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暗夜精灵)弗里特
本章人物:(‘暗夜精灵’弗里特)、(‘维鲁加领主’塔利·凯斯托)、(‘守护骑士’恩格)、(拉法德·凯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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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暗夜精灵)
黑夜里,周围是寂静一片。
一个人影,突兀闪入了房间一角。黑暗中,忽有惊叫:“是谁在那?”
弗里特没有料想到这位贵族的房间里居然有人守夜,仓促间,他只能把手中的箱子丢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向了对面黑暗中的人影。
恩格骑士撇眼望了一下,脚下的箱子,随即拔出他的腰间的佩剑,并指向靠近门前的黑衣男子:“你是何人?”
弗里特漫不经心的笑答:“我是刺客。”作为一个刺客,要有杀手本色,那就是遇事冷静,果断,关键时候,克敌制胜,拿得起,放得下。
“刺客?”恩格爵士闻,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冷笑。“你胆子可真大,竟然胆敢跑到伯爵府邸来行刺。”
弗里特同样轻视的看了对方一眼。“对于我而,这里不过就是一处普通的宅院,来去自如!”他的话语中带有轻蔑的口吻。“箱子已经交给你了,我也该走了。”
“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恩格爵士尽管有些疑惑,但还是举剑冲向了对面的黑衣刺客。“不管你是谁,今夜将会是你刺客生涯的最后一次。”
弗里特的记忆中没有人用这句话警告过自己,而自己也从没有用这句话警告过别人。顶尖的刺客无论在何种危机下,都始终保持着心愉快,且永远都不会说:这是最后一次。
这时,躺在床上的凯斯托伯爵也被惊醒。“住手!”但这位维鲁加城的领主并没有露出惊恐之色,而是质问对面的黑衣刺客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恩格骑士听到身后传来伯爵的命令后,立刻撤回剑锋,并向后急退两步。他双目紧盯着对面的黑衣人,紧握着手中的利剑,身体静止不动的守护在伯爵的身旁。
弗里特不忘对待贵族尊称的礼仪笑道:“凯斯托伯爵,如果我要杀您,我就不会在这跟您的护卫多费口舌了,而是直接取走您的性命!”他的微笑中含有轻蔑的意味。
凯斯托伯爵并未在意对方那轻蔑的语气,反而问道:“你有把握能够胜过我的守护者?然后在我的士兵出现之前,取走我的性命?”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否定。
“没有交过手的对手,我无法判断最后的胜负!”弗里特不温不火的回应道。“但如果是要取走您的性命,我倒是有很多种办法!”
凯斯托伯爵称赞道:“你很自信,却又不狂傲!”随即他话锋一转。“既然如此,那就请阁下告诉我,你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弗里特脱口而出。“很简单,恐吓你而已!”
“可惜你没能成功,除了一丝震惊外,你的出现并没有让我感到惊恐。”凯斯托伯爵那双淡绿色的眼珠疑惑地扫视着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不要问理由,”弗里特仍旧笑着答道。“我只是个杀手。”
“杀手先生,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是谁。”凯斯托伯爵语气郑重的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保证让你毫无损的离开这里。”
“抱歉,我不会告诉您!”
