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阳分身

  “白石老师，您看上去好像有点精神不振的样子。”
  来到实验室的琳，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没有投入研究工作的白石。
  对方眼神呆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直到琳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反应过来。
  “是琳啊，你怎么来了？”
  白石问道。
  没记错的话，琳应该暂时不需要到实验室这里来工作，专注好完美人柱力的修炼就好了。
  “还说我怎么来了呢？几天前，雾子小姐做过报告了吧？完美人柱力的修炼，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啊，接下来，只需要慢慢调和就行了。”
  琳奇怪看了白石一眼，随后认真回应。
  “呃，有这回事吗？那可能是我没有注意……这样啊，也对，距离一开始过去了两年多时间，和最初设想的时间相近，那恭喜你了，琳。”
  白石这时也才想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当时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导致自己分心。
  “所以说，白石老师您真的没事吗？”
  能让白石变得如此颓废的样子，琳心想可能是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工作和研究上的事情，她从未看到白石会如此失态。
  “没事，只是有一点烦恼而已。”
  白石晃了晃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摆了摆手。
  一点吗？琳歪了歪头，这副样子可不是一点。
  “如果心烦意乱的话，可以去休息一下的，这里的工作我可以接手。”
  “你很久没碰这里仪器了吧？”
  “没关系，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很快就可以上手。”
  琳自信回答。
  “算了，我还是留下来吧，那边的政务处理完了，也只剩下这边需要忙碌了。”
  白石还是决定留在实验室这边工作。
  政务上的事情，其实下属部门已经能够自己运转，监控人员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何况，还有自己的几个分身在其中担任重要的位置，若是出现问题，他可以第一时间拯救回来。
  大多数时候，白石觉得应该放权比较好，要是把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不仅会显得下属无能，也会让自己劳累不堪。
  因为下属们因为有了信仰和目标，都是干劲十足的样子，白石还是愿意相信这些人，在大事上，是不敢随意偷懒的。
  而一旦发现投机分子，惩罚也相当重。
  “好吧，不过，白石老师这样子还真少见，是因为琉璃前辈还是绫音前辈呢？或者说是两个都有？”
  琳在外面披上了一件白色大褂，戴上手套，进行正式的研究工作。
  由于已经基本上驯服了体内的七尾，接下来他们在尾兽的研究上，就可以省下不少力气了。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啊，琳？”
  白石略微无语起来。
  “实在是白石老师这个样子，很让人担心啊。”
  “比起担心我，你还是多多关注一下带土吧。那家伙的迟钝程度，也实在令人堪忧。”
  “即使是个笨蛋，总比白石老师脚踏两条船更好吧。”
  噗嗤！被弟子毫不留情在心口插了一剑，白石突然觉得心好痛。
  “抱歉抱歉，白石老师，我并不是故意的呢。”
  虽然嘴上道歉着，但白石听不出道歉的诚意，反而脸上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
  这个弟子也黑了啊。
  明明以前在木叶的时候，还是一朵圣洁无污的白莲花。
  “最近果然是风水不好。”
  白石再次叹气着。
  “也就是说，白石老师最近也开始迷信起来了吗？”
  琳颇为有趣的笑着。
  白石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确让他有种家里风水不好的感觉。
