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跑路
火堆旁,宁越仔细想想,发现今天一战之后,得到的肯定要比失去的要多,不仅干掉了一只强大的梦魇兽分身,还借机精简了队伍,这对之后的行动十分有利。
宁越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其余人则或多或少的偷看了他几眼。
他们都是看出宁越觉醒了神力,而且是非同一般的觉醒层次。
来到这个空间许久,独眼等人已经不是像是刚进来时候那样懵懂,他们现在都是知道了神力觉醒的事情,所以他们在看宁越的时候,眼神都是闪烁着一股莫名的灼热。
他们都是知道今天与妖兽作战,如果不是宁越爆发,苦战阵斩了梦魇兽分身的话,战斗的结局很可能血腥无比,联合队伍的所有武者都有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宁越功不可没,所有武者都是看到了宁越抗住蛇头巨人的毒气喷吐,用秘法驱散了毒气,逆袭杀死蛇头巨人的那一幕。
不得不说,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幕十分震撼,证明了宁越比他们参加这次行动的所有武者都更加强大。
火堆的柴木被烧的劈啪作响,营地里的武者们都是各怀心思,夜深后,安排好值夜警备的人员,所有人都是回去营帐休息。
宁越一夜都没有真正休息,他脑中莫名的一直在不断闪回着,他与梦魇之主意识接触过程中得到的信息。
神水晶居然是一滴梦魇之主的神血凝成的,似乎这样可以略微解开宁越可以通过他穿越那些世界的缘由,不过为什么能穿越到那些他熟悉的武侠世界,宁越还是想不出合适的原因。
剩下的还有不少话令宁越一直没有明确弄清,譬如梦魇之主提到他的血液应该成为真实之血,还有引申出来什么真实之壁和空间规则,甚至连这个梦魇之主这个主神的称号,也只是他人加到他身上的一种称谓……
不过经历一晚上的感悟,宁越发现变回水晶样的真实之血继续给他带来了不少惊喜。
梦魇兽分身的毒性神力被真实之血完全吞噬,在意识感应中就像是水滴一样浸入了真实之血神力的深潭潭水,没有溅起来分毫水花。
可是这种吸收并没与就此结束。
宁越在扫视全身的时候,细心的发现真实之血其实一直在缓缓流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像是一个缓慢波动的心脏一样,将一丝难以察觉的神力流入他的身体,随后抽取一道补充的神力返回眉心神水晶中。
这个循环令他体内的神力不间断的进行提纯,变得更为雄厚,甚至拥有了一分类似梦魇兽分身的毒性,融进了神水晶向他展露出的那道封印秘纹之中,成为了秘纹一个叠加的神力边角……
第二天一早,宁越正在感应着真实之血给他身体带来的改变,忽然听到营帐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宁越微微一怔,这是白星武的脚步声,可是以他对白星武的了解,脚步声并不像是平常那样平稳。
宁越马上起身,现在的这个空间可是满是妖兽,还有梦魇兽这种令人心悸的恐怖生灵,他掀开营帐,走了出去。
白星武从林地方向走来,背后是一片被前日大战毁掉的树林,隐约可见天色刚发出一朦朦光亮,带来更多光亮的还是营地中燃起的火堆和火把。
宁越看着白星武略显阴沉的脸,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白星武快步走到宁越身前,低声说道:“天钟帝国那边的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
宁越先是一愣,马上、将目光投向远处天钟帝国的营地,营地中的营火不知道什么熄灭了大片,只剩下几个火堆还剩下一些坚持燃烧着的木材余烬。
白星武看出宁越一时间没有想通,不由继续说道:“钟印带着那群天钟帝国的武者趁夜走了,刚才有值夜的警备过来给我汇报,我才知道。那群人战斗的时候就心怀鬼胎,逃走的更是隐秘,现在那边的营地里已经一个人也不剩了。”
宁越闻言又是一愣,他这下彻底知道了发生了什么,这令他不由沉默了一下,下意识的回道:“我倒是不介意分开行动,可是他们的选择明显不是想要将行动继续下去,或许他们会沿着水路回去古驿站城吧。”
白星武冷哼一声:“我到是不介意咱们独立行动,可是他们这样不告而别,一旦引来妖兽的话,我们也是会惹上不少麻烦。”
宁越看得出白星武对天钟帝国武者的鄙夷,轻笑了一声,说道:“既然这样,我们现在也行动起来吧。”
营地很快变得喧闹起来,天钟帝国武者们的离去,对宁越这边营地的武者们没有多大的触动,他们早就对天钟帝国的武者们上去了信任,所以知道了钟印带人私下离开,都是满脸不屑,根本不想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宁越也是一点也不在意钟印那群人能否活着赶回古驿站城,他和彭家兄弟碰了下头,联合确定了遗迹的方向,就在天将明的时候拔营出发。
这一次宁越飞上高空,和白洛洛一起进行警戒和探测,密林东方升起重重山峰的影子,似乎在证明着他们在陆上的行动绝对不会像是水面上那样平稳。
宁越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避开梦魇兽,不去招惹大群妖兽,深深的走进东方密林,找到遗迹所在。
就在宁越和大天魔宗武者配合融洽的行军的时候,钟印和他的一群护卫狼狈的在一片密林中奔跑着。
在钟印身后不远的密林中,妖兽的吼声接连不断,好几处密林上空可见一股股火焰冲天而起,时不时的有武者惨叫声响起,可是大都很快就没了声息。
钟印跌跌撞撞的快速飞奔,根本不敢回头,不知道奔行了多久,直到身边钟大提示安全的声音响起,他才踉跄着站稳身体。
“我们到了哪里?”
钟印没心思去看身上狼狈的装束,转身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钟大问道,任谁都能听得出他现在的语气满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