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第二十二章

  “胡说,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中跑出来,除非他们都是死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答应雷鸣,作他的奸细,他才放你回来的,是这样的吗?”谢镇国的语气令天纵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背上直窜。
  “不是这样的,我是中途趁那些流星杀手不注意之时偷跑出来的。”天纵听完了谢镇国的话,不由大声辩解道,原来父亲一直以为自己是答应了雷鸣的条件,来这里作内应,才会被安然放回来的。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跑出来的,快说!”谢镇国是个军人,作为统率,在这军营之中,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亲人,这并非是他绝情,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绝对的职业军人,以国事为重,无国哪有家。
  “天纵不要怕,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出来。”王永斌知道谢镇国的脾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同情是因为天纵是他的兄弟,但是谢镇国如此对待天纵,他作为天纵的兄长,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从他们手中跑出来的,我,我……”天纵有些难以启齿。
  “犹豫什么,快说。”
  “我把所有的流星杀手都击败了,便自己跑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的。”
  “什么?!”天纵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听在谢镇国和王永斌的耳中,简直如有惊天霹雳一般,令人震惊不已,二人犹自不信刚才天纵所说,又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我会武功。我是把所有的流星杀手打败之后,才回来的。”天纵见事情已经露出马脚。知道再也瞒不住父亲与义兄,这个时候还管他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反正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得发生什么事情,何况,天纵岂能让自己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奸细罪名!
  “什么,你会武功,你竟然会武功!”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自己作为天纵的父亲与义兄,竟然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道情,这样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
  “你是什么时候学到的武功,怎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谢镇国静下心来,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因为我发过誓,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刚才都已经说了出来,我不想再谈其这个问题了,总之,我不是什么奸细。请你们相信我。”天纵恳切地说道。
  谢镇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天纵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相信你这是没用的,你要让大家都相信你才行。这样吧,按照军中的规矩。你连赛三场,如果你都能战胜的话。便可以取得大家的信任。”
  “好,我愿意按受。”
  王永斌按照他义父的要求,从军中选出了三名士兵与天纵过招,听到小侯爷竟然是从雷鸣手中凭真功夫闯出来的消息之后,整个军营都轰动了起来,大家都想目睹下小侯爷的真正实力,看他有没有在吹牛。
  天纵并没有抽出邪灵圣刀,他明白这把刀实在是有些古怪,既然是比试,那就不是生死相搏,故而,他刀没出鞘便与人打了起来,以他邪灵刀法的玄妙,那三名士兵在他手中并没有走上几招便败下阵来。
  虎父无犬子,大家都替天纵感到高兴,没想到平日柔弱的天纵竟然会有这么好身手,看来他从雷鸣手中逃出来的确是不成问题的,整个军营都不再怀疑天纵,大家高兴得把天纵抬了起来庆贺,王永斌见自己的这位义弟比自己的身手恐怕还略高一筹,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天纵使的刀法隐隐带有一种压迫感,让他感到极不舒服,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不过,既然天纵有如此身手,作为兄长的他,也为天纵感到高兴。
  众人都在为天纵高兴之时,有一个人的面色却非常的难看,他就是谢天纵的父亲镇国公—谢镇国,他现在不仅是脸色难看,而且是一脸的担忧,因为他已经看出天纵手中所拿的刀是祖传下来的邪灵圣刀,一把极为不祥的邪刀。
  “斌儿,天纵,你们两个跟我到大帐中来!”正在高兴之中的天纵被谢镇国的一个大黑脸吓得什么高兴劲都没有了,大家见大帅神情不爽,便也都识趣地散了回去。
  王永斌感到莫名其妙,天纵会武功,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义父的脸上却冷若寒霜,似乎极为不开心,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王永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来到大帐之中,谢镇国谴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天纵与王永斌二人,谢镇国突然回过头来对天纵说道:“畜生,你已经闯下了涛天大祸,还有心思高兴,还不快给我跪下。”
  面对声色俱厉的谢镇国,王永斌也不敢开口求情,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谢镇国那严厉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因为,在王永斌印象之中,谢镇国似乎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即使面对强敌雷鸣,谢镇国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