  本以为把一姬这个小魔女送走了之后，家里会迎来一段比较和平的日子，结果彩女装的事情东窗事发，义女风花小雪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打错了，不去做大名，而是想当一个电影演员……
  “那要不要去神社那里除魔一下呢？白石老师和弥勒巫女关系应该很好吧？”
  琳想起了什么说道。
  “正在考虑……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尾兽的研究就交给你了，工作之余，也要记得磨合一下尾兽的力量，不要放松警惕。”
  白石提醒琳。
  “是因为‘晓’吗？”
  雨之国的‘晓’组织死灰复燃，虽然在五大国那边，还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但鬼之国和雾隐村已经展开了秘密调查。
  不过由于白石和长门暗中进行了合作，所以最近鬼之国对晓的侦查工作，也暂停下来，算是对长门的一种许诺。
  但这不意味着白石会放松对‘晓’的监视，他这边承诺契约不对晓出手，雾隐村那边可没有和长门签订契约，答应不对晓组织出手。
  矢仓将他的部下，忍刀七人众之一的大刀·鲛肌持有者干柿鬼鲛，秘密派遣到鬼之国军方，进行间谍培训，就是为了刺探‘晓’的情报。
  集合了大蛇丸、赤砂之蝎以及卑留呼等s级叛逃忍者的组织，长门在下着一盘很大的棋。
  长门为了达成晓的目标，一定会针对尾兽出手。
  琳的存在，也不能说是毫无威胁。
  据白石所知，写轮眼的极限就是轮回眼，对于尾兽和人柱力，十分恐怖的压制力。
  这股压制力，恐怕还要在写轮眼与木遁之上。
  尽管琳是一个医疗兼备研究人员，但必备的战斗能力，也要掌握一点。
  轮回眼的诸多能力，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不可大意。
  白石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琳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是什么。
  从她获得新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和木叶无关了。
  这里是她的第二次人生，但是这个如新生般的第二次人生，似乎也不是一帆风顺。
  “无限月读……真的那么美好吗？”
  琳这样问道。
  作为白石的亲传弟子，琳接触到的信息，远比外人要知道的多。
  不然她也不会站在这里，进行尾兽的研究。
  在她看来，无限月读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这样的和平，也根本称不上和平。
  “长门的目的不是无限月读，而且，即使是无限月读，其实我们了解的也不多，活蝓并未亲自见证那一场战斗，它所知道的东西也有限。”
  忍界大部分隐秘，白石是了然于胸的。
  但是很多地方，依然没办法得到更好的解释。
  比起损失自己人去试探晓的深浅，让晓和五大国斗一个两败俱伤，反而更符合白石的利益。
  只要干柿鬼鲛，能够顺利进入晓的话。
  就可以在合适的时候，从内部将晓的威胁瓦解。
  ◎
  白石位于更里面的私人实验室中，独自进行着实验。
  当日和长门交易之后，他就对阴阳遁上了心。
  在工作和研究之余，也不会忘记修炼阴阳遁这种秘术。
  虽然取名阴阳遁，但其实和阴遁、阳遁有着本质区别。
  其术式的深奥程度，也远比单独的阴遁与阳遁艰涩难懂。
  阴阳遁是传说中无中生有之术，一定程度上，是与自己的灵魂分身是相辅相成的。
  这也是为什么要和长门做交易的原因，因为阴阳遁能让他的所有忍术系统，进行改良换代。
  不只是分身，同样也可以作用于医疗忍术上。
  他的医疗忍术，已经加入了湿骨林的仙术体系，如果再把创造生命的阴阳遁融入其中……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做到断肢重生了呢？
  又或者，可以更进一步的延迟衰老，增加寿命？
  在白石看来，这是大有可为之事。
  琉璃和绫音的身体之所以一直保持在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是通过他的仙术造成的，延迟了人体机能的衰老，并且可以驻颜青春。
  对女人来说，衰老可能是大敌吧。
  但是这种青春，其实是有时限的，不可能永久的叠加下去。
  说到底，对于生命的探究，白石还未研究到更高的境界。
  他的医疗忍术，也仅仅能够做到无印连接断肢的程度，如果致命部位受损，还是一样会死。
