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露易丝的请求

  如果知乎上有个问题是“在外星人面前羞耻play,是一种什么体验?”,全世界恐怕只有露易丝一人,能够以权威的、专业的、东拉西扯的,好几页的方式解答,最终还不跑题,收获一大堆仰望的支持。
  当然,“如何评价两个文明的第一次”,恐怕会成为“谢邀”———露易丝的专属问题,很可能是以自问自答的形式,毕竟比较高大上。
  “污走外星人”作战计划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谁也没注意到露易丝的动作。
  或者说,即使全神贯注也想不到露易丝敢这么干。
  可由于技术原因,露易丝最多只能解开两三颗扣子,没法完全敞开。
  虽然环绕的绳子清晰可见,但用途没法给外星人解释清楚。
  不仅如此,由于绳子的干扰,七肢桶人对于理解地球人语义也产生了困扰。
  但终归产生了实质性进展,七肢桶人开始画圈回应。
  这是激动人心的一刻,全球12个地点,只有这里最领先。
  韦伯上校对进度虽然还不太满意,但打消了更换人员的心思。
  想找到比露易丝、特朗普更勇敢的人,真不容易了。
  两人脱掉防护服返回营地的时候,很多士兵看他们的眼光都是异样的。
  详细检查后,他们没有受到辐射和感染伤害。
  这说明,其他人哪怕防护服破损,也多了一层保险。
  这对缓解士兵的心理压力,很有好处。
  更让韦伯上校高兴的是,特朗普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
  七肢桶人的文字和语音是不匹配的。
  “七肢桶人的体型十分巨大,我们站在后面,看到的只是它们身体下面的三分之一。贴近玻璃墙,抬头仰视,才能模糊看到它们的全貌。我仔细观察过,它们没有明显的发声器官。”
  “发出的声音,可能是生物体的本能,声音不具有意义,只是生理现象。七肢桶人与我们不同,它们自带书写工具,自带纸笔。它们的每一肢都可以书写。如果交流的时候它们没有迟疑,搞懂我们的意思,书写的速度很快。它们很可能有能力同时书写多个字符。另外,仅仅一个圆,也能表达复杂的意思。”
  “七肢桶人的交流方式,效率比发声高很多。声音是线性的,遵循时间顺序,其表达速度有上限。文字则不同,只要视觉发达,可以同时接受海量信息。如果一开始七肢桶人就以高效率的文字方式交流,那么它们没有发展语音交流的驱动力。”
  根据此理论,七肢桶人种种不合理的声音表达一下子清晰起来。
  不用纠缠文字对应,不用纠缠奇怪声音的意义,研究人员豁然开朗。
  韦伯上校调整部署,虽然没有砍掉语音分析团队,但将大部分人员调整到文字分析。
  露易丝趁机提出要求:“我和特朗普下次进入的时候也不能穿防护服,并且要穿区分度高的衣服。我的衣服这里没有,必须从家里取回。”
  韦伯上校皱眉:“你想回家?”
  “不,只是取一些衣服。”
  “如果有必要,会有人帮你取回,前提是有必要。”韦伯上校不满,“理由,给我解释。”
  露易丝不慌不忙:“要想知道七肢桶人到访地球的目的,我们得跟它们建立起足够的词汇量,能让我们明白它们的回答。我们要搞清这是它们自觉的选择,亦或是受本能驱使。我们必须让它们区分个体的人与群体的人。因为我们并不关心某个外星人被派来做什么,而是想搞清它们共同到访的目的。区分个体与群体,就必须让它们认识个体的不同的人,这是前提。”
  说明很有道理,韦伯上校点头。
  露易丝继续道:“区分个体最佳的办法是男性与女性,即便七肢桶人没有性别概念,也能轻易通过男女外表的不同,区分出个体。这比同性,容貌不同区分起来容易的多。你知道,无论东方人看西方人还是西方人看东方人,刚开始接触的时候都很容易混淆。七肢桶人与我们区别更大,混淆的可能性更大。上一次接触,我认为它们很可能没有区分清楚。为了最快速度建立个体与群体这两个关键的词汇,性别区分是必须的。”
  露易丝顿了顿,看看认真听自己解释的韦伯上校,和周围偷听的团队,嘴角挂起一丝微笑:“事实上最好的办法是去除所有的衣服,以人类真正的外表与七肢桶人相见。那才是最容易区分的方式,男女的不同清晰可见。我们都看到了,七肢桶人同样不穿衣服。”
  韦伯上校正在考虑这个提议可行性的时候,周围听到他们对话的某个博士忍不住了:“我同意,班克斯小姐的提议非常好,能大大加快我们的进度!”
  有人开头,好办了!
  其他觊觎露易丝美妙肉体的博士宅们,全都强烈表示,支持班克斯小姐的提议!
  还有什么比看一个大美女脱光光成为工作内容更幸福的事儿,鉴黄师吗?
  可鉴黄师看到的是大部分不符合自己口味的东西,甚至会碰到很多倒胃口的,重口味以至呕吐的。
  更重要的是,不管鉴黄师还是普通需求男与女,都只能在屏幕上看看。
  露易丝近在眼前,咫尺之遥,拉下脸来请教问题,还能闻到她身上香水与荷尔蒙混合的味道。
  看一眼屏幕上果体的她,看一眼身边真人的她,枯燥的军营,毫无休息的工作,也会成为天堂。
  “不穿衣服能表达我们地球人的诚意!”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没错,我们应该尊重七肢桶人的文明习惯。”
  “习惯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七肢桶人快速理解,快速搞清楚七肢桶人的目的。为此任何代价都值得付出!”
  “如果外星人有恶意,早一秒作准备,将挽救无数人的生命!”
  “不只是美利坚,这关乎全人类!”
  “现在我们进度最快,我们还可以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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