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诡异
不对劲!
之前类似堕落者的黑影还能够解释为岗哨之类的,但眼前突如其来的一队炼金改造战士是什么?
送死的吗?
秦然眯着眼通过经验与气息判断着眼前炼金改造战士的实力后,心底越发的不解了。
炼金改造战士或许比正常人强得多。
但和他相比较,却是完全的不够看。
以巴里表现出的狡猾,不可能在明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还派出手下来送死。
除非……
“对方不能够彻底掌握眼前的情况!”
“或许因为那个岗哨的死亡,他发现了新的入侵者,但是却不知道入侵者是谁……不,不对!”
“如果是我搭起了这么大的舞台,必然会对这个舞台了如指掌才行,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丫的纰漏!”
“但这队炼金战士的出现……”
心底的疑惑,让秦然向着奥哈拉打了个手势,然后,拎着狂妄之语就向着这一队炼金改造战士冲去。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线索自然是眼前的炼金改造战士。
砍瓜切菜一般。
秦然横扫了眼前的一队炼金改造战士。
然后,他细致的检查起来。
从最基本的随身物品,再到胃袋。
所有,秦然认为需要检查的东西都没有放过。
当他看到某些东西时,秦然双眼一眯。
“是这样吗?”
对于眼前的收集到的线索,秦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哪怕是他亲手找到的。
……
身着红色皮甲、布衣的神秘侧成员忙碌着。
他们一些在地面描绘着魔法阵,而另一些则将或大或小的瓶瓶罐罐搬入到刚刚画好的魔法阵中。
当然了,这个画好,只是单纯指着某一部分。
一个完整魔法阵的某一部分。
但即使是这某一部分,也足足占据了整个锡兰市的中心广场。
原本属于这里的喷泉、雕塑、长椅、路灯、花园、草坪等等设施,早已经在五天前被拆除。
平整的地面上,被一层厚重的好似油脂般的东西铺满了。
魔法阵就是在这层油脂上被描绘而出的。
当手掌划过,油脂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凹陷,多余的油脂涌向了两边,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着。
淡淡的恶臭,随着这样的凝固而出现。
而凝固的油脂中,一个个若隐若现的人脸则开始浮现。
挣扎、茫然。
祈求、绝望。
每一张脸上的神情都是那样的真实。
但却根本无法打动这些神秘侧成员。
参与布置魔法阵的每一个人,神情冷漠、且认真。
甚至,他们在某些的动作都有着惊人的相似。
再加上那相同色调的衣着,看起来就好似机器人一般。
唯有一个人例外。
同样的红色外套,完全由麻布缝制而成,三根从后腰而起的皮带将衣物间的多余之处绷紧。
在他的腰间有着另外一根较宽的皮带。
左侧挂着两个皮质的口袋。
右侧则是一把短剑。
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等人身高的金属长棍。
一道一指宽的伤疤从光秃秃的头顶开始漫延到下巴上。
单从那狰狞的伤疤看,就仿佛是眼前人的头颅被砍下,然后又以缝合在一起般。
“我们的盟友怎么样?”
他问道。
“和前几天一样!”
他回答着。
“我们的客人呢?”
他继续问道。
“正在向着陷阱而来!”
他继续回答着。
伤疤随着眼前人嘴角的开合而不停的抽动,就好似一条硕大的蜈蚣在扭动身躯一般,但更让人惊惧的却是对方本人。
一问一答间,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同一张嘴。
这足以让常人感到骇然的一幕,周围的人却是视而不见。
似乎,早已习惯了。
……
锡兰市,市中心。
地下某处房间。
巴里小心、认真的修剪着手中的雪茄。
并没有使用雪茄剪,而是用了更为小巧的剪刀,和女士们修剪眉毛的眉剪差不多。
喀嚓、喀嚓。
以特有的方法,巴里将雪茄修剪成为一个尖锥型。
然后,直接用小号的松油火把点燃。
巴里的嘴里哼着一首古老的小曲,拿着雪茄的右手则是不停的捻动着。
因为,特殊的修剪方法,雪茄很快就被哄热、点燃。
没有急于感受烟雾内的香气。
巴里将点燃的雪茄夹在左手的食指、中指之间,他的右手端着一个装满了冰块的酒杯。
金色的酒液在冰块的缝隙中流转、盘旋。
巴里目不转睛的看着酒液的流淌。
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液,连带着冰块也含在了嘴中。
嘎吱、嘎吱。
冰块随之被嚼碎。
火辣辣的酒液与冰块相互交织,令巴里的舌头、口腔都陷入了一种麻痹感,而在这个时候,他将雪茄叼在了嘴中。
香浓的烟雾被吞吐而出。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中,就充斥满了雪茄的烟雾。
而巴里却是仿若无觉般的继续大口大口的吞吐着雪茄。
那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享受雪茄的人,而是一个莽撞的、根本不懂得欣赏雪茄的莽汉。
尤其是他右手的酒杯。
混杂着上等龙舌兰与百根的烈酒,正在不停的被注入其中。
正常人根本无法扛过一杯的混酒,却被巴里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进去。
直到酩酊大醉。
啪!
酒杯摔在了地上。
随后就是酒瓶。
夹杂在一连串的俚语、辱骂中,刚刚点燃了一半的雪茄从巴里的嘴中跌落地面,火星子四溅间,连续弹了数下,就一动不动了,和醉倒在地上的巴里一模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约两分钟后,当巴里的呼噜声连绵不绝响起的时候,房间的门开启了。
一扇是普通的木门。
而另一扇?
却是由精钢打造的铁栅栏。
两扇门合在一起……
牢门!
任何人看到,都会下意识的这样的想。
而很自然的,巴里所处的房间,自然是牢房了。
一个很别致的牢房。
两个高壮的男子走了进来。
面无表情的将巴里抬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就向外走去。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话语交流,也没有任何的手势交流。
唯有抓着巴里手臂的那个壮汉的劲道似乎有些不同。
一边略重,一边略轻。
但从外边上看却是根本看不出来。
房门再次关上,仰面朝天的巴里继续在酒精的作用下,打着呼噜。
而且,那呼噜声越来越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