  但是如今有了阴阳遁就不同了。
  阴阳遁在白石看来，就是探索生命的秘术。
  无中生有，创造生命……如果能与他的仙术结合，长生不老……理论上也是可行的。
  当然，也只是理论上，术式的力量达到了，但人体是存在极限的。
  老实说，如果抛却了自然能量与查克拉，忍界的生物其实也十分脆弱。
  人类究其本质，依旧是在借用外力来改变自己，不断累积术式的负担，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
  这种事在白石看来，也是遵循了自然规律。
  不过想到长生不老，白石想到了正在紫苑花商会担任收债人的不死人角都。
  对方是从战国时代遗留下来的忍者。
  和他同代的忍者，千手柱间已死，宇智波斑苟延残喘活了下来，但也是枯萎老人，变成了老弱病残。
  而岁月的力量，却未对角都凑效。
  角都的地怨虞可以通过不断的换取新鲜心脏，使得岁月保留下来。
  但在白石看来，这依然是在通过某种手段，猎取生命力，来维持身体机能。
  白石研究过角都的身体，角都所有的生命源，都处于地怨虞的触手上面。
  可以说，角都已经是非人之身，他的这种例子，其实无法成为普遍例子。
  地怨虞，也同样难以复制。
  玩弄生命之术，迟早也会被生命之术反噬……使用了灵化之术，切割自己灵魂，制造灵魂分身的白石，在忍界之中，可以说是对生命之术，探索最为严谨的忍者之一了。
  阴阳遁，不只能够强化灵魂分身，增幅医疗忍术，也同样是白石驱除身体内部术式反噬的良药。
  探索长生姑且不必提，白石在很早以前就有了构思，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还不到感慨年华易逝的年纪。
  “阴阳遁也同样是以查克拉为基础构成的术式，果然，我最初猜想的方向是正确的，姑且试一试吧……如果可行的话，事情会比想象中更加有趣呢。”
  忍界的很多科学，都是建立于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的基础上。
  而想要更快更便捷的探索，就无法离开术式的研究。
  查克拉和自然能量只是基础，而术式却是用来更好探索科学的工具。
  涉及到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的高深知识，用现有的科学仪器，其实探索的十分有限。
  比如涉及到灵魂和生命这个层面，很多时候，都需要术式来构造与维持。
  而实验的目标，已经有了。
  白石眼中带有很深沉的色彩。
  走到了一旁的玻璃圆柱体面前，里面培植着一具人体，不过是不规则的人体，或者说是胚胎更准确一点，他的骨骼，他的血肉，还只是雏形状态。
  但白石却感到有一道目光，在直直的盯着自己。
  这道目光，来自于这个未成形的胚胎。
  “看样子已经有了初步辨别世界的智慧了，比我想象中更快一点成型，阴阳遁，长门那家伙真是给了我一个很棒的礼物……”
  如果没有长门过来交涉阴阳遁，恐怕，他未来需要至少十年，才能弥补这样的差距。
  阴阳遁，为他打开了一道便捷之门。
  这些分身的作用，不只是为了提升战斗能力，以及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本质上，他们也是白石自己用来探索查克拉与自然能量科学的探路石。
  “真想快点看看你成型的样子呢……”
  阳分身，是白石的最后一具分身。
  也意味着，白石探索查克拉与自然能量的科学，暂时抵达了尽头。
  但是阴阳遁又重新给他铺好了路，而这条路，白石会觉得自己能够走的更远。
  在白石呢喃完这句话后，在玻璃圆柱体里面的胚胎忽然蠕动了起来，眯起来的细小赤眸，闪耀着神秘的血色光芒，在容器里面的溶液中泡散开来。
  “不用急，暂时还不到你出世的时候。作为‘忍者杀手’的你，我可是对你期待很足……”
  这说不定是自己用来对付长门那双轮回眼的王牌。
  未雨绸缪，这是白石向来最喜欢的事情。
  白石不喜欢常胜不败这种词，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失败的一天。
  所以，充足准备各种手段，也只是为了把胜率往上面提高一点罢了。
  尽管对于还未出世的阳分身，有着十分高的自信，但忍界隐藏起来的秘密也很多，轮回眼依旧不可小觑。
  因此，手段这种东西，来多少白石都不嫌弃。
  “白石老师。”
  门被推开了，门那边琳露出了一个头来。
  虽然这个实验室比较隐秘，但琳被允许了随时进入其中的资格。
  “什么事？”