  “你好大胆,竟然敢把这把刀带在身上,你可知道你闯下了什么祸?”谢镇国大声喝斥道。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你为何要这样处处针对我,我已经忍得够久了。你自己也不想想,这么久以来,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你把我生下来,就撒手不管,自我懂事之时,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现在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训斥我,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是你从哪里把我捡来的。”天纵的怒火终于被激了起来,这样莫名其妙被冤枉。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喝斥,纵然天纵的耐性再好。他也会忍不住的,何况,天纵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这个窝囊气,他又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天纵,不得胡言乱语!”王永斌听到这知,赶紧一把拉住了天纵,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谢镇国被天纵的这几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他亦有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启齿,现在又被天纵这么一堵,如同火上烧油一般,马上便怒吼了起来。
  “义父,您今天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您先别生气。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嘛,天纵还不过来给你父亲道歉。”王永斌虽然感到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打打圆场,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唉!”谢镇国不愧为一军之统帅。盛怒之下,竟然可以这样快地冷静下来,这份修为就并非常人所能做到。
  “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如此雷霆大怒?”王永斌见谢镇国已经冷静了下来,便轻轻地问道。
  “你过来!”谢镇国没有回答。而是把天纵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天纵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肯定是有些伤了父亲的心,便也走了过来。
  “唉,此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此事本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有权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一个惊天的秘密,在谢氏家族中,亦只有我一人知晓而已,而且我也是八年前才知道的,永斌你虽然不是我亲子,但我一直都把你视为己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们谢家的长子,而天纵与此事紧密相关,故而我将你们二人都叫来,其实,现在并不是该告诉你们真相的时候,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想要再瞒亦毫无意义,所以此事你们务必要紧守秘密,今天的谈话,跟任何人都不能谈起!”
  “是,义父!此事我对任何都不会提及的。”王永斌神严肃地答道。
  “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身上的这把刀!你们心中一定奇怪,为何一把刀会让我如此失态,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这把刀是一把不祥之物,而且是一把能够让人发疯发狂的害人之物,它就是在空天大陆上盛传已久的—邪灵圣刀,亦是当年绝天神侯这个大魔头的兵器,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被我们谢家的祖先得到,本以为他会永远被封存起来,没想到却被你这小子在无意之中开启,当时你年纪还小,所以我与你爷爷便把此刀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你找到,此刀一出,必然会引出一场腥风血雨,首先受到冲击的便是我们谢家,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还是我们谢家气数已尽!”谢镇国话及于此,神情之中顿显忧虑。
  “天呐,这把刀竟然是传说之中的邪灵圣刀,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王永斌听完谢镇国的话后立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天纵犹自不信地把刀拿在手中仔细地观看,他连做梦都想不到这邪灵圣刀竟然会出现在谢家,而且又如此巧合地被他拿在手中。
  “这点你也务需置疑了,这把刀的确是邪灵圣刀无疑,其实这三百年来,这把刀都一直藏在我们谢家的供桌底下,谢家这几代人只有长子紧遵着个祖训,不过,祖辈们都是遍寻不着,以为这个祖训是个虚无飘渺的故事而已,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存在,在八年前被你在无意之中找到,我也是那时才从你们爷爷的口听到这个事情,当时你年纪还小,我们哪敢将此事告诉你,只能找了一把假刀,谎称已经当场被毁,好断了你的念头,没想到,世事难料,我们藏如此隐蔽,却还是被你给找到了,真是天意使然呀。据祖上先辈所言,此刀甚邪,虽然会让使用它的人功力大增,但亦会令人丧失神智,发狂发癫,当年,你也因此受到连累,被刀吸走了所有的能量,丧失了武功,这一点我与你爷爷都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心中有苦,不敢对人言及罢了。这些都是你亲身体会,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可是。这……”天纵犹如在听天方夜谭,自己手中的这把毫不起眼有刀。竟然会是传说之中的邪灵圣刀,这种事情真是难以令他置信。
