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诡异的玉佩

  查斌当天早上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风起云和那个老丈,他是二长老,因为和胖子有些过节,来的时候还提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做的草药,说是给胖子补补的。 胖子打开一看,这一包东西里头光是各种虫子就有不下二十种,吓得赶紧丢到了一边。
  一回来,查斌就问起了猫的事情,一路上他已经遇到好些人跟他说这事了,现在五里铺还是有很多人坚信就是小白的那只猫干的好事。不过风起云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只猫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他蹲下去,那只猫罕见的舔了舔他的手掌,把猫抱在怀里,拨弄着那只玉佩问道:“这么好的东西怎得如此暴殄天物挂在一只猫的脖子上啊”
  “很名贵么”
  风起云轻轻解下挂在猫脖子上的玉佩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道:“你不认得我可认得,这东西原本是一对,一阴一阳。阴的这只眼黑肚红,阳的那只眼红肚黑,叫作阴阳双鱼,和你们道教的太极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查兄能不能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另外一只现在又在何处”
  查斌苦笑道:“风兄,我若是知道它如此珍贵还会把它系在一条猫上吗这只猫是我一位朋友的,听说这东西也是个偶然的机会,一个叫花子送给这只猫的,她便当作了小玩物。”
  “这就对了”风起云道:“这东西本来就是给猫戴的,我来告诉你,相传颛顼帝在攻打古蜀国的时候,那个民族有一种巴蛇十分凶猛。以羌人为主的颛顼部最终消灭了以蚕丛为王的那个国度,在那场战役里,颛顼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死去并化作了两条鱼,一阴一阳。山海经里记载“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颛顼帝死后,他的儿子鲧,这个字是“玄鱼”的意思,有一个国家叫做车扁,山海经大荒北经说:“西北海外,流沙之东,有国曰车扁,颛顼之子。”
  这个鲧呢就是这条阴鱼,而还有一条阳鱼则是值得“大禹”,禹是鲧的儿子,就是颛顼的孙子,“禹”通鱼,列子杨朱说:“大禹,一体偏枯。”意思就是和鲧是同一体的,阴阳相合。
  倒过去看呢,颛顼帝死而复生是因为他的儿子和孙子继承了他的力量。颛顼又号高阳,高阳与与我们太昊风族关系是很密切,他们的图腾是鱼,我们的图腾是凤鸟。说当年在古蜀国有一位大祭司非常了得,这位祭司有着通天彻地的本领,他悟出了颛顼帝起死回生的大道,并刻下了象征着鲧的力量的阴鱼玉佩,和象征着大禹之力的阳鱼玉佩。这位大祭司非常高傲,他认为当时的巴蜀人已经被权利和利益污染了灵魂,根本不配拥有先祖的神力。于是就分别把这对玉佩挂在两只猫的脖子上,这两只猫一黑一白,大祭司把这两只猫放进了深山随他们去了,并说道:“有缘人可得知。所以,查兄,你这朋友的猫上这枚东西有多珍贵现在知道了吗”
  胖子道:“要真是那么贵重,傻子才会给她呢八成是仿品,云老兄,你天天在深山老林里住着不知道,离我们这儿三百公里远有个叫义乌的地方,专门做这种小玩意。别说鱼了,龙啊凤啊一筐一筐的经常有人挑着到处卖,普通的几分钱,贵点的也不过几毛,这就是那种货色。”
  风起云懒得和他辩解,便问胖子道:“听说这村子里的母猫每天晚上都离奇的死对吗”
  胖子一脸苦相的看着查斌道:“他们都说是阿米干的,昨晚我和秋儿把他关在笼子里,连同一只母猫一块儿,可结果呢,外面的猫死了一片,我们的阿米压根没出去也没咬这只,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没想到风起云淡淡一笑道:“没有冤枉,就是它干的”他一边抹着那只猫的背,一边蹲下去检查笼子里的那只母猫道:“这根本就是一只公猫,只不过是被阉割掉了,可它还是一只公猫,不信你今晚抓一只没怀孕的试试。”
  “还有这事”胖子哪里知道猫还有阉割一说,他只知道没那玩意就不是公的啊。不过他见不得那风起云在这里一来就说一堆,于是抓着那笼子匆匆就往外跑。卖猫的是当地一个痞子,他当时对胖子说这还是个处女猫来着,胖子很是满意。
