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攻灭乾元宗(三)
攻下乾元城的战斗远比宁越预想的更加轻松。
就在云豹骑和其他宿卫精骑冲到各处城门之前,北门的护城九头鸟虚相已经应声而破,巨大的九头鸟虚相被白星武和飞象营都尉联手击灭,又是化作城池上那座栩栩如生的雕像。
北城门上的乾军将士见状,都是没有了一丝反抗的斗志。
当白星武的龙鹫营飞临城池上空,不少人如同受惊的鸟兽闪开,逃不掉的士兵则都是举手投降,武器护甲都是丢了一地,白星武轻松的立了攻克乾元城的头功。
宁越率领云豹骑来到北城门下的时候,城门吊桥已经缓缓落下,吊桥另一侧的城门大开。
白星武从空中落下,冲他挑了挑眉毛,随后一脸无趣的走进了乾元城的北城城门。
宁越心里暗笑,他不确定白星武究竟传继了郭侃多少的记忆,可是这种明里暗里的争斗之心却一直都在,只要两人碰见,就从来没有从白星武身上少见一刻。
特别是针对他的时候,白星武总是会本能的将事情变成竞争。
宁越对这种事情反而看得极淡,他的脑中不只有与郭侃相遇的一世记忆,无论是笑傲江湖还是天龙八部世界的记忆都已经跟他融为一体,所以他看似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实际年纪,心里却经过这几世记忆,内里变得异常成熟。
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有有必要做和没必要做的事情,内心古井不波,才能更快的决定和解决问题。
宁越带着云豹骑冲进乾元城,城门内偌大的街道和相连的广场里,都是不见人影,还留在乾元城里的居民都是在夏国大军攻城的时候躲了起来,没人敢在战时在街上闲逛。
特别是乾元城数千年没有经历战火,所有人都知道战争的可怕,对夏军的畏惧就如同蛇蝎一样,全都避之不及。
马上有探子回报,乾元城的其余四方的城门也都是成功攻破,燕龙皇下令大军各队直突城市中央的乾元宗圣山与皇宫。
宁越领命,在乾国中,乾元宗就相当于乾国皇族,所以这乾元宗宗门和皇宫都是在一座山上,目标并未分散。
云豹骑马队驰行,快速从街道上奔驰闪过,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力量,乾国主力大军失踪之后,整个乾国都是失去了抵抗夏国大军的力量。
罗延石一直在宁越身后快马加鞭,嘴里兴奋说道:“大人,快点,这攻下来北城城门的事情是那龙鹫营和飞象营做的,咱们一定要拿下这乾元宗宗门圣山和皇宫,这份军功一定能给咱们云豹骑带来不少好处!”
珞瑶姬也是出声赞同,在宁越的另一侧说道:“都尉,探子回报,乾元城东南西三座城门也都是被一击攻破,据说那边都是没有受到任何抵抗,似乎只有咱们北门这边唤出了护城虚相,其余几侧都是没人主持操作,乾国主力大军看样子是真的潜匿失踪了。”
宁越闻言,心思电转。
在开战之前,还有人担心乾军又是设下了一个陷阱,乾军主力在无终岭消失之后,很有可能会藏匿在乾元城中,养精蓄锐,准备给出征大军一个意外反击。
可是现在从攻破乾元城前后的状况来看,这种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乾国主力大军如果还在,是绝对不会放开城墙防护的,现在被他们轻松冲杀进来,无一不证明了乾元城现在军力空虚,完全无力抵抗夏军攻势。
宁越想到这里,耳边继续响起罗延石各种兴奋建议,不由暗笑一声,现在已经确定城中没有过多乾军的抵抗力量,云豹骑决计不会遇到强力抵抗,这样的话,他也不介意将攻占乾元宗宗门和皇宫的功劳抢在手里。
宁越抬手举剑,指向城中乾元宗宗门方向,高声喝道:“云豹骑,向前!与我拿下乾元宗!”
云豹骑将士同声呼喝,都是紧紧跟在宁越身后,向着城市中心扑去。
乾元城占地极广,乾元宗圣山和乾国皇宫都是同位于城市的中心。
宁越赶到乾元宗圣山山门之前的时候,也是不由被这山势绵延万亩,足有万丈之高的乾元宗山门震撼了一下。
抬眼去看乾元宗圣山,山顶云雾弥漫,积雪常年不化,几近与云层融为一色,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云是雪。
雪水融化后形成一道凌空飞瀑,从山的一侧飞流直下,仿佛是山间的云化作一堆玉珠跌落下来,灵动而又野性,瞬间即视却又令人觉得这瀑布仿佛亘古流淌,如若永恒。
半山山间,云雪淡散,可见山中一片青翠,遍布苍松翠柏,奇珍异草。
忽有斜风吹过,就会带起阵阵松涛,恍若碧浪一般,荡漾开来。
古树群中,可见星屑点缀着层层金黄色的琉璃飞檐和青色铜钟,乾国皇宫就坐落在这半山腰上,依山建立,显得十分特别。
放眼望去,可见从山脚处开始,就有着一条白玉描金的石阶由下至上,在山林中蜿蜒直上,通向皇城威严雄伟的正向城门。
石阶两侧摆放了数座约两丈高的虚相雕像,这些雕像或嗔怒,或慈悲,或黯然,或喜乐,千姿百态,栩栩如生。
宁越一见,眼神就是下意识的凝缩起来,看了几眼之后,才确定这些虚相石雕虽然与城门上的相似,却毫无魂力反应,看样子是历代乾国所拥有的虚相雕像,可惜已经无法催动使用。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不难看出乾国雄厚底蕴,不说攻破乾元城城墙,如果在乾国城里之时攻进外城,也一定会在这里遇到极为强势的抵抗。
宁越继续凝神仰望,在这些白玉描金的台阶的顶端,是一个由白玉砌成的巨大的圆形广场,
广场正中,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刻满紫色密文的水晶四方碑,四方碑上的秘纹不断闪烁着层层紫色光晕,将整个四方碑笼罩在光芒之中,光晕外延,也将广场都是洒上了一层优雅威严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