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完美……神品……
胡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对各种药材都非常熟悉。
在虞牧歌抛出药材的瞬间，他就条件反射的感应到，那是什么样的药材，有什么用。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所有的药材的品种、特性、年份、成分、效用、副作用、提炼细节、融合细节……林林总总的，全部映入他的脑海，没有任何的遗漏。这种感觉，仿佛不仅仅是烙印在脑海里，还深深的烙印到了骨髓里面，血液里面。
上来讲台以后，他慢悠悠的拿起相应的器皿，又拿起各种药材，默默的审视一番，然后闭目养神。他在默默的感受各个细节，确保没有差错。
萧雨竹情不自禁的皱皱眉头，低声的说道：“他在做什么？”
虞牧歌的脸色，稍微有些古怪，悻悻的说道：“还能做什么？装神弄鬼呗！”
萧雨竹可不是寻常的修炼者，她隐约察觉到，胡杨身上的元能波动，似乎是非常的奇怪，非常的强大。强大到让她都感觉到有点不安。
区区六级的星魂，是不可能散发出如此强烈的元能波动的。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她忽然注意到，虞牧歌的脸色，明显的有些苍白起来。
而这个时候，胡杨正开始提炼药材。
只看到他催动元能，将所有的药材，都全部锁住。
每一种药材的周围，都被强悍的元能锁闭，以防止它和外界有任何的交杂。
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让药材保持最高的纯净度。
“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萧雨竹低声的问虞牧歌，“你没事吧？”
“我没事……”虞牧歌的回答，明显有些不自然，“没事。”
“没事？我觉得你很有事，很大件事。”萧雨竹直言不讳的说道，“他会炼丹？”
“不会……当然不会……”虞牧歌支支吾吾的回答，脸色越发的不自然。最后，她的眼神，明显的有些闪烁不安，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似的。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萧雨竹缓缓的说道，“什么叫做当然不会？你是不是看出来了，他其实是真正的懂得炼丹？那也没有关系啊。他懂得炼丹，是大好事啊！你是侯老师的弟子，他也是侯老师的弟子，你们应该互相提携才是啊！”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虞牧歌的脸色，就更加的不自然了。
原来，她已经看出来了，胡杨真的是懂得炼丹。
他非但是懂得炼丹，还是炼丹的老手。
他的炼丹手法，非常的熟练，非常的老道，非常的精湛。
坦白说，虞牧歌自己，都没有他的手法高明。他仿佛是已经学习炼丹数十年、上百年了。
有那么一瞬间，虞牧歌居然产生了错觉，觉得胡杨的炼丹手法，比自己的老师侯老太还要厉害得多，还要精湛的多。这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非常荒诞的感觉。她自己都被这样的想法给吓到了。
侯老太可是在炼丹术方面，浸淫了超过三百年的时间。
而胡杨才多大啊？高中三年级，年龄能大到哪里去？他才学习炼丹多少年？
就算他是从娘胎里面就开始学习炼丹，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的练习，居然超过了侯老太？
“不可能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虞牧歌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荒唐事！
没有谁可以在短短的二三十年的时间里，就超越别的炼丹师三百年的经验沉淀的！绝对没有！
或许，他的手法很熟练，很老道，很精湛。或许，他的确是从娘胎里面就开始学习炼丹了。或许，他的确是有几分的炼丹天赋。但是，他的最终的炼丹结果，不可能是侯老师的对手的！他配制出来的药剂的效果，不可能超越侯老师！绝对不可能！
意念及此，虞牧歌的脸色，才算是逐渐的恢复了平静，没有那么慌乱了。
而这个时候，胡杨已经结束了配制，束手而立了。
萧雨竹默默的看看手表。整个炼丹过程，总共耗时三分三十七秒。
她悄悄的蹙蹙眉头，轻轻的问道：“歌儿，你曾经说过，配制雄鹰圣泉的最快纪录是多少？”
“是六分三十二秒？还是六分二十三秒？他耗费的时间是三分三十七秒，算不算是打破了历史纪录了？歌儿，歌儿，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虞牧歌当然是有听到闺蜜说话的。但是，她宁愿自己没有听到。在这一瞬间，她简直是恨死了萧雨竹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拜托，你不要提什么最快纪录好不好？这不是故意显摆那个小子的本事吗？你要我怎么回答？是要夸赞那个小子几句吗？
好在，她毕竟是非常人，脑瓜是非常聪明的，很快就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她悻悻的说道：“光是速度快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看品质！”
“如果药剂品质不好的话，配制得再快都是没有人要的垃圾！炼丹师最重要的是提升丹药的品质，那才是根本的生存之道！而不是一味的追求炼丹的速度。他一定是本末倒置，舍本逐末了。”
萧雨竹欣欣然的说道：“那我来鉴定一下吧。”
她虽然是不懂得炼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但是，鉴定丹药却是行家。
事实上，所有的高明的修炼者，都具备强大的鉴定丹药品质的能力。如果连丹药的品质都无法鉴定，岂不是容易被人当水鱼随便乱砍？
萧雨竹来到胡杨的身边，微微一笑，算是见面礼。她慢悠悠的拿起药剂，先看看颜色，再摇晃摇晃，看看沉淀物，又细细倾听声音，最后拔出塞子，仔细的嗅了嗅。结果，她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泛红，似乎是有些激动的样子。
她朝虞牧歌欢快的叫道：“歌儿，好像是八品的哦。”
虞牧歌不假思索的回答：“不可能！”
萧雨竹微笑着说道：“我没有看错哦。真的是八品。”
微微顿了顿，她又缓缓的说道：“这是我的保守估计。或许八品都不止。或许是九品？”
虞牧歌终于是忍耐不住了，急忙一阵风的飘过来，将药剂瓶抢过去。
药剂瓶才入手，虞牧歌的脸色，就复杂多变了。
她是专业的炼丹师，对于丹药的品鉴，自然是比其他人更高明。
她轻松的就能判断出，胡杨炼制出来的雄鹰圣泉药剂，品质绝对不止八品，九品都绰绰有余。
甚至，如果是在一般的市场拍卖会上，她可以将其说成是最完美的神品。
因为，那一点点的瑕疵，并不影响药剂的实际效果。
单纯从药效来说，它就是完美的神品。
“完美……”
“神品……”
虞牧歌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炼制雄鹰圣泉的时候，最高品质才五品啊！
这还是她辛辛苦苦的练习了十几年，才能达到的成就啊！就这样被无情的扼杀了！
对方轻轻松松的上来，就炼制出一个接近神品的药剂来，那他的实际水平，得去到什么样的程度啊？难道说，他是宗师级或者是祖师级的炼丹师？
“天啊！”虞牧歌再次是被自己的荒唐的想法给吓到了。对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宗师级或者祖师级的炼丹师呢？他不会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吧？
想到这里，虞牧歌下意识的仔细打量胡杨，试图看出一点端倪来。
结果很遗憾，她在胡杨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人皮面具的痕迹。显然，他就是本人。
但是，除了这样解释之外，虞牧歌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解释了。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已经是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了。
一不小心，就遇到一个变态级别的炼丹师，偏偏她还看不起人家……
更要命的是，她还在他的面前自称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