  那痞子这会儿正在桥头一小卖部里打牌,看着胖子手里拿着猫朝自己走,丢下手里的牌拔腿就跑。胖子人胖,身手可不赖,那小痞子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刚一回头就被胖子一把拧住胳膊道:“你见到我跑什么我能吃了你我问你,你卖给我的这只到底是什么猫。”
  那痞子见跑不掉,只好绕着说道:“石爷爷,你不知道啊,这只猫它怀孕了啊,这买卖你做的还不划算么,我卖给你的是一只的价钱,等它下了崽儿那您就赚了好几只啊。”
  胖子朝着他头上就是一巴掌,扇得那痞子头冒金星:“妈了个巴子,我问你它是公还是母”
  痞子带着哭腔道:“我哪知道啊,也不晓得哪家的野猫,他们说有人要买母猫,我就在路边随便逮的”
  弄半天,胖子这猫还是拐来的,一下子就火起了把气全撒那痞子身上好一通揍:“让你处女猫让你偷猫让你处女猫”
  后来找了村里的兽医,经过确实,这的确是一只阉割过的公猫,胖子那个脸绿的跟青豆似得。偷猫的那痞子最后又不知道上哪给他弄了一只猫,这回的的确确是只母猫,痞子说了:不是母猫让胖子再打他一顿也行,说是最近村子里的母猫丢的差不多了,就这只还是从面搞来的。”
  风起云摸着那只黄色条纹的母猫道:“今晚正是可惜你了,要不要这样,查兄,我们晚上来看一件有趣的事儿,我把这枚东西用个活扣系在这猫脖子上,再给它的嘴上缠一层胶带。”
  查斌哪里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是这样,晚上还把两只猫关在一块儿,几个男人呢都在院子里喝茶,吃葡萄。
  约莫十二点左右的光景,突然那笼子里的母猫叫了一声,那叫得跟孩子哭是没二样的,就连查斌听着都觉得瘆的慌,那玩意嗓子又尖又细,完全不是平时猫咪“喵喵”的那种叫声。不一会儿他们就看见查斌家的墙头上站立着好些公猫,胖子还开玩笑道:“娘的,真是个小,一嗓子把全村公猫都给吼来了。你他娘的笼子里不是有男人啊,居然在这里搞现场直播。”
  笼子里,阿米现在已经和那只母猫纠缠在了一起,隔着有些路,查斌不是个无聊的人,那场面有啥好看的。可是墙头的那些猫瞬间就都一跃而下,它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笼子里的母猫。本以为那些公猫会打成一团,这在母猫发情的时候非常常见,可是那些公猫今晚一个劲的都在挠笼子。
  胖子笑道:“它们那是想把阿米拖出来扁啊,这群猫都在吃醋。”
  可是风起云却说道:“你错了,它们是想进去杀死那只母猫不信你看,你的那只猫也在干着同样的事儿,虽然它的嘴被缠住了,可是它的爪子还好着呢”
  “好像真是的,查爷你听那母猫叫的挺惨的,已经不是在发春了,这是在哀叫了”隔着不远,查斌这时才看清楚,阿米的爪子就像雨点一般不停的落下那只母猫,而笼子外面的那些公猫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它们并不攻击“情敌”阿米,反而是一致都在攻击那只母猫。可怜的母猫此时已经被笼子外面的几只公猫咬住了背部和脖子,阿米就像疯了一般的抓挠。
  看到这个场景,查斌立刻拿着棍子去赶,可是那些公猫压根不理睬查斌,即使被打了它们依旧在攻击着,这些公猫好像全部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
  就在这时,风起云站起来了他走到窗台边把那根和阿米相连的绳索轻轻一拉,它脖子上的那枚玉佩瞬间被扯出笼子。就在这时,那些公猫先是一愣,然后胖子拿着棍子一扫,这些猫顿时闪开了老远,一个个跃出围墙
  笼子里的阿米也安静了下来,那只母猫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只在笼子里喘着粗气了。风起云把那只母猫拿出来丢给二长老道:“你救活它,”然后又对查斌说道:“现在你们都看见了。”
  查斌从没见过如此同类互相残杀,想着刚才的血腥,他也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笼子里你的那只猫也是母的,它也快要发情了。在发情之前,它要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任何有发情迹象的母猫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那些公猫都是它的帮凶,这枚玉佩有着十分特殊的力量可以改变思维,不光是人的,同样是猫的,只要谁戴上它,谁就可以影响周围人并被自己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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