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可怕的习俗
任何有关于财宝的事情，都能让约尔感到激动。
不过激动归激动，基本的询问还是得有的，他也不会因为简单地两字便真的答应对方的条件。
“究竟是什么样的交易？”约尔问道。
“有关于战斗。”
纳里斯是这么回答的。
说完之后，他有意地观察着约尔的神情，确认其没什么变化之后才接着说道。
“与雇佣的形式类似。”
“是让我充当打手嘛？”约尔问道。
“差不多。”纳里斯承认，“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利益分配，领地周围的概况，周围生活的龙，需求的食物和水，这些都是战斗来进行分配的。”
强者享有一切，这条规则一直都是通用的。
纳里斯的部落，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部落，里边没有十分杰出的人，在待遇上自然而然地便处于中下流。
约尔的强大，纳里斯虽然并未亲眼目睹，可也算是亲身尝试。
从被虏获时的无力感，他便敢肯定这头银龙的强大。
真正让他下定主意的是，自己伙伴纳多乔对于其血脉的肯定。
比起人类，龙族往往更能准确地判断对方血脉的层次，既然纳多乔如此陈述，那肯定对方是一头血脉强大的龙。
而与一头血脉强大的龙，建立友好的交易关系，在其他的部落也曾发生过。事实上，现阶段也有很多部落这么做。
“..你会用财宝雇佣我吗？”约尔只是问了问题的关键。
“部落享有到更好的待遇，便能够驾驭更好的龙，也能够获得更好的食物和毛皮，这些都是可以出售的，我愿意将部落既得的利益部分作为代价给你，具体的情况得根据约尔阁下战斗的程度判断。”
纳里斯并未说具体的比例。
在说的时候，也表现得委婉。
可约尔却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意思。
“分配的比例，是根据我战斗的成果嘛？”
约尔点了点头说，这倒是挺符合交易的谈判。
“那么我也有个条件。”
纳里斯并不意外。
甚至他早做好了交易被拒绝的准备。
而约尔提出条件，这也属于他考虑的范畴之内。
“这是自然。”
“我得先审视你的部落。”约尔说。
纳里斯有些犹豫。
因为他并不清楚约尔的性格。
是否会在抵达他们部落的时候，施行攻击的手段。
不过就在他感到犹豫的时，约尔的声音再次传达过来。
“你们这..有财宝跟没财宝的区别，是看身上的穿搭嘛?”
“不一定。”
纳博鲁抢答道，他担心再被索要一笔财宝。
毕竟，至今还单身的他可没有一个儿子，可以代替他“父债子偿”。
而这样的答案，也属于一种极其通用的回答，既可以说成是，也可以说成不是，完全没必要担心说错话的风险。
纳里斯为自己弟弟的回答，而默默地称赞了几句。
可这样的称赞，只是在内心停留了片刻。
“唔，不一定，那就是差不多了。”
约尔的话语，透露着一股根本不是问你话的意思。
他直接给纳博鲁的回答定了性质，随后又自顾自地说道：“有好多人来到了这里，那头昏厥的穷龙没办法主事，那么现在我作为这片区域的代理龙，我想..找他们借点钱，不过分吧。”
“额..”
从刚才约尔篡改性质的回答来看，不管是怎样的答案都没有意义。
纳博鲁与纳里斯面面相觑，眼神之中已然透露了答案。
纳里斯：我来不及通知他们离开。
纳博鲁：一起欠债吧，无奈。
——
每一个部落的取名都源自部落里最强者所驾驭那头龙，龙名里的某个字又或者复数个字，搭配着龙身上锐利的武器所组成的。
纳牙部落的名字，来源自部落最强者纳里斯所驾驭的蓝龙纳多乔，其锋利的牙齿是他身上最具特色的武器。
纳里斯，是部落里的最强者，也是部落统领。
对于他，生活在这个部落里的人们，总会露出敬意。
而纳尼亚所取得的成果，也让部落里的人们形容成“别人家的孩子”。
听说纳尼亚为了自己的成年礼，贸然地对恶龙巴郎格发起了袭击，对于他的勇气部落里的人们是承认的，可却也不太认可。就在前一刻，纳里斯统领带着纳博鲁副统领，召集了部落里大大小小地上千人前往讨伐恶龙巴郎格。
部落的人，对这个决定没有反对，相反还很支持。
就在现在，部落里的人们返回了，他们带回来了恶龙巴郎格，部落里的人得知了消息欢呼雀跃。
“你听到消息了嘛?纳里斯统领打败了恶龙巴郎格！”
“那肯定是一场恶战吧？出发征讨的人死伤如何？”
“听说没受半点损伤！”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这一回听说..我们部落来了另一条龙。”
“恶龙巴郎格？”
“不是，是一头叫做约尔.斯达拉.伊古库诺的银龙，纳里斯统领特别让传话的人交待，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对其作出攻击的动作，他将会成为纳牙部落的守护龙！”
“嘶！”
即便得知了如此雀跃的消息，纳牙部落依旧维持着往日的习惯。
该工作的人继续工作，只有少数的女人被聚集起来在部落的门口等待迎接，数目大约在千人左右。
这也是部落里的习俗，得胜的勇士，在这些单身女人中进行挑选，并表达爱意。若女人接受，便在这样的好日子里，促成了一对伴侣。
只是隔了一会，她们便迎来了得胜的勇士。
但情况，有些诡异！
他们的脸上，并未露出喜悦的神色，反而带着深沉的忧伤。
用浅白的话解释，没有人会在平白无故损失了全部财宝的时候露出喜悦，他们全被约尔“借”走了财产。
“她们这是做什么？”约尔指着部落门前迎接的人群。
“等待着勇士求爱，这是部落的习俗。”纳里斯解释道。
“太可怕了！”约尔惊呼，“这是何等惨绝人寰的习俗。”
“额..”纳里斯嘴角抽搐。
约尔响亮的龙音，不仅让部落战士们愕然，就连远远听到的女性部众业随之愕然。
什么时候，她们竟如此不待见了。
要不是因为事先有交待过，恐怕她们早就发表自己的不满了。
“我应该不算在勇士的范畴之内吧，我知道我很勇敢，可这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困难了。”
这样的守护龙..真的靠谱吗？
这是众多部落群众的心声。
不过很快，众人的情绪便被吸引走了。
伴随着铁链拖行时的碎音，由数百人共同搬运恶龙巴郎格的场面入目。
他们并未直接搬运，而是采取了铁链的方式，环绕在恶龙巴郎格的四肢再进行搬运。
绿龙身体所产生的分泌物，即便是特制的链子都无法完全抵御，整个路上进行了数十次的更换，在耗尽特制铁链材料的情况之下，才勉强将其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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