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唯一选择
两千发动攻击的蒙古人，迅速越过火枪阵，出现在城墙外一百步位置。
不过，一脸冷笑的火枪团团长，仍然没有下发反击命令。
他还在等，等到蒙古人冲到城墙脚下，自己可以用手榴弹攻击对方的时候。
终于，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的火枪团团长，已经可以清楚看到城外蒙古人充满狂热的面部表情时，他开口了……
亲自掏出一枚手榴弹，用火折子点燃火绳……
冒着火花的火星，顺着火绳迅速延伸到手榴弹木柄后。直接用尽全力，挥舞手臂，猛的将正冒着白烟的手榴弹扔向城外……
手榴弹爆炸所产生的剧烈爆炸声，就是守军进行反击的信号。
躲在城垛后面一字派来的数百火枪手，同时点燃早已经握在手里的手榴弹火绳，而后，狠狠地扔向城外。
数百枚手榴弹同时发生爆炸后，从地面腾空而起的数百团火球，直接将城墙一线几十步范围给笼罩。成千上万枚手榴弹破片，就好像一道密不漏风的钢铁风暴，直接向冲在最前面的数百蒙古人席卷而去。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城外响起，冲锋在最前面的蒙古人就好像被一种无形力量猛推了一下，直接成片成片的轰然倒地，变成尸体……
投完手榴弹后，数百火枪手直接握起火枪，通过城墙哚口。瞄向仍然处于手榴弹杀伤范围之外的蒙古人，而后，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爆豆般的枪声。剧烈的手榴弹爆炸声……迅速在城墙一线响起的时候。
隐蔽在城内的迫击炮炮手也没有闲着。
迅速用火把引染迫击炮尾部伸出的火绳。
火绳燃烧所产生的火星刚刚消失在大家视野，震耳欲聋的炮击声，就在炮膛内响起。
随后，炮弹划过天空所产生的尖锐虎啸声，就在战场响起
二十七枚开花弹越过城墙和交战战场，看似凌乱的落在蒙古人火枪队周围发生爆炸。方言望去，只有差不多四五枚开花弹命中目标。
但是。在没有丝毫隐蔽物，几乎可以称得上一览无余的野战战场上。这几枚开花弹所产生的炮弹破片。就在威力上绝对不亚于几百枚铅弹。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迅速向身边的蒙古人火枪手飞去。
这个时候，如果从空中俯瞰而下，你就会看到这样震惊的一幕。
以五六枚开花弹弹着点为中心。周围的蒙古火枪手，纷纷脑袋向外，脚朝内，非常整齐的倒在地上。在密密麻麻的蒙古火枪手中间，形成几个直径超过三仗的巨大圆形缺口。
面对忽如其来的开花弹，正拼命进行射击，想要压制住城墙虎豹军反击火力的蒙古人火枪手，直接懵了。
对，就是懵了……
因为。当初加入火枪队的时候，多尔衮亲自告诉大家，火枪兵是所有兵种中最安全的。
只需要对敌人进行远距离杀伤。不用参加任何近距离厮杀。所以，加入火枪兵，就意味着他们生命不会遭到威胁。
正是抱着这样的乐观心态，仅仅训练几天的蒙古人，才能游刃有余的在战场上完成一系列的装弹和开枪动作，而且还不回陷入混乱。
而眼前来自开花弹的攻击。虎豹军直接用事实告诉他们，火枪兵也要随时面对死亡的威胁。充满血腥的战场上。死神也会光临到他们身上。不然，身边的上百个火枪兵，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变成尸体。
既然如此，在死亡的威胁下，仅仅损失总兵力十分之一不到的火枪手，直接变得恐慌起来。刚刚还是乐观的心态，此时此刻，已经被焦急和担忧给覆盖。
本来就还没有熟练掌握手中遂发火枪的蒙古人，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马上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虎豹军射出的第二轮开花弹还没有光临他们头顶，他们射出的铅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少了差不多一半。更加重要的是，刚刚还是阵阵不断响起的沉闷枪声，此时此刻，已经如同放鞭炮一样，变得非常凌乱，看不到丝毫三段式射击的样子。
这样的结果对于守军来说，绝对是非常有利的。
刚刚还只能趴在城垛，躲着向城外射击的虎豹军。随着蒙古火枪手射向城墙的铅弹不断锐减。即使是有限的铅弹，也因为火枪手的惊慌而没有丝毫准头的时候。已经完全放下心中的顾忌，直接站直身子，用更加精准的枪法，向城外射出铅弹。
于是乎，战场就出现这样一幕。
在虎豹军一轮接着一轮迫击炮的攻击下，城外蒙古人组成的两千火枪手，成片成片的被炸倒在地。至于剩下的火枪手，也变得越来越混乱，甚至于忘了自己压制城墙虎豹军火器部队的任务。
反观城墙上进行防守的虎豹军，则越战越勇。
一轮接着一轮不断射出的铅弹，收割这城外所有想要靠近城墙的蒙古人。
当然，在城墙不断响起的爆豆般枪声中，一枚枚冒着白烟的手榴弹，也不断被扔下城墙，杀伤那些躲过铅弹的蒙古人……
远了用火枪，近了用手榴弹，再加上几十门迫击炮的掩护……冲向城墙的蒙古人，几乎是来多少就被杀多少……
很快，城外的地面就被鲜血染红，并且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尸体。
但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即使蒙古人知道继续进攻就是送死，他们仍然一如既往的挥舞兵器，继续冲向定边县城。
因为，只有他们冲过定边县城，才能有机会从虎豹军手中救回自己的族人。
如果冲不过定边县城，自己的族人被虎豹军屠杀，那独活的自己，还不如战死在定边城外。
所以，面对死亡，城外还剩下的一千多蒙古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退意。
看着城外悍不畏死的蒙古人，一直坚守城楼的虎豹军火枪团团长笑了。
自城外蒙古人的火枪队被迫击炮压制住后，蒙古人的这种进攻，已经在无形之中成了送死。他们越是这样，自己杀死的蒙古人就越多，距离消灭他们的目标也就越近。当然，自己麾下被带出定边县城的一个火枪营，也就越安全。
不过，这幅画面对于城外的多尔衮来说，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痛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