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宁越无敌(六)
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这样强大的适应力,完全出乎了拓跋龙海的预料,他身在空中,清晰的感应到宁越越战越强,这令他心中升起一股焦躁,加速催动魂力,开始更多的操控着金翅鸟虚相进行猛烈扑击,试图用虚相品阶境界的差距,强势压制宁越。
可是拓跋龙海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来,正中宁越下怀,虽然两个虚相的正面冲击令他无时无刻不得全力爆发,可是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本就擅长正面对战,宁越应付起来,反而越发轻松。
地面围观的人们,眼中越来越多的生出一股难以置信的神色,宁越和拓跋龙海这样全力拼杀,居然能不落下风。
从空中的战斗来看,两人都在不断的提升魂力的强度,虚相每时每刻都在试图抓住对方的破绽,全力轰杀对方。
突然,宁越口中厉喝一声,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也是随之扬天大吼,六条手臂在两侧蓄力,一边的手臂上凝成一团浓重的云雾,另一侧则熟练的缠绕上一层电光,随着吼声全力轰出。
拓跋龙海没有想到宁越会敢这样大胆的反击,只来得及催动金翅鸟虚相的魂力火焰围裹全身,用来抵抗宁越的魂力冲击。
宁越暗笑一声,万里烟云兽的雾气瞬间布满金翅鸟虚相周围的空中,风起云涌般的向着金翅鸟虚相的火焰飞射过去。
云雾与火焰相交,大片的魂力云雾瞬间就别灼烧殆尽,可是仍有不少云雾覆盖的火焰被磨砺熄灭,令魂力雾气直透火焰护壁的内里。
宁越紧跟着抬手劈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另一侧手臂上缠绕的雷电,直接轰在那些被万里烟云兽魂力云雾侵透的间隙中。
霎时间,一股股强力的闪电浸入魂力云雾中,电蛇游走,一下子就攻入了火焰护壁的内里,毫不犹豫的引爆电弧,将火焰护壁从内里彻底崩碎,金翅鸟虚相被引爆的火焰护壁炸的连连后退,身上狼狈的沾染了不少细碎的电弧。
地面上的围观者们,见状顿时一阵哗然,拓跋龙海本来一直处在猛攻的节奏之中,可是宁越伺机反击,居然起到了这样好的效果。
拓跋龙海的属下们都是神色复杂,看着自家校尉被轰退的金翅鸟虚相,希望这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的担心过去,宁越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居然飞速暴冲向飞退的金翅鸟虚相,六条手臂上接连闪出各色耀光,每一次挥动都会将一道耀光射中当下毫无防护力度的金翅鸟虚相,一共挥动四次,将二十四道耀光射在了金翅鸟虚相的身上。
霎时间,一道比之前魂力云雾和闪电更强穿透力的爆炸炸响,金翅鸟虚相的身体周围的空中清晰闪过二十四道秘纹图像,连环爆炸,就像是一个凭空构成的魂力法阵,将金翅鸟虚相完全包覆在内。
在宁越的催动下,这些秘纹周而复始的在空中显形,不断压进金翅鸟虚相的身边爆炸,将金翅鸟虚相炸的惨叫连连,却完全无法从四周的爆炸冲力中逃脱出去。
拓跋龙海面露惊色,连忙催动魂力防护,试图令金翅鸟虚相脱离虚空中那些秘纹爆炸的范围,可是宁越不断遥空凝出秘纹,每一道秘纹爆炸之后,就有足够的魂力灌注其中,令其再次生成,继续爆炸。
这是宁越在这次神水晶碎片带去世界中的感悟,阵法在实战中也有着极大功用,实力弱者可凭之以弱胜强,强者可令自身强上加强,他这次实力提升之后,本就与拓跋龙海的七阶虚相没有了多大差距,凭着这伺机融合法阵感悟施展出的攻击,一下子就打得拓跋龙海没有还手之力!
随着爆炸声的响起,整个地面上的武者们都是被这一连串的爆炸震得震惊不已。
罗延石看着宁越居然扭转虚相实力境界的差距,占了上风,不由兴奋的大声呼叫:“我就知道!白星源这个家伙潜力无穷,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能突破,不愧老子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做事!”
马伯砀也是一脸兴奋:“强大,都尉真是会把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我怎样推测都以为他会落在下风,随后配合咱们云豹骑,一起逼退那拓跋龙海,可是现在两人斗了一个旗鼓相当,拓跋龙海决计无法对云豹骑下手了!”
珞瑶姬和南笙这一次都是没有说些什么,可是两人都是双目连放异彩,目光都是落在宁越的身上。
两人几乎都是跟着宁越一路走来,见着宁越越发强大,心里满是欣喜,宁越强大,他们组成的势力就会越发强大。
拓跋龙海带来的随从们,从上到下,这时候都是浮露出整脸的不可思议。
一个随从在看着金翅鸟虚相被炸的连声惨叫之后,有些呆愣的对身边的人说道:“我说,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怎么看着校尉大人被那边的五阶虚相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啊。”
那人被问,缓缓回头,神色间的震惊还没落下:“我……我好像也是有些糊涂。”
不仅是这两人,拓跋龙海所有的随从,在这时都是不愿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
对他们来说,拓跋龙海就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也是这一次行动的唯一保障,只有拓跋龙海借着七阶虚相的实力完全压制宁越,才能抢来云豹骑的兵权。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宁越居然绝地反击,前两天还完全不是自家校尉的对手,现在却接连爆发,打的拓跋龙海毫无还手之力。
拓跋龙海的一个随从又是喃喃说道:“你们说,云豹骑这个年轻都尉实力暴增,咱们家的校尉会不会不是对手?”
几个随从下意识的张口,准备出言反驳,可是他们马上听到空中隆隆炸响的声音,身子都是一颤,他们默默的转头看着空中被宁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猛攻,却毫无还手之力的金翅鸟虚相,都是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