多少有些不大舒服的。
虽然潘登嘴上没说啥,但是自己的老子一下子去政协养老去了,而自己也要离开舒服的首都被派往贫困地区,这就让潘登心里不大得劲儿。
只不过潘登这人心胸豁达,而且始终觉得李斯这人太邪性了,所以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行了,别提我家这点儿破事儿了。你们可不知道,我爸因为这事儿气的都要和我爷爷翻脸了,而且现在整个人特别的颓废,每天就知道去钓鱼,现在连单位都不去一趟。”潘登说完这话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李斯一眼。
是啊!潘登心里合计!要不是你的话,我依旧在首都过着风光无限的日子、我老子一年后怎么的也是个总了,不至于现在混成这样啊。
李斯多聪明啊,潘登这一眼看过来,李斯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虽然前世的李斯对于官面的事儿没什么太多的印象,但是关于白家和侯家的斗争,以及后世潘家的倒台,这事儿李斯可是记得太深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深怕牵扯进去的李斯,也在前两年急于和潘家拜托关系。
但是让李斯没有想到的是,后世风管无限的程家就莫名其妙的倒了、而和白家一直同一阵线的潘家,竟然听了自己的话,选择了大船掉头了。
这就让李斯一边感慨自己改变了这个世界太多、太多,一边替潘登感到庆幸。
毕竟相对于程天德来说,潘登的为人更加豪气、脾气也更加好接触,最主要的是,潘登对自己那是真心真意。
“潘哥,这事儿你别看我!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别到时候把我给卖了。”李斯瞟了潘登一眼道。
“小狐狸,行了,这事儿不提了!反正我爷爷信的找你,我也没办法。”潘登耸了耸肩道。
此时的刘果庆一直都没有说话,而是细心地看着李斯和潘登之间的聊天,但是许久没有同时和俩人一起吃饭的刘果庆,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潘登对于李斯越来越看重,甚至说起话来都要客气三分!
要知道,潘登第一次把李斯介绍给刘果庆的时候,那会儿的潘登只不过把李斯当做一个好玩的小朋友,以及一个可以利用的伙伴,但是仅仅3年的时间,俩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发生了如此微妙的变化。
当然在刘果庆听说,这次潘家的大手笔竟然是听了李斯的建议后,刘果庆也不由得对李斯再次高看了几眼。
毕竟在这个年代,能让潘老爷子把话听进去的,可真就没有几个人了。
“行了,别听你潘哥瞎咧咧了!对了,你和甄美的事儿准备怎么样了?”李斯这时候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随即笑着对刘国庆说道。
“我们暂时不准备结婚了。”一直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的甄美,这个时候一脸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啊?是不是果庆欺负你了?”李斯听了这话后,随即又看了眼刘国庆,随即关切的问道。
“我可没有啊,是她的意思!我爸着急抱孙子呢,我恨不得现在就结婚。”刘国庆当即就委屈的说道。
而刘果庆的话一说完,甄美随即说道:“我哥的事儿想在有了眉目,我想等找到那个车娜,然后把她绳之以法后,我再去结婚。”
甄美的话一说完,桌上的人也都陷入了沉思。
谁能够想得到啊!当初那个春风得意,一心为民的甄理,竟然是被人害死的!而这件事儿要不是车娜主动承认,估计永远都是一个谜团了。
而桌上的这几个人,除了潘登之外,几乎都和甄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甄美的话一说完,桌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甄美,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你该结婚还是结婚,别因为这事儿把你的幸福给耽误了。”李斯这时候情绪有些凝重的说道。
“不!我要是找不出来这个车娜,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我现在已经调到了刑侦处,而且专门负责这件案子,我这辈子就算是什么也不做,也一定要把车娜给抓出来!我就不信她能一辈子躲在国外不回来。”此时的甄美一脸坚定的说道。
“是啊,我就不信她一辈子都不回来!这个车娜就是个神经病,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李斯想起车娜这个名字后,刚刚有所缓解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
李斯的话一说完,屋里的氛围更加凝重了,因为此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陈筱婷的死、徐博的死、赵琳的背叛、程天爱的疯,其实都是车娜在背后运作的。
而这四件事儿,无论哪件事儿拎出来,都足以让李斯的心口疼上几天的,所以相对于甄美来说,李斯的心情更加复杂。
“不说这事儿了,反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果庆,你得把甄美给照顾好了,而且不能始乱终弃,否则我和你没完。”此时的李斯真的算是强颜欢笑的对着刘果庆说了这句话。
“你放心吧,我刘果庆要是做了对不起甄美的事儿,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喝了好几杯的刘果庆,这时候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是刘果庆的话一说完,甄美却狠狠的等了他一眼,而且还是那种眼中带泪,估计是觉得刘果庆说的这话实在是太过于不吉利了。
“行了,什么话别乱说!对了,我有个事儿想麻烦你和甄美。”李斯看出来甄美的心思了,随即就又打了个岔道。
“行,你说吧。”甄美这时候抢先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程天爱的精神现在不大好,而且程天德如今死了、程老总去接受调查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让甄美帮我照看一下她。”此时的李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说实在话,这几天李斯一直都在考虑到底怎么安排程天爱!
