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九张分舵惹是非
待天九和晋庭回到王府，元湛他们已在用午膳了。
“殿下。”天九和晋庭一同向元湛行礼。
“阿湛，我就说我若等天九接我，肯定得把午膳耽误。你看！”莫良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着他的玉骨折扇道。
听了莫良的话，天九突然觉得有些羞愧。毕竟自己明明是受自家主子之命去接莫二公子的，结果人没接回来，还让人自己走回来。
不过元湛却没怎么在意，面带着笑意问道，“哎，我说天九，最后你赢了没？”
“啊？”天九面对元湛的反应有些不可思议，懵懵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原以为会被挨骂，没想到自家主子的关注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没赢吗？”看天九的表情，元湛就知道了结果。
“我……”天九抿着嘴低下了头。
“咳——我要你何用？尽给我丢脸！”元湛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道。
这下天九可就有些不干了，只见他鼓了鼓嘴，原本想气势汹汹地回怼，可无奈并没有那个胆，只能闷哼一声，委屈道，“虽然没赢，但也没输好吗？”
“是么？”
“是的！我在一旁从头看到了尾，他确实没输。因为他们三个最后是个平局！”这时候，晋庭替天九做了答。
“呵，那倒是不容易。”雷鸣半开着凌恒掩嘴笑了笑。
天九垂着头没有接话。
“行了！你那副是什么模样？没赢还好意思给我摆脸色！”元湛故作冷酷，显得有些不悦。
天九一听自然更是委屈。自家殿下什么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跟自己讲过这么重的话！就差掉下两滴泪。
望着天九的样子，元湛自知说的有点重了，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还不给我过来！没你服侍我吃的下饭吗？”
天九瞬间眼前一亮，仿佛又重拾了信心，立刻奔到元湛身边。
……
……
凌园，红绝阁。
阿曼正在服侍哈孜穿衣。
“阿曼，今日可有什么新鲜事给我解闷？”哈孜张着双臂，任由阿曼为自己整理衣着。
“这倒是有，而且不止一个。不知公子想先听哪方面的？”阿曼一边替哈孜戴发冠，一边向哈孜询问意见。
“怎么，还要卖关子？”哈孜勾了勾唇角。
“因为一件是很严峻的正事，而另一件则是一件纯笑话。”阿曼解释道。
“那我想先听纯笑话！”哈孜回身到桌案前坐下，端起一杯奶茶品了起来。在这凌园中，除了诺敏的上邪院，就属哈孜的红绝阁里奶茶最为上乘。只不过哈孜早些年便回了域国，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文翰十杰中其实是有两位酷爱奶茶。
哈孜和诺敏虽然身处两个国家，但由于两国边界相近，生活喜好上也相近。在两人没成为文翰十杰之前，两人常常抱团解决饮食问题。那时候诺敏年纪小，身子又娇贵，再加上不习惯大胤的饮食，水土不服了一个月，还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吓得翰林府的先生们赶紧请了宫中的御医来瞧。要是真把这位柔然三王子给弄出病来，柔然那里也不好交代。
由于诺敏身边只有一个布和，很多时候，都是哈孜过来帮的忙。他比诺敏早来几年，一直把诺敏当弟弟照顾。诺敏躺在床上吵着一定要喝奶茶，布和又毫无办法，最后还是哈孜把自己的奶茶省给诺敏喝的。为此，他自己也馋了一个月。最后也导致诺敏非常地依赖哈孜。
若在文翰十杰中，一定要说谁和哈孜关系最好，那一定是诺敏。当年哈孜被召回域国，诺敏一度低迷了很久。
离开前夜，他最后一次揉了揉眼前红了眼的弟弟的脑袋，告诉他，“诺敏，我要走了，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许哭！”
诺敏用力地点了点头。只是哈孜不知道的是，在他踏上归家的路途之时，诺敏便头也不回地奔回了上邪院。文翰十杰都去送了哈孜，但只有云晖俶知道诺敏回到上邪院后哭的像个孩子。
哈孜抿了一口奶茶，心中便想起诺敏当年吵着一定要喝奶茶的可爱模样，情不自禁地心头一悦，道，“一起床后，就能品到淳淳的奶茶真是圆满。”
“纯笑话就是刚才大胤三位皇子的侍从们莫名其妙地在凌园门口打了一架。”阿曼跪坐到旁边，替哈孜布置早膳。
“啊？三位皇子的侍从？哪三位皇子？”哈孜嘴角一抽，“你这是个冷笑话吧？”
“是胤太子、六皇子和七皇子。”阿曼继续道，“不过我没说完呢！公子知道他们为何打架？其实也不算打架。”
“为何？”
“为了替他们主子争一个牌面。争的方式就是比谁先从凌园正门进去。”阿曼一脸笑意地说道。
但哈孜却不以为然，抽动着嘴角道，“额……好笑吗？”
“不好笑吗？”阿曼见哈孜不觉得自己的笑话好笑，一时增了几分挫败感。
“不吧……”哈孜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告诉阿曼一个事实。
“好吧。”阿曼垂了垂头。
“那说你的正事。”哈孜漫不经心地挑着自己爱吃的食物。
“昨天夜里，九张门在端华城的一个分舵被人屠了。”阿曼由于挫败感，以至于说正事的也显得轻描淡写。
“什么！”哈孜手中的筷子一下没夹到盘中的小菜，神色一下凝重起来，转头看着阿曼，“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刚才那件事你能当我开玩笑，但这事千真万确。今早才得的消息。”阿曼辩驳道。
“可知是什么人？”哈孜放下筷子，明显没了食欲。
“还在查，不过初步鉴定是隐士谷的手笔。”阿曼回答道。
“隐……士……谷……”哈孜皱起眉头，停顿了一会儿，道，“我听说隐士谷自从换了新谷主后杀手们基本隐退了，很久没见他们的生意了。可没想到，这一出手就灭了咱们九张门的一个分舵。这背后的金主难道跟九张门有仇？”
“应该吧。”
“我看未必。”哈孜抚了抚下巴道。
“公子何以见得？”阿曼问道。
“若是跟九张门有仇，不应该直接去域国本土吗？九张门乃七大门派之一，分舵可以说分布五大国，就算在端华城怕是也不止一个。只是拔掉一个区区分舵，对于九张门来说，根本不痛不痒。而且还特意请了隐士谷出手。简直大材小用！”哈孜分析道。
“那依公子的意思这并非寻仇？”阿曼歪了歪头。
“现在我国使臣正在向大胤求亲。而却有人公然在大胤的地盘挑衅域国的九张门，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哈孜瞥了瞥阿曼问道。
“有人想破坏域胤两国的联姻！”阿曼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什么人最见不得咱们跟大胤交好呢？”哈孜眯起双眼，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是柔然！”
“不许胡说！”哈孜虽然心中明白，但依旧不愿承认。
“是。”阿曼听到哈孜的训斥，立刻低下了头。
“不吃了。”哈孜站起身，又道，“我得去趟墨衣轩！”
“公子要找晖俶殿下？”阿曼也跟着站了起来。
“嗯，这时候，也只有他能做得到这件事。你在这收拾一下，我自己去就好。”哈孜说着便往屋外走去。
诺敏，我希望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最好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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