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激战
河沿前阵武者们大声惊呼,奋力进行反击,召唤出的几个巨型虚相联手,试图将地上生出蛇形怪兽的妖兽尸体大力轰飞,尽量的让怪物远离前阵。
可是地面上妖兽尸体重组怪兽已经成型,六七条蛇头下的尸体血肉都是凝成了一条粗大的蛇尾,巨大的蛇头又是接连咬中了几个武者,见他们也是一口吞下,消失在了蛇腹之中。
钟印瞪大眼睛,嘴唇有些哆嗦着尖叫起来:“这是什么妖兽!它怎么从其他妖兽的尸体上生出来的,它……我知道了,这是梦魇兽!快给我去杀了它,不要让它过来!”
宁越在血色怪蛇出现后,就一直飞在空中观察,他不知道在城外所杀的梦魇兽已经成了钟印心中的阴影,所以在这般焦急的下令进攻,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妖兽尸体产生的变异体上。
熟悉的蛇身样式,就如同在梦魇空间中看到的那只一样,巨大的蛇身,分叉的多条蛇头……
宁越只觉得眼皮一跳,立刻喊道:“所有人靠拢后撤,远程攻击,远离这只梦魇兽。”
宁越的喊话还是慢了一步,前阵的无武者们虽然得令准备后撤,可是吞掉武者的蛇形多头梦魇兽速度激增,又是多生出三个蛇头,径直射进了武者前阵之中。
“少主小心!”
钟大负责指挥天钟帝国的武者作战,结果发现一只梦魇兽新生的蛇头好死不死的穿过人群,射向了接近前阵的钟印,这马上令他心胆裂丧,大声惊呼,要是钟印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这些来自天钟帝国的武者逃不了殉葬的结局。
钟七一直跟在钟印身边,也是见着场中梦魇兽蛇头的攻击袭来,马上指挥身边三个贴身保护钟印的亲卫拦向蛇头。
三个武者就如同不知危险为何物一样,燃烧着全身魂力,拔刀前冲,瞬间就在空中拉出三条魂力闪光,与巨大的蛇头在空中相撞在一起,激起一片漫天爆射的血花。
两个武者成功的斩中蛇头,燃烧的魂力消散,在蛇头上劈砍出两道长长的伤口,将蛇头的冲势减缓了不少,可是两人在做完这些之后,身上魂力爆发耗尽,在刀势用尽之后,就失去力气,轰然坠地。
最后一个武者配合默契,同样燃烧全部魂力,在同伴制造出绝佳机会之后,后来居上,刀锋对准蛇头眉心,准备接上致命一击。
可惜的是,这个亲卫武者自信的必中一击骤然落空。
无皮的血腥蛇头一扬,巨大蛇嘴张开的速度快的惊人,就像是青蛙的弹舌卷缠飞虫,用一种远超武者反应的速度将第三个武者吞进口中。
武者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就被蛇头吞进了肚子,蛇头上被前两个武者劈砍出的伤口也是开始恢复,被武者和地面妖兽的血肉快速填满。
“攻击!保护少主!”
钟大的不断张大的嘴巴一顿,随后命令声大声喊出,看着三个保护钟印的亲卫死掉,他却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三人替他争取到了时间,他必须在梦魇兽伤到钟印之前,缠住这颗蛇头。
天钟帝国的武者们得令,都是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战斗,相较于宁越的命令,他们更优先听从钟印几人,前方的真是顿时混乱起来,近千天钟帝国的武者全都向着钟印涌去。
“蠢货!”
白星武气得大骂一声,天钟帝国的武者一撤,直接将令大天魔宗武者结成的前阵缺失了一大块侧翼防护,被梦魇兽操控的妖兽立刻运动起来,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
宁越也是惊讶皱眉,他也是没想到钟大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大天魔宗的数十个武者眼睁睁的看着妖兽冲到近前,却完全来不及进行闪避,瞬间变成了一地的尸体。
白星武拔出长剑,用最快速度飞向前阵,青龙虚相快速在阵势缺口盘旋扑击,暂时阻拦住了妖兽疯狂的冲击。
宁越看着战局一下变得混乱,再次拔剑在手,他虽然知道与妖兽的战斗一定会有伤亡,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因为天钟帝国的指挥出现了明显的失误,居然为了钟印一人,放弃了共同结阵对抗妖兽的大天魔宗的武者。
可是宁越不得不先压下对天钟帝国一方的愤怒,召唤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直接落在阵前,全力抓住地面上的多头梦魇巨蛇,不顾蛇头撕咬,全力将这个致命的威胁远远掷开。
多头梦魇巨蛇的蛇身剧烈扭动,试图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手中挣脱,可是宁越不敢有任何大意,要是被这只巨兽冲进武者阵地,那么最少有一半武者将遭受狠辣屠杀,他不得不拼着一定的神力受损,也要成功。
天空顿时飞起一条巨大的蛇身,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手中也是瞬时凝练出六柄魂力巨剑,全力向着空中的多头梦魇巨蛇掷去,
巨蛇蛇身在空中避无可避,六柄魂力巨剑在射中蛇身的时候产生剧烈爆炸,将原本就没有完全凝实的巨蛇轰然炸碎,生成了一片腥臭血雨,从天而降。
密林中血雨落下,突然间响起大片妖兽惨嚎,宁越在空中望向林中,神色顿时一紧,多头梦魇巨蛇爆碎后扬洒的血雨落下,居然将地面上的妖兽全身腐蚀。
数千鲜活的妖兽,在血雨落下后无处躲闪,全都被落在身上的血雨将身体腐蚀的破烂不堪,血肉离散,就连白骨也是被腐蚀的不见踪影,整个林区地面就像是铺满了一层血色的沼泽厚泥一样。
妖兽的冲势不由一缓,大天魔宗武者借机后撤,马上在宁越身下的河沿附近重新结阵。
钟印被之前多头梦魇巨蛇的冲击吓得脸色惨白,要不是三个亲卫舍身阻拦,他弄不好已经成为蛇口碎肉,现在被钟大和钟七带回河沿,可是周身还在不断颤抖着停不下来。
钟大似乎也是知道刚刚的救援命令坑了大天魔宗一道,干脆不做解释,在河沿独立结阵,目光闪烁的望着空中的宁越,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