  “义父!您说得不错,此事的确事关重大,如果我们稍一处理不慎,便会惹祸上身,这把刀虽然是不祥之刀,但是争夺此刀之人不知凡几,如果让人知道是藏在谢家,那我们恐怕难以独善其身。”王永斌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以谢氏一族之力,想要与整个空天大陆为敌,这可不是一件幸事,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在暗,我在明,为了这把邪灵圣刀,恐怕什么样的招式都会统统出笼。令人防不胜防。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还是我们的先辈有先见之明,才让我们谢家平稳渡过了三百多年。现在邪刀重新现世,恐怕我们谢氏一族难以独善其身了。”谢镇国忧心重重地说道。
  “这……”天纵被二人的话吓得都有些蒙了,对于邪刀的传说他并不陌生。而且,他还知道如果把邪刀在自己手上的消息传了出去。自己可能马上被人分成一块一块的,这绝不是夸张。邪灵圣刀的诱惑力之大,犹在天衍神剑之上,因为天衍神剑会噬主,这些年来已经是少有人尝试,而邪刀圣刀却不同,它会让人成王称霸,虽然有些后遗症,但是这个诱惑是非常巨大的,因为在每个人的心中,都认为自己是意志力坚定,是绝对不会让邪刀控制自己的心智的。
  “唉,算了,事情都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希望这个秘密还没有泄露出去,即便如此,这里也不能呆下去了,我明天要去云都面圣,你明天马上便随我进京,在家中暂避风头!”谢镇国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预料,只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天纵与王永斌都不再言语,这件事的份量和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二人的想象范围之外,尤其是天纵,对此事如何处理,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更别说理出什么头绪了,听了谢镇国的话后,只有无条件表示同意。
  天纵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手手中的这把刀怎么会就是邪灵圣刀,而且这把刀在自己手似乎也没有不妥之处,可是为何在传说之中这把邪灵圣刀却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疯狂和恐惧,令人又喜又爱。
  天纵仔细地端详着邪灵圣刀,这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了,并不起眼的刀身,根本就无任何出奇之处,但是对于它的威力天纵是非常明白的,打败流星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天纵虽然心中清楚,但是如何打败流星杀手的,天纵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心中知道这件事情,却不知道中间的过程为何,只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印象罢了。
  突然之间,天纵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朝着自己涌来,他感到极度的疲乏,加上昨天晚上又没睡好,现在回到了营中,已经算是安全了,精神一懈,头一歪,不知不觉之中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天纵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想爬起来看个仔细,然而,他浑身似乎被人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黑衣人就这样慢慢地走了过来,双方对视了一番,可是,天纵始终没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只是感觉到此人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绝大的霸道之气,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在这股霸道之气的压抑下,天纵渐渐地有些感到绝望,与此人做对抗,那简直是自取灭亡。就在天纵精神即将崩溃之时,那黑衣人身上的霸道之气慢慢地消失了,天纵这才缓过气来。
  “嗯,不错,勉强还差强人意!”黑衣人微微颔了颔首道,突然语气变得无比的冷厉,对天纵喝道:“天纵,你可还记得我!”
  “前辈,您是传我心法之人!”听了这话以后,天纵已经猜到来是谁了。
  “亏你还记得,你可记得当初你对我的承诺!”
  “记得,我一直没有忘记!”
  “那你为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呢!”
  “我一直谨遵誓言,可是当时情况太过于危急,我是没有办法才……”
  “行了,废话少说,你可还记得当日的誓言?”
  “前辈!您难道是来取我的灵魂的,可是这……”
  “怎么!?你后悔了,不愿意了!”黑衣人的语气冷得似冰一样,令天纵不寒而栗,不知为何,他对此人从心底里有一种惧怕感。
  “可是我……”天纵倒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黑衣人的话了,真是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天纵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自己当时有承诺在先,如果自己反悔,难免有失公允。
  “算了,算了,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老夫也不勉强你了,这次就算了吧,不过,下不为例!否则,老夫必兑现诺言!”黑衣人突然语气又回转了过来,让天纵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谢谢前辈不怪之恩!”天纵被黑衣人弄得一惊一乍,一喜一忧,这黑衣人的确是厉害,天纵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手上所持的乃是邪灵圣刀,如果被人发觉的话,那你可就万劫不复了,不仅如此,恐怕你的整个家庭,都会因此蒙难,甚至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是,多谢前辈指点,天纵一定会谨记在心的。”天纵对黑衣人的宽大处理,感激涕临。
  “你先别忙着谢,恐怕现在你已经是大难临头了,你使用了邪灵刀法,恐怕此事已经遮掩不住,唉,一切都是天意呀!”黑衣人忧心地说道。
  “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得这么多?”天纵对黑衣人的来历越来越感兴趣了,没想到他竟然无所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纵忽然感到没由来的一阵颤抖。
  “也不怕告诉你,我乃是这天邪刀的刀灵,此刀乃是灵性之物,我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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