  “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遇到困难了吗？”
  “是的。”
  “好，我马上过去。”
  琳听完，点了点头，刚要退出去的时候，眼睛和圆柱体容器里的胚胎血眸对上，身体忍不住一颤。
  怎么说呢，很奇怪。
  明明还只是一个胚胎，但却给琳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她体内的七尾，也在无比暴躁的嘶吼着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
  ——这比木遁和写轮眼更加恐怖的东西，你的老师到底在创造什么？
  七尾在琳的身体说着这番话。
  那不寒而栗的气息，通过血眸传递出来，让七尾也无法无动于衷了。
  明明没有六道仙人的力量，也不具备血继限界，说到底只是侥幸学会了仙术的凡人……可是，那个胚胎对七尾来说，恐惧度超过了写轮眼和木遁。
  琳知道那是白石所创造的阳分身。
  只不过相比过去，阳分身有了某种翻天覆地的改变。
  不过这种事，暂时不是她可以过问的，明显白石又重新赋予了阳分身一种更厉害的术式系统。
  想到白石最近似乎掌握了阴阳遁，琳就释然了。
  大概是因为填入了阴阳遁的术式，才变得如此可怕吧。
  琳退出房间之后，白石也没有多待。
  阴阳遁铺设出来的道路，暂时不急于一时。
  只有等阳分身彻底成型之后，他才能判定，自己的猜测，究竟‘准确’到哪一个程度。
  在容器前待了片刻，白石就离开了这处实验室。
  凝视白石的背影，在容器里的胚胎合上那双能够直透本质般的血眸，陷入了沉稳有力的呼吸之中，进行睡眠。
  ◎
  雨隐村。
  永不停息的悲伤之雨。
  坐在高塔的雨台上，红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那双失去七情六欲的轮回眼，正无比冷漠的俯视着整座雨隐村。
  事隔多年，雨隐村已经逐渐恢复了生气，商业，忍者学校，还有各种民生问题，因为大蛇丸等人的协助，逐渐得到了改善。
  并且有了足够的余力，将影响力扩散到雨隐村的周围。
  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就可以重新把雨之国掌握在这里，至少，民众们，不需要再为食物感到苦恼。
  长门越发觉得，将大蛇丸招揽进晓，是一个无比正确的答案。
  大蛇丸的实力倒是其次，他更注重大蛇丸聪明的大脑，那天才般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且能把那些天马行空想法付诸于实践的行动力，这才是大蛇丸真正厉害的地方所在。
  至于过去的过节，在国家大义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长门觉得自己应该抛弃一些原本就由的世俗规矩，因为他越是强大，也是能够感觉到，规则是强者而制定的。
  就如同五大国为小国制定了规则，但自己却不去遵守规则，屡次犯戒。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强权。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制定出，连强者也必定遵循‘规则’的方式……长门往这儿天空灰蒙蒙的雨。
  发现自己探索和平的道路，还有很远的路程要走。
  至少新的‘规则’，他还是一筹莫展。
  单纯暴力必然不可取，但过度的宽容与慈悲，也只会纵容人类的私欲。
  但不管怎么说，在通往和平的道路尽头，力量必不可缺少。
  就如同那位忍者之神一样，长门想要效仿之，不，是创造出比那位忍者之神更加合理的制度出来，让所有人去遵守，进而消弭战争。
  他本来以为白石可以告诉他答案，但结果发现，白石并非是什么和平主义者，他是一个比五大国更加可怕的霸权主义者。
  不过，将自己意愿强迫给别人的自己，何尝不是一个霸权主义者呢？长门自嘲一笑。
  自己越来越偏离过去弥彦所设定的道路了啊。
  这大概就是现实的地狱吧。
  即使再苦，他也准备尝试一番。
  人类只有经历痛苦才能成长起来。
  “长门。”
  小南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什么事，小南？”
  “他们已经到了。”
  小南的声音穿透雨幕。
  “是吗？不知不觉，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天……”
  自从弥彦死后，他就喜欢淋雨的氛围。
