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遇强则强

约翰威克用短短的八小时时间重塑了自己的世界观，他用双眼看清了很多以往不知道的真相，怪物正在奴役人类，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因为他在地狱厨房的酒吧地下不对外开放的房间，发现了那些怪物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掩饰，没有任何隐藏，赤裸裸地吃人。
一条条人类的肢体被摆放在烤炉上旋转，十几个怪物随着音乐在畅饮酒水，电子大屏幕上播放着……可能是雌性怪物扭动的身躯，肉排被烤焦的香味让约翰威克心里和生理上都感觉到不适。
约翰威克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杀过很多人，无论那种场景都能平静的面对。
可酒吧这里的场景不包含在内，约翰威克从不觉得世界是这么丑陋的，在看到被关在铁笼里茫然无措的小女孩时，这种感觉达到了巅峰。
纵使身上在逃出大陆酒店时受到了严重的伤势，他还是杀死了酒吧地下里所有的怪物，把那个小女孩从笼子里救了出来。
记忆的最后，是他带着小女孩进入布朗克斯区边缘的公园。
现在，他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待在了熟悉的地方，那间关了他一周多的地下室。
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地下室的铁门并没有被锁上。
约翰威克从地上爬起，发现身上的伤势已经被处理过了，这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昏迷的时间。
走出地下室后，恰好就在门口碰到一名没有穿着守护者套装，也没有戴头盔的医疗兵。
医疗兵手里还拿着注射器，他是来给约翰威克注射营养液的，只是没想到能在门口就见到约翰威克，语气有些诧异地道：“我还以为你会再昏迷一段时间，身体素质不错嘛，蛮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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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先生在哪？”约翰威克对医疗兵微微点头，眼睛上下打量了穿着军装的他。
医疗兵拔出注射器的封口，示意道：“胳膊伸出来，打完这针就带你去见长官。”
约翰威克很配合地伸出胳膊，让他将营养液在身体一推到底，注射完成后，他的小臂上留下了一个梅花般的印痕。
医疗兵完成任务，也爽快地带着约翰威克走向了防空洞的外侧，一路上声音越来越大，让约翰威克逐渐感觉到这里的不同寻常。
防空洞内部线路复杂，约翰威克之前都是被领着从小路离开这里，这次他被引领到被物资堆满的主干道上，自然是看到了那些让人血脉偾张的东西。
大量的物资箱，停靠在防空洞主道上的装甲车，持枪的守卫，以及东奔西跑的地勤机器人。
约翰威克双脚跟着医疗兵移动，双眼却在追随一台远去的滚筒机器人，走在这里，就好像是误入了某科幻电影的拍摄片场。
不久后，他在一个正在钻地施工的大厅中，在边缘的折叠桌后见到了正在看新闻的邓肯先生，还有自己的狗。
“呜呜呜……”油光水滑的斗牛犬蹒跚着脚步走到约翰威克脚边，尾巴摇得飞起。
“好狗，坐下。”
约翰威克只是看了自己的狗一眼，随后一指地面。
“发现世界真相的感觉怎么样？”对约翰威克提问的同时，邓肯看着新闻的录制画面。
约翰威克看着他，沉默许久后说道：“非常糟糕。”
知道自己的人生都有可能是在被操控中度过，约翰威克就遏制不住产生前所未有的怒意，哪怕是圣蒂诺强迫自己重新回到杀手世界，他也没有这么愤怒。
它们就像是围观动物打架那样，让他们自相残杀，像是商品一样任人观赏，像是戏台上的小丑。
约翰威克能想象到那些怪物坐在舞台上戏谑的笑脸，吃着人类的血肉，看着人类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自相残杀。
何其可悲，就连羊圈里等待宰杀的羊都活得比人类要快乐。
“我记得你有一枚戒指，和一节手指。”
约翰威克低头看向自己的消失的无名指，手指出现了幻痛，身体也连带着微微颤抖起来。
邓肯放下手握的平板，看向约翰威克的眼睛，指向他左手消失的无名指，道：“鲍厄里曾经跟我说过你的事情，退休之后因为亡妻的狗和一辆车，杀死了几百人。他说你是一个只要专注就能做到事情的人，这一点我也无法否认。一粒药片的药效最多维持24小时，你是想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继续回去做你的杀手，还是和我们一起，清理所有怪物？”
根据t病毒稳定强化技术的不同个体分析，由稳定强化技术所制造的超级士兵，会根据其本身的身体素质和天赋产生出现不同的增强。
普通士兵在注射t病毒强化剂后会在24小时内身体素质提升2倍，在后续的极限锻炼中，体质还会继续增强。
目前除爱丽丝外最强的士兵，已经能卧推4.16吨重物，与美国队长的极限卧推20吨相距甚远，但也显得更合理了一些。
基本的强化规律就是那样，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约翰威克作为这个世界的顶尖杀手，身体素质非同寻常，他如果经过强化，加上适合的装备，他将会在杀手世界的战场中发挥重要作用。
有些时候，邓肯不得不承认复仇者联盟那种尖兵突击战术在某些场合中能起到非常不错的效果，一个老兵比10名新兵更为宝贵。
现实将约翰威克毒打了数遍，反反复复，每次事情要回到正轨的时候，现实就会无情地告诉他这不可能。
所以，约翰威克认命了，颓唐地点头，问道：“我该做什么？”
邓肯总算露出了笑容，“先去给你进行强化，之后的任务会慢慢告诉你，凯文会负责带你熟悉保护伞公司。”
不知什么时候，凯文已经站到约翰威克身后。
约翰威克回头看了眼凯文，点点头后跟他离开了。
目送约翰威克离开后，邓肯微微放松了一些，重新拿起平板，上面还在播放社会实验的报名状况。
新国父的社会实验就在明天，地点也从原定的斯塔登岛，改成了布朗克斯区，明显是对邓肯的针对。
这时候，牵着小女孩的吉尔回来了，吉尔很烦躁，但在孩子面前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已经找过了，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不愿意接纳。”
“那就送去保护伞孤儿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