先不说自己和程天德的关系、也不说自己和程天爱以前的爱情,就单凭程天爱因为自己才受到了刺激,李斯就有足够的理由去保护这个女孩。
但是当李斯和程天爱再次相遇的那一刻,程天爱的那声嘶吼,以及那种狰狞的表情,都让李斯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出面去照顾这个女孩。
李斯这两天也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程天爱的主治医师,而且也了解了她的病情。
所以李斯知道,程天爱的病其实已经得到了环节,而她的病也算是抑郁症的一种,所以这个时候更是需要别人的关怀。
所以李斯也只好让甄美帮忙了,毕竟俩人上学那会儿多少是有些情谊在里面的。
“程天爱怎么样了?我听说,她好像精神出了点儿问题?”甄美这时候随即问道。
“天爱去美帝的时候,那会儿心情不好,就被车娜给盯上了,后来就跟着吃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而这东西吃时间长了,人就会抑郁,甚至会轻生。后来要不是程天德发现了,即使把程天爱从美帝弄了回来,这事儿后果还真就不堪设想。
主治医师那边我沟通了一下,其实这病很好医治的,只要程天爱通过静养,把身体的激素恢复到正常水平也就可以了,可谁想到,这个时候程天德又出事儿了。”李斯这时候叹了口气道。
关于程天爱的病,李斯这几天真的没少操心,不过让李斯欣慰的是,程天爱的病情倒是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而且也可以完全治愈。
或者说,此时的程天爱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心性上面依旧需要调整,再加上程天德的死着实刺激了她,所以才会导致程天爱显得越发的不正常。
“车娜!又是这个车娜!她真是个恶魔!你知道吗?通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走访,我们才知道,盛京的几次国有改制,车娜全都参与其中,而且把那些下岗工人的血汗钱全都给侵吞了!”甄美一听到车娜这个名字,眼睛都快冒血了。
“是啊,那些下岗工人太可怜了!有不少身体不好的,根本就干不了重活,而且连医药费都没有只能在家等死!
还有一些30多岁的女工,为了活下去竟然去做那种肉皮生意,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太可恨了!”刘果庆也跟着说道。
“甄美,你放心,这辈子就算是我把命给豁出去,我也一定把车娜找出来!不仅仅是为了我、为了你,也为了所有被她伤害的人!”李斯这时候信誓旦旦的说道。
随后甄美、刘果庆也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程天爱的,而几个人知道李斯明早就要坐飞机去西川,所以大家都不想让李斯喝的太多。
但是李斯的心情却非常的压抑,所以这酒就没有停下来。
而当最后,当李斯喝的有些意识迷糊的时候,他竟然突然间哭了起来。
“李斯,你哭啥啊!这桌上还有女人呢,你别让人笑话啊。”潘登早就知道李斯今晚得喝多了,但是没想到李斯会喝成这个德行,所以赶忙说道。
“笑话我?笑话吧!我现在不怕被笑话了!我最好的兄弟、最爱的女人,都被她弄死了!而且她还让我在全国面前丢了个大人,如果不是这事儿暴露了,她还会一步步的杀害我周围所有的亲朋好友!结果我还把她当朋友,我他么的真实傻子啊!傻子啊!”此时的李斯一边大喊、一边捂脸痛哭!
再然后,李斯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醉倒在了潘登的怀里。
可就在潘登几个人好不容易把李斯送回了房间后,潘登几个人也没着急走,而是彼此都叹了口气。
“车娜这人可真是疯子!对了,果庆你在辽省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见过这人没?”此时的潘登点了根烟,一脸好奇的对着刘果庆道。
“见过,说真的!虽然那会儿我们都知道这人仗着程家的名头做了不少缺德事儿,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个车娜会这么心黑手辣啊!
这么说吧,这个车娜虽然年纪大了点儿,但是特别有那种女人味,而且说话办事儿特别得体,就给人一种特别舒坦的感觉,但是谁能想到,这人竟然是个魔鬼啊。”刘果庆皱了皱眉头道。
“这倒是可惜了!这样的人物,我倒是没见一次。对了,听说你们把她境外的资金扣住了?”潘登继续问道。
“嗯,查获了30多个亿吧,据说还有几亿人民币不知道去向!这个车娜估计早就想跑了,要不是这次走的急,估计这些钱全能带走!不过就算是几个亿,也足够车娜在国外养老的了!而且,在国外有钱什么事儿都能做、换个身份也很正常,所以想要把她从人海中找出来,这件事儿真的太难了!”刘果庆叹了口气道。
“养老?不可能的事儿!就这样的女人能养老?你想什么呢!你放心吧,只要她在国外安稳了下来,一准儿就能重新折腾折腾,到时候我们再找她,也就容易了。”潘登一脸笃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