  但是，这悲伤的雨水，绝不可能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熄灭。
  他之所以选在淋雨，是因为想要证明，无论前路多么痛苦，多么失意，会有很多人会死在自己面前，甚至是小南也会死……但是，自己都不会为此屈服。
  为和平的大业战死到最后一刻……就如同半藏大人一样，为这个村子，这个国家，重新带来勇气的决心。
  长门做好了赴死，以及亲友再次在眼前痛苦牺牲的觉悟。
  进入高塔之中，衣服上的雨迹已经全部消失。
  黑绝，白绝，大蛇丸，蝎，卑留呼，还有跟着自己进来的小南，全部都已经在这里汇合。
  长门扫了一眼大蛇丸，颇为奇怪问道：“大蛇丸先生来的时候和谁战斗了吗？”
  大蛇丸此刻身形有些狼狈，晓的制服也有些破损，神情疲惫，显然经历了一场大战。
  大蛇丸沙哑的声音响起：“和木叶的暗部做过了一场，最近木叶那边缠我有点紧呢……找不到千叶白石三人，就只能拿我这个三忍当出气筒了。”
  颇为自嘲的笑着。
  因为他只有一人，所以在木叶看来，更容易对付。
  毕竟放任一个s级叛逃忍者在外游荡，对木叶的统治十分不利。
  大蛇丸知晓了木叶太多的秘密，这也是木叶暗部不愿意放过他的原因之一。
  “那需要我这边提供帮助吗？”
  组织里的人心高气傲不假，但如果发生危险，长门也不会坐视不理。
  “不用了，因为这段时间没和蝎一起行动，所以被木叶的暗部钻了空子，下次就不一定是谁追杀谁了。”
  大蛇丸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这样啊，总之小心一点，大蛇丸先生。木叶的暗部都是由精英忍者组成，不可对其小觑。”
  尽管认为有着危险度更高的敌人，但长门也没有小看木叶的想法。
  忍者之神流传下来的村子，再怎么落魄，对现在的晓和雨隐村来说，依然是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击败木叶的方法不在外力，而在于内部。
  这也是长门支持黑绝瓦解木叶和宇智波的原因所在。
  想要打败木叶，只能从内部入手，而宇智波，是木叶内部最容易动摇的一根钉子。
  只要拔掉这根钉子，就可以让木叶元气大伤。
  “那么，这次召集我们过来，有什么事？”
  蝎这时插嘴问道。
  “关于接下来的行动步骤，会和之前稍微有一点不同。不过对于各位来说，这算不上难度。”
  长门心平气和的说道。
  但众人可不会因为长门的心平气和，而有所逾越。
  感受不到压力，才是长门最危险的地方。
  “这没有问题，只要报酬足够的话。”
  这是卑留呼的看法。
  他加入晓，并不是像大蛇丸是为了乐趣，而是因为晓可以给他各种帮助，比如情报和研究上的帮助。
  “这是当然。小南。”
  长门转头看向小南。
  小南会意，伸出手掌。
  从房间的幽暗中，飞出来一具被白色纸片包裹起来的人体。
  安稳的落在卑留呼面前。
  白色纸片在小南的操控下飞散开来，露出来这名忍者的真面目。
  从忍者还有呼吸这一点来看，还未死去，是一个活人。
  “这是拥有冥遁的血继限界忍者，是给了第一个报酬。之后的四个血继限界忍者，也会之后的几个月，送到你那里。”
  长门平淡说道。
  “非常感谢，之后我会努力工作的。”
  卑留呼脸上露出很深的笑容，很满意这种血继限界。
  “冥遁吗？好像是可以吸收忍术的血继限界……”
  大蛇丸若有所思，他听说过这种血继限界。
  长门点了点头，随后从袖子里飞出两个卷轴，飞向大蛇丸和蝎。
  “这是给两位的礼物，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真是太客气了。”
  虽然这么说，但大蛇丸并没有推脱，很自然的接收了长门给予他们的礼物。
  当大蛇丸打开卷轴时，就有三个字印入眼中——阴阳遁。
  大蛇丸眼里露出一道精光，脸上的笑意更浓。
  有了这个，距离长生不死，就又近了一步了。
  “那么，接下来几年里，也请各位努力为晓工作了。”
  长门接下来开始安排接下来几年的组织任务，比过去更加正规化，同时也要求发展新的组员，扩充人手。
  无论是正式成员，还是编外成员，都是晓急缺的部分。
  在会议讲完之后，大蛇丸等人也朝着不同的方向，从雨隐村内消失。
  长门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再次照着高塔外的雨台走去。
  雨声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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