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远航
“得了吧，我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我不认为你会不明白我的想法。”
对于卡莎德拉的邀请，杰曼只是耸了耸肩。
“哼！也是。”
被拒绝之后，卡莎德拉别扭的转过了头。她明白明白眼前的家伙是一个野心家，不甘于听命任何人，是一个渴望成为王者的男人。
“这么说教皇还真是个傻子，竟然给了你这样一个位置。”
一想到如今的杰曼是助理主教，她就感到十分的滑稽。那个教皇明显没搞懂杰曼是怎样的人，虽然主教这样的文职职位确实限制住了他的军权，却反而给了他爬上教皇这个位置的机会。要知道，不禁荤腥可以娶妻生子的圣骑士在圣教国是无论如何也当不成教皇的。
“我现在不过是一只笼中鸟罢了。”
杰曼抿了口茶，用轻松的姿态摇了摇头。
“然而你已经快把教皇打造的笼子变成属于自己的城寨了吧？”
卡莎德拉戏谑的笑道。
“很幸运，我找到了一些暗中对教皇不满，并且志同道合的朋友。”
杰曼也笑了。
“回答我，杰曼，你为什么那么想要成为一国之主？”
卡莎德拉问道。
“有趣的问题，那么我为什么不想成为国王或者教皇呢？王座带来的权利让人欲罢不能。”
杰曼笑道。
“然而成为王也是一种义务，杰曼。”
卡莎德拉正色道。
“得了吧，我不是连那种事都看不懂的人。如果不考虑保皇派的问题，我自认自己在执政兰德尔的时期里干的还不错。”
“哼！”
卡莎德拉冷冷的哼了一声，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她来到兰德尔的那段日子中，不论是保皇派还是叛党，两边领地的治理都不错，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和伊莎贝拉都是出色的王。
“嘛……硬要说的话，我认为你应该能理解才对关于我想当王的初衷。”
“哦？是什么？”
“自由。”
“自由？”
卡莎德拉皱起了眉。而杰曼则轻松的笑了笑。
“啊，我的人生从小就已经被父亲所规划好，拒绝让我继承三大贵族的头衔，反而成为圣骑士的是他。治疗好克里夫。让伊莎贝拉诞生，并指定我为公主的未婚夫，这里面也有他的关系。
我一直在想这真的好吗？过一辈子被别人所规划好的人生。”
杰曼如此说道。
“哼，无聊。”
然而卡莎德拉只是对此嗤之以鼻。
“啊，是很无聊。少年时期的叛逆。如今的我想要成为王只是因为我比别的人更加适合这个位子，仅此而已。不过卡莎德拉，反倒是你依然没有自由，不是吗？这也是我不想加入奇美拉教团的一个原因。”
杰曼一阵见血的说道。
“闭嘴！再说下去我就杀了你！”
卡莎德拉的声音冷酷而且充斥着杀意。她明白杰曼指的是什么，如果说年轻的圣骑士认为自己的人生没有自由，那么人造人少女身上的枷锁更在那之上。
出生是为了成为道具，奇美拉的核心，然后被任命为时空女神的代替品，而现在，女祭司依然没有获得自由。在雨姬的命令下筹划着杀死莉娅的方法。
卡莎德拉突然明白了，她对杰曼所谓的自由嗤之以鼻并不是因为那个样的念头太过幼稚，而是因为相比较自己，杰曼根本就是自由的。
“抱歉，忘了我的话吧。”
杰曼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做了个歉意的手势。并不是因为惧怕少女的威胁，而是因为他明白，自己找不到帮助少女的途径，雨姬的存在是绝对的，至少现在的杰曼还没有做好对抗邪神的准备。既然如此。揭开别人的伤疤确实是失礼的举动。
“算了，既然你不打算加入我们，也就是说你是站在女神一方的了。”
卡莎德拉站起身来。
“我是土生土长的伊薇忒人，没有理由向来自虚空的邪神卑躬屈膝。”
杰曼摇了摇头。就算是站在莉娅对立面的他，也没有兴趣加入邪神的麾下。
“是吗？我明白了，那么下次见面时就是敌人了，杰曼。”
卡莎德拉点了点头。
“随便你，不过卡莎德拉，作为分别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
“你真心愿意当邪神的奴仆吗？”
“愚蠢的问题。我有选择吗？”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杰曼点了点头，目送卡莎德拉离开了房间。
少女走出门，一直把守在附近的特莱迪便紧紧跟上。
“船的准备怎么样了？”
卡莎德拉问道。
“随时可以。”
特莱迪点了点头。
奇美拉教团在圣教国潜伏下来后，一直致力于一件事情造船，造出一艘足以航行至海洋尽头的大船。
“是吗？那么走吧！我们已经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女祭司点了点头。虽然莉娅依然虚弱，但是从永生之酒得到的消息来看，创世女神伊薇忒，还有一位神秘的吸血鬼猎人全部守护在她的身边。
少女一边想着，一边离开了杰曼的城堡……
几天后，王城兰德尔内，伊莎贝拉见到了黑翼伯爵。
“吸血鬼吗？”
骑士少女听完公主的话后，感到有些棘手的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你对吸血鬼这种生物并不了解，但是王宫的学者们应该可以帮上你的忙。”
伊莎贝拉说道。
“不……不必了，我这就动身出。”
蕾欧娜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告别了公主后，她一个人走在王宫的通道间，不做任何准备就面对未知的敌人是一个错误，不过蕾欧娜早已告别了会犯这种错误的时期，她之所以不求助于学者们，是因为……
她握住剑柄，并在心中默默的与妮斯沟通。
果然，妮斯是知道吸血鬼的身份的。
在听完妮斯的叙述后，少女的心冰冷了起来。
感受到骑士的变化，不知为何，妮斯的声音中充满了忧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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