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事毕回乡(下)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事毕回乡(下)
  葬礼过后,徐长青动身继续回乡之旅,这次徐长青并没有直接坐船前往岳阳,而是领着两个小家伙,打扮成算命师父从陆路直接翻山越岭,前往陈家冲。在路上,徐长青还将罗刹魔主的鬼头法刀和阴娘子的太阴轮重新以五行灵火炼制了一遍,去除了其中的戾气,加入了一些正道法阵符咒,将其炼制成了两件不错的法器,分别交给黄家兄妹。在无人之时,他便让两个小家伙练习运用法门,以训练他们的实战之力。
  自从尸神宗一战后,徐长青逐渐有种感觉,或许天道之下针对整个修行界的大劫早就已经开始了,源头便是玄罡天魔逆天。正是因为京城一战,使得邪道中人的高手大半陨落,从而令现在仙佛正宗的外山门和那些邪修势力相当。之后,徐长青这些大修为者就从天道轨迹之中窥探到了那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天机,最终引发了让正邪两道损失惨重的尸神宗一战。然而,与世俗界紧密相连的下九流旁门等人却丝毫未受影响,反而因此壮大了不少。这一连串的事情,虽然看上去没有丝毫联系,实际上却一环扣一环,让人无法阻挡。
  虽然黄家兄妹还不算是修行界中人,但难保他们不会被大劫殃及,所以徐长青才会改变计划,提前训练他们的自保能力,以免弄得措手不及。
  师徒三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从南京一路向西南行走,走了将近一个多月,方才回到了陈家冲。黄家兄妹是第一次到陈家冲显得格外新奇,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手里拿着刚刚在街边买来的一些南北小吃,嘴巴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经过这些日子的佛家观想法门的修炼,黄娟的天眼通已经能够随意施展,双眼就像是正常人一样看东西,只是没有颜色,而且总会看到一些其他凡人看不到的东西。即便如此,这也让从未看过任何东西的黄娟感到激动不已,但黄娟的性格使得她没有外露过多的心中喜悦,比其黄娟,反而黄山更显得高兴,为此他一连高兴得哭了几天。
  原本回家的感觉会很舒服和温暖,但是徐长青却丝毫没有那种感觉。虽然离开陈家冲不过半年时间,但是陈家冲的变化却可谓是翻天覆地,现在在山城外围又兴建了不少的房屋,来往的商贾增加了一倍有余,同样的山城的居民也成倍的增长,周围显得喧闹了不少。
  在陈家嫡系还掌握着陈家冲山城的时候,陈德尚一直都在限制外乡人在山城定居,即便是外来的商户也多加限制,尽量保持山城的原貌,虽然山城显得有些冷清,但是却也平静。在陈家嫡系将山城连同陈家南方产业一同交给陈家旁系之后,陈家旁系的当家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垂涎多年的权利。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他将陈家嫡系以前定下的规矩推翻了七七八八,不但大肆容纳外乡人,还将原本陈家嫡系留给山城少数民族的房子全都拆了兴建商铺,而那些原本山城内的居民则和其他那些外乡人一起挤在城外的木板房里。
  陈家旁系的当家人似乎想要将陈家山城兴建成一个类似于武汉、长沙那样的大城市,而他却没有发现在表面的浮华下面,隐藏了各种矛盾。外乡人的到来不但占了当地少数民族的房子,还抢了他们的生计,不少商户都辞退了那些苗人和土家人,改为雇用更为便宜听话的外乡人。然而一向被当地人当作依靠的陈家对此事却听之任之,这让山城原住民心生怨恨。由于陈家多年的积威使得这些人不敢与陈家争执,于是他们便转而将怨气全都放在了外乡人身上。徐长青从山城门口走到中间的小月楼,在他身旁就发生了七八起当地人和外乡人的争斗,显得格外混乱。
  “滚,要是你再来闹事,我就对你不客气!”一个新开商铺的伙计把一名老苗人推出了店子,赶到了街上,舞动手中的木棒大声的叫嚷着。
  “你们这些外乡人占了我们的地,让我们做事还不给工钱,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让你全都还回来的。”老苗人脸被怒气胀得通红,满含怨恨的挥动着拳头,叫嚷着。当他转头时见到了徐长青,立刻一愣,刚想要上前见礼,但是似乎想到了徐长青的身份,又收住了脚步,朝徐长青抱了抱拳,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老苗人的举动让徐长青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阴了下来,虽然他想过陈家的变化会令山城有些动荡,但没想到竟然会变得如此仇视,就连一向声望尚佳的自己也被波及。极为敏感的黄娟似乎也感觉到了徐长青的不快,拉了拉黄山的袖子,示意他稳重些,紧跟在徐长青的身后,朝桃花山方向走去。
  或许是听到了徐长青回来的消息,陈家旁系的当家人陈德景领着一干家人赶在徐长青出城之前,拦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半年在外辛苦了!”陈德景满脸笑容的上前一步,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听闻先生已经找到了传人,实在是我陈家的一件大喜事,老夫已经命人准备的酒宴,为先生庆贺,还望先生……”
  “不必了!”徐长青抬手拒绝,语气淡然的说道:“我等修道之人不宜沾染太多俗事,而且我半年来在外历练有所感悟,还需回山潜修,陈家主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这小子好生无礼,陈老为你设宴是看得起你,你还真当你是个人物了!”徐长青话音刚落,在陈德景身后便窜出一个彪形大汉来,咧着嘴,嚷道。
  这人显然是陈德景新招揽的手下,对徐长青并不了解,而陈德景听到徐长青拒绝他的好意,心中有点羞恼,对这人的话也未作表示,似乎有种默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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