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展露獠牙

  “姬无夜的势力恐怕远超你们的了解,恐怕就是那白亦非也无法窥其全貌。”
  在白亦非与姬无夜两人之间,他倒是更加推崇姬无夜,姬无夜不管对韩国朝堂还是江湖的控制力都要强于吕不韦很多,当然其中有很多不同的因素,但这也无法掩盖姬无夜的自身的光芒。
  白亦非虽掌军权,但其在朝中却无人支持,何况姬无夜又掌握军饷、军粮、兵器甲胄等诸多重要物资,他确有能力限制白亦非的军队。
  何况,姬这个姓氏令他有几分在意,也不知其是否如同他猜测那般是源自大周,曾经的大周平王东迁便是迁入洛邑,而这昔日大周都城洛邑便在距离此地不过百里之处。
  曾经繁华的大周都城已化作废墟,但曾经的人却依然有着传承。
  虽大周消亡,但其分封天下诸侯的制度也使得诸多姬姓王族分散开来,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宗法制不经意间使得姬姓分散于天下各处。
  历经数百年,天下间究竟有多少姬姓之人是源于纯正的大周王室血脉谁也无从知晓,但血脉正统的姬姓乃是屈指可数,据他所知,也只有燕国王室最为正统,至于其他恐怕皆是早已断了血脉的传承。
  说一千、道一万,大周已亡,这姬无夜就算身上流淌着姬姓的血液,恐怕也不可能为他提供多少帮助。
  “那两人势力的确庞大,一但相斗,整个韩国都会动荡不安,而如今的韩国王室本就羸弱,若真如你所说韩国恐怕会元气大伤,甚至可说是亡国之危也不为过。”焰灵姬倒是有几分欣喜。
  以白亦非与姬无夜在韩国所掌握的权势来看,白泽所言很有可能成真。
  至于幸灾乐祸?韩国毁灭了她曾经的家园,就算韩国毁于战火她也是乐得见此。
  单单的仇恨,无法表明她的恨意,恐怕只有将相同的遭遇施加在韩国的头上可能才消弭她的恨意。
  “亡国与否,不到那时谁也无法给出确定的结果。”
  对于焰灵姬所说,白泽摇了摇头也并未在意。
  他并不是劝人放下仇恨的慈悲者,战争这个问题是无论人类文明发展到何种程度恐怕都无法避免的。
  只要有着战争的存在,就必然有饱受战火摧残的可悲者。不论战争的规模大小,这样解决争论的最终方式将贯穿文明的发展历程。
  而白泽也无法消弭战争,他所能做的只是尽他所能的去结束战争,当然,他信奉最初解决战争的方式只有战争,至于之后所需要做的并非是三言两语可道明白的。
  放下心思,他倒是向着俩女道:“去歇息吧,接下来的两日恐怕会不得安宁。”
  “走吧,焰姐姐,不要打扰公子休息了。”
  一旁此前并未言语的梦云却是拽着焰灵姬想离开此地,却也不忘道:“公子,我就带着焰姐姐去歇息了,您也早些休息。”
  随即,梦云便是有些生拉硬拽一般将焰灵姬带着离开了。
  见状,白泽倒是有些奇怪,他原本以为,这性子强势的焰灵姬会占据主导,但结果却让他诧异万分,反倒是年纪小上那么一丝的梦云占据着主导。
  其中缘由他也不会询问,女人心思本就难以琢磨。
  夜色渐浓,白泽也无大事,索性就休息去了。
  一夜就看似平安的过去了,但在平静之下却有着两股暗流在疯狂涌动。
  双方还未彻底摆开架势,但战争开始前的布局早已展开。
  血衣侯的人马恐怕在不断筹划着袭击的时刻、地点,而白泽麾下的斥候也在极力清扫对面的探子,只求能占得一丝先机。
  ……
  日出东方,太阳初升,驱散着山林中残存的些许寒意。此时,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未彻底冒出头。
  山林也在晨曦中渐渐苏醒,而白泽一行也未太过急切,倒是选择了稳妥为要。
  待到暖阳照耀之时,一行才准备妥当。
  此时,众人也有了一些变化,只见前方一人骑在马背上,一手高举着黑色旗帜,上方的“秦”字展示着一行的身份。如今已快过成皋,李斯这位大秦使节也可真正发挥他的作用了。
  此前距离新郑太近,又恐遇到旁人,故而一行也未利用李斯秦使臣的身份。
  “出发。”有人大喝一声。
  浑厚的声音响起,就此百人之军就此开拔。
  在开拔之时,有着一人驾马迅速离开队伍,向着前方疾驰而去。那离开之人正是此前所安排的斥候。
  到此时,前方的斥候相隔六个时辰便会报告一次侦查的情况。
  以防一但遭遇突然袭击,有斥候在前,到时能争取到个缓冲的时间,众人也好有所准备。
  而此时,前方的虎贲军斥候已经消灭数波探子,但仍有着几人一队的探子死盯着众人,似乎丝毫不在意被发现,更不在意伤亡。
  车队行进较为缓慢,一行近百人在这并不宽敞的交通要道上前行,嬴政的车辇自是被护在中间,但其余众人就未有太多规矩了。
  毕竟仅仅百人之军,也无法过多强调行军之法。
  “将军,这么多数量的探子,看来,前方有不少人想阻挡我们归秦啊!”虎狩与白泽驾马走在最前方,但他的言语却没有恐惧,就如同述说一个故事罢了。
  此番,一行虽不惧袭击,但对方准备在何时、何处袭击,他们无法准确知晓,只能依据一行人手中那简易的地图依据地形做出大致的推测。
  “一但遭遇袭击,就由盖聂护卫王上周全,你便去试试这幕后的血衣侯,当然,还需要留着他,留着他的作用要大些。”
  “凭借盖聂实力应不会有问题,但将军,真不用对血衣侯动手?”虎狩也明白袭击一国之君是何等重罪,就算嬴政未表露身份,但明面上的秦使李斯也不是可以受到袭击的对象。
  “无妨,无需担忧,此事本就是王上与我定下的。”
  白泽并不想此时就结束这位韩国大将军妄图掀翻姬无夜的历程,血衣侯与姬无夜之间为了权力有极大的可能性会有一场争斗,但这场争斗能到何种程度他也无法确定,但必然会导致韩国朝堂动荡不安。
  “那我就试试这位韩国的大将军。”马背上的虎狩眼中闪过一丝战意。
  他可不是其他军中那些惧怕实力高强之人的将领,自身强大的实力注定他不惧任何人。
  而虎贲军在白泽的统帅下,行事作风也有些天不怕地不怕,而他作为虎贲军仅次于白泽的将领自是带有一丝狂傲。
  “我虎贲军的獠牙也该再次向六国之人展露了。”
  “是啊!很多年了。”虎狩也似乎回忆起他还年幼之时初入虎贲军之时的模样。
  两人皆是叹了一声,虎贲军作为昔日武安亲自挑选组建的强大军队自长平一役以来便再也未与其余六国之军有过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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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的一些情况,我想写得细一些,合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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