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这微妙的好感度啊
“大人,别光顾着与故人叙旧,你看看这是谁?”裴剑可跟云家人没什么交情,比起不修边幅的云天河,更倾向于相熟的楚辞,连忙把柳世封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哎呀,这不是紫英吗?”柳世封望向楚辞,端详片刻,眼神大亮:“紫英哟,你怎么一走就是十年,可知道,你走了之后,梦璃可是牵挂得紧。如何,心中的迷惑想清楚了吗?”
当年楚辞陷入魔障,正是饱经世故的柳世封点醒了他,停止闭门造车的无用功,避免熬干心血的危殆,最后因宗炼师傅的仙逝,彻底大彻大悟。
“多谢柳世伯的关心,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内心追求。”楚辞拱手称谢。
“快快,随我进屋吧,离开了这么久,见到你和天河,夫人和梦璃一定会很高兴的。”柳世封一手抓着一个人,把楚辞和云天河拉进府邸里。
韩菱纱...再度被人无视!
楚辞转头一看,韩菱纱气鼓鼓圆乎乎的小脸蛋的确挺乐的,招呼道:“还不快跟上来,大鱼大肉不想吃,想去吃牢饭吗?”
柳府大厅,柳世封的夫人惊讶地看着云天河,好吧,又是一个吃惊云天河和云天青长得一摸一样的人。
“贤侄,这是我夫人阮慈,你可以叫她柳伯母。”
云天河迟疑道:“柳...柳波母?”
阮慈慈爱的看着云天河:“哎,乖孩子!你们还不快入座,我马上命人上饭菜,不然可都要凉了。”
饭桌上,柳世封听闻云天青得了重病离世的消息,心里感慨不已,又听到楚辞说云天青可能是琼华派离开师门的弟子,打算带云天河回琼华修行,更是高兴。
“呵呵呵,紫英,来,多吃点!”
柳世封满脸笑意的给楚辞斟了一杯酒,随后看了一眼旁边正胡吃海塞的云天河,脸上更是闪过了一道慈祥之色,笑呵呵道:“贤侄,来,你也来陪你柳伯伯喝一杯吧,这可是你爹最爱的蜜酒!”
云天河放下手里的鸡腿,看着柳世封,然后又看向了楚辞,疑惑道:“紫英,这个蜜我能喝吗?”
楚辞满脸无奈:“嗯,随你。”在饭桌上,云天河没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食物,就要问楚辞一遍,搞得柳世封看自己的脸色都怪怪的。
韩菱纱小声附在楚辞耳边:“慕容大哥,酒可不是个好东西,你让天河喝酒,就不怕他惹麻烦吗?”
楚辞想了一下,语气不怎么肯定地回答:“呃...嗯,应该没问题?”
云天河似乎继承了云天青的酒鬼基因,嗅了嗅酒杯,一口闷下,完全不斟酌自己的酒量深浅,还咂咂嘴道:“好喝、好喝!比溪水好喝多了!!”
楚辞嘴角含笑,看着云天河双目放光的盯着酒壶,心里好笑,这时离席的阮慈从后堂出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老爷,梦璃来了。璃儿,你快看,这是紫英,还有天青兄弟的儿子天河。”
楚辞抬起头,酒杯端到唇边,不自觉停了下来,微亮的灯火中,一身着高腰拖地的典雅长裙的女子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施粉黛的面容格外娇美,气质高贵典雅,眉心一点血纹朱砂,升华了她的气质,仿佛画中出来的瑶池仙子。
“梦璃,见过慕容公子,云公子。”柳梦璃盈盈下拜,姿态优雅端庄,宛若大家闺秀。
酒到即干,楚辞拂袖起身,笑意温醇,神情淡然从容:“紫英,见过梦璃小姐,多年不见,小姐风华依旧。”
云天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抬起头茫然看着楚辞和柳梦璃,结结巴巴道:“你...你们好啊。”
韩菱纱看了看呆萌的云天河,又看了看相视含笑的楚辞和柳梦璃,忽然有种被两人隔离开来的疏离感,心里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两人落座,又是一番寒暄,阮慈一脸满足的招呼三个小辈,一会儿看看俊逸出尘的楚辞,又一会儿看看纯真质朴的云天河,口中还不住的嘀咕着:“唉...这可真是苦恼啊...两个都这么好...”还有一个叫韩菱纱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跟这两个孩子是什么关系,真是幸福的烦恼。
柳梦璃坐在韩菱纱和阮慈的中间,正好直对着楚辞和云天河,时刻带着微笑的脸上看不出她心底的心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明明一直很记挂着云叔,可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见到云叔的儿子,自己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和激动。
本以为自己会更加的高兴的,可却还不如方才与楚辞相视行礼来的心神摇曳!
楚辞没有关注这点儿微妙的心理变化,饭宴过半,楚辞就提出自己的疑问:“柳世伯,我在寿阳县外,曾用望气之术观望一番,近来寿阳是否发生了灾难?”
“是呀,寿阳西北面的女萝岩盛产离香草,城里人多半都去那采摘,只是近半月女萝岩忽然有妖物频频伤人,如今没有人再敢接近了。”柳世封提起这件事也是心忧不已。
韩菱纱道:“麻烦,财路断了,人员伤亡,这可是大大不妙。”
柳世封也没有太好的主意:“老百姓心中慌恐,更是令人忧心...”
“柳世伯请放心,既然有妖物出没,不如让在下去探查此事,定然还寿阳一个太平。”楚辞转动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那就拜托紫英了。”柳世封心知楚辞身怀仙法,倒不怎么担心。
“哎呀,老爷,你快看,天河这孩子已经醉了。”
没想到两人说话间,云天河竟然喝下大半壶蜜酒,这蜜酒入口醇厚,后劲绵长,酒劲上涌,这小野人就趴在桌上醉倒了。
“贤侄?”
“天河?”
“小野人?”
丫鬟们扶着酩酊大醉的云天河回去歇息,少了这个小野人,柳梦璃心里不知道怎么,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有点惆怅,看着楚辞微笑道:“慕容公子这几年在外面过的如何?是否到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有趣的事,能否说来听听?”
楚辞轻笑,目光深邃似有所指:“在下谨心修行,有趣的事情倒不多。”然后说了几件修行路上遇到的趣闻,飞天遁地的逍遥,斩妖除魔的畅快,或者端坐云端的适然,听得众人心神向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