刺客守则之一:不管在任何况下,都绝不透露出委托人的身份。除非委托人想杀自己灭口,否则绝不可危及委托人的生命。作为一名顶尖的刺客,弗里特自然不会违背刺客的信誉。
“对方究竟给了你多少金子让你替他办事?”凯斯托伯爵眼见威逼不行,又利诱道。“这样吧,我愿意出双倍……三杯?……好吧,这样,我出十倍的佣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委托你的。”
“不是金子的问题,而是作为一名刺客的信誉。”弗里特带着冰冷的礼貌说。“况且我并非打算刺杀你,而只是受雇恐吓你而已。作为幸运者,你该知足了。”
“恩格爵士,”凯斯托伯爵突兀厉声下令道。“替我拿下他!”对方的屡次侮辱让他忍无可忍,既然套不出幕后的主使者,那他也不打算再与刺客多费口舌。
恩格爵士肯定不知道能和第一剑客比剑是多么大的荣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当然,他只知道对方是一名刺客,并不知道这名刺客就是斯瓦迪亚刺客团的领‘暗夜精灵’弗里特。
弗里特抽出了被他用作腰带围在腰间的黑色软剑。他随手舞动着手中的黑色软剑,就像是手里抓着一头吐着信子的黑蛇在不停的扭动着,并伺机仆从它的猎物。
这是一把来自东方的神秘武器。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
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杀人,一般的盔甲不会护到脖子,所以软剑的杀伤力对于骑士而是很强的。
软剑,因其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习练时又须精、气、神高度集中,所以,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是与硬剑完全不同的剑器。
弗里特的剑气温柔的没有一丝杀机,就像舞蹈一样。
他在对方的身旁起舞。可那不是舞蹈,它暗藏杀机,这样温柔的剑气很容易迷惑人,平常人根本感觉不到,可是剑术高强的人恐怕早已毛骨悚然了。
恩格爵士能够成为罗多克公国境内地位仅次于葛瑞福斯国王的维鲁加领主阿沃恩平原总督塔利·凯斯托伯爵的守护骑士,其剑术毋庸置疑,自然是属于顶尖的水平。
同时,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此刻,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在狼群之中抱着一根木头桩子,进退不得,可是不进不退就更加只有死路一条。
他从未见过这么神秘的利器,更不知如何应对。但好在他的身上穿戴着一套密不透风的盔甲,除了他脑袋之外,其余的部位都躲藏在钢铁之下。而他只需要护住他的脑袋就行。
恩格爵士的身体慢慢的,不再那么僵硬了。他的浑身都能够活动,除了双手。他靠移动步伐靠近对方的身子,用僵直的双臂对着刺客。
弗里特则继续舞着手中的软剑,他刺向了对方的喉咙,却被对方躲过。但仍旧在对方的喉咙处划出一道细浅的血痕。
恩格并未在意这点伤,他的手活动开了,他举起手中的佩剑,像用一把双手重剑那样,用两只手紧握着剑。就像是要时刻准备着向对面的刺客挥出致命的一击。
弗里特的眼睛泛着狼一样的光。恩格爵士感到有些恐惧,对方随性舞出的剑气使他恐惧,因为四处弥漫的剑气,掩盖不了里面藏透着的冷厉的杀机。
恐惧,真的会让人疯狂。而人唯有恐惧,方能勇敢。只见,恩格爵士全力挥出一剑,狠狠地砍向了刺客的脑袋。他想要将刺客的脑袋砍下来,结束这让他感到恐惧的黑夜。
弗里特挡住,温柔的挡住。刚猛强悍的一击,居然让他用软绵轻飘的剑挡住了,温柔的无形一般,就像砍在水上一样。不过他并不是强者轻而易举战胜了弱者的姿态,他是包容了他。
恩格爵士愣了一下。剑就像被一股奇怪的磁力吸住了一样,他很费力才拔了出来,可又马上砍了下去,就像磁铁一样,拔出来必须再次砍下去。
他又愣了一下,你不清楚对方的武器到底是用什么铸成的,但无疑有种特殊的材质,能够在近距离里挥磁铁的作用,而在武器生碰撞的那一瞬间,刺客手中的黑色利器又变的刚硬无比。
恩格爵士不在多想,开始以守为攻,他想慢慢疲劳刺客的身体,并让刺客无法有脱身的可能,他在等待府邸内士兵的来援,这样他就能够确保万无一失的抓住这名刺客。
可刺客,开始反攻了。弗里特的剑不快,也没看出来他有多用力,可是那凌厉的招式,就像毒蛇一样的狠辣。
恩格爵士根本无法抵挡。他被逼得步步后退,这会他连守住都很困难,更别提进攻了。他被打得步步后退,步步后退,再这样子就没有地方退了。
那就不退了。恩格爵士在距离身后凯斯托伯爵不到两步的位置止住脚步,他开始挥剑反攻,每一招都凌厉无比,现在节节败退的人,却变成了刺客。
恩格爵士惊讶极了,他明明刚才是连防守都困难的,却一下子,能够逼迫的对方不停的后退和躲闪。这让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忧虑。
现在唯一能够控制局势的办法就是占尽先机,让刺客不能回击,否则,他很可能在顷刻间输给面前的刺客。
弗里特只是故意的让他回击,他是想让对方露出破绽。他有把握战胜对方,但他面前的骑士全身都包裹在坚硬的盔甲下,就凭他手中的软剑根本无法砍破或者刺穿对方的盔甲。
唯一的可能,就是挥软剑的优势,利用对方露出的破绽,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在转瞬间割断对方的颈动脉。
但面前的骑士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即使是强攻不断,也始终护着自己的脑袋。同时,弗里特也不禁佩服面前的中年骑士,他的确是一名剑术高超,同时有小心谨慎的骑士。
这时,走廊外,传来了复数的脚步声。弗里特知道如果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他的剑突然变得奇快无比,恩格爵士又变成了转攻而守,他只能被动的招架对方的攻势。
弗里特直到将对方逼退到了窗户旁,才停住攻势。以此同时,他整个人向玻璃窗户跃去。霎时间,只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刺客的踪影已然消失不见。
拉法德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夺门而入,几名士兵的手中举着火炬出现在房间里,暗淡的房间突然明亮了起来。只见几名弓弩手握着附上箭矢的弓弩护卫在这位纨绔少爷的旁边。
“父亲,出什么事了?”拉法德并没有看见刺客的身影,只看见屋内的玻璃窗户被撞碎。
凯斯托伯爵并没有回答他儿子担忧的问话,而是直步走到破损的窗前,低头俯视着那名黑衣刺客离去的背影。
拉法德见父亲没有打算回应自己,转而将自己那不满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恩格骑士。
恩格爵士瞧见后,回应道:“一名刺客在你进来之前,刚刚夺窗而去。”他将自己的佩剑重新收回剑鞘中,而他也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握着手中的佩剑。
“什么,刺客?”拉法德迟疑了一会,怒喊道。“父亲,您不用担心,我这就带着人去追,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把这名胆敢袭击您的刺客带到您的面前。”
说着这位纨绔的少爷就要带着一干士兵离去。“站住,”凯斯托伯爵突然喝斥道。“不用追了,他已经消失了,何况只要刺客脱下了那是夜行衣,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他。”
“父亲,难道就这么让这个家伙逃走了?”拉法德突然建议道。“只要您允许,我会让士兵城内所有行迹可疑的人都抓起来,只要严刑拷打一番,我相信一定能够逮住这名隐藏的刺客。”
“蠢货,残暴的统治手段只会让人们更加痛恨他们的统治者。”塔利伯爵转过身,怒视着他的儿子。“你是想要逼迫全城的百姓都举起武器反抗凯斯托家族的统治地位吗?”
“可是,父亲……”
“够了,我不想在听你的蠢话!”
“大人,”恩格骑士在一旁开口道。“在您醒来之前,那个刺客将这个箱子踢到我的脚下,说是送给您的礼物!”
“一名刺客送的礼物?里面装的会是什么?”拉法德喃喃自语,不等父亲开口,他却出声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把他拿过来,我亲自打开看看。”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不他的父亲。
然而,他的命令却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有效。士兵们站在原地未动,而是将目光望向了他们效忠的领主。凯斯托伯爵微微点头应允后,士兵们才上前将上面贴着一张纸条的箱子抬到少主的面前。
拉法德蹲下身子取下上面的纸条。“哈劳斯·赫拉赠之?”他抬头望着他的父亲说。“父亲,这上面居然写着斯瓦迪亚国王的名字,您说这名刺客会不会是哈劳斯国王派来的?”
“先别管刺客是谁派来的,”凯斯托伯爵吩咐道。“打开箱子,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拉法德打开箱子的一刹那间,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吓得双手撑在地上,往后退了两三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他的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凯斯托伯爵皱眉凝视着面前的儿子,怒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快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了这样?”
“父父亲,是……是…是颗人头,”拉法德浑身打哆嗦。“是是管家的脑袋。”
凯斯托伯爵闻,露出一副意外的神色,他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刺客!”随即他恢复平常的面色,沉声下令。“派人去把整个府邸都搜查一边,尸体一定被刺客藏在某处。”
“是,大人!”一名军士长领命而去。
“没有的东西,”凯斯托伯爵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的目光。“回到你的房间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是,父亲!”拉法德低着头,缩着脑袋离开了父亲的房间。临走之时,却将那充满恶意的目光瞪向了一旁的恩格爵士。那眼色就像是在责怪对方,是他让自己在父亲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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