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原来如此
世界总是公平的，上天给了你一样，也会收回一样。君不见富有之人多是子嗣不孝，算命很准的大多都是瞎子？君不见表面风光无比之人可能在人后时长抱头痛哭，走一步豪车美女相随者不知道怎么求爷爷告奶奶的欠一屁股债？君不见音乐天才贝多芬成了聋子，数学天才高斯成了疯子？君不见繁华的都市灰霾弥天，天高气爽之地大都是穷乡僻壤？君不见仙女般的女子背后有着怎样的辛酸……
秦殇和张璐跟着那可能是霓裳侍女的姑娘沿着走廊走到一个暗门前，那侍女叩了叩门，轻声说道：“小姐，秦先生来了。”只听门内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请进。”
那侍女打开了门，秦殇抬头走了进去，只见里面非常宽敞，没有太多现代化的装饰，而是古色古香的，青萝红帐、裘被牙床，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好似到了唐宋时期大家闺秀的秀阁。
只见那霓裳赤着双脚，慵懒的扶坐在客厅红木做成的坐床上，身前是一个黄花梨的古式茶几，上面放置着青花瓷的茶具。见秦殇走进，抬起芊芊玉手指着茶几另一边昂贵的跪垫，半眯着眼睛说道：“两位请坐！”
秦殇倒是想看看她在玩什么花样，于是拉着满脸警惕之色的张璐施施然的走了过去，跪坐在了茶几前。
霓裳再未说话，只是轻挽红袖，拿起了茶几上烧好水的瓷壶，添进了泡茶的青花瓷茶杯中，轻轻放下瓷壶，又拿起茶壶为秦殇和张璐面前的杯子缓缓倒上了茶，动作轻柔，极具美感，温柔的像在抚摸情人的脸，此情此景让人宁愿时间在这一刻永远凝固。她倒完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两位请喝茶！”
秦殇礼貌的笑了笑，刚要端起茶杯，旁边张璐却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他给了张璐一个放心的眼神，依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咂咂嘴说道：“好茶！”
两人的小动作被霓裳尽收眼底，却没说什么，只是淡然的说道：“秦先生也懂茶道吗？”
秦殇放下茶杯道：“我是俗人一个，哪里懂什么茶道啊，只看姑娘泡茶就是一种享受了，那泡出来的茶难道还能差到哪去？”
霓裳抿嘴轻笑道：“秦先生过奖了”，便又让喝茶。
秦殇心里疑惑，也没再动茶杯，说道：“难道姑娘请我来就是为了喝茶吗？”
霓裳眉目盯着秦殇的眼睛，调笑道：“难道请秦先生来喝茶有什么不可吗？”
秦殇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霓裳却笑了笑，说：“其实我找秦先生是想做笔生意，不知道秦先生有没有向过往平林、甘蓝甚至更远的地方发展呢？”
秦殇心里一惊，心想自己只有在崇华和崆峒有点势力，但是这么机密的事她如何会得知，恐怕她在诈我，便说到：“霓裳姑娘说笑了，我就一个穷学生，现在就想着怎么好好读书，以后的发展想都没想呢，跟姑娘能做什么交易？”说完盯着霓裳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东西，但很失望的并未看出任何信息。
霓裳漂亮的丹凤眼一眯，看着秦殇缓缓的说道：“崇华小了点，崆峒却又是另一个世界，不知道秦先生怎么认为呢？”
秦殇心中一凌，有一种被看透的危机感，他死死的盯着霓裳看了一会，想到张璐还在旁边，不能叫她知道这些事，便起身说道：“今日多有打扰，我们还有事，改天再来拜访。告辞！”说着便拉起张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霓裳只是微笑着看着秦殇走出去，也未说什么挽留的话。待两人出去后，旁边的侍女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小姐，这个人真值得你如此看重吗，我倒是觉得赵先生更有对抗他们的实力。”
霓裳笃定的摇摇头，虚望着前方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我们要的不是对抗，而是彻底解脱。那秦殇如此年纪，心性和定力就这么强，能轻易摆脱我的魅术，而且修为高强，他才是最佳人选。那赵明虽说家世显赫，能调动的资源更多，若两人相斗，虽然现在看来占很大优势，但长远来看，他必败无疑。而且我能感觉到我们解脱的日子不远了。”
再说秦殇拉着张璐出来，心里想着霓裳的话，隐隐感觉有一张自己看不见的大网在笼罩着自己，思绪久久无法平息。想卜卦看看霓裳到底是何方圣神，奈何感应到的只是一片混沌，这让他大为惊讶，因为只有对自己的亲人和不比自己修为差人卜卦才会失效，这霓裳全身没有半点真气，明显不是修道之人，那为何却感应不到任何信息。
张璐见秦殇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有股莫名的不舒服的感觉，便甩开了他的手，对着他揶揄的笑道：“都出来了你还这么想着那妖精，要不我先回去，你在返回去一趟，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说完后，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怪怪的，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秦殇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看到张璐不好意思的神态，也未作解释，只是对她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喝了酒，车就不要开了！”说完也不管张璐同不同意，就招手打了辆车坐了上去，张璐扭过头去不想理他，也没上车。
秦殇摇下车窗淡淡的说道：“听说最近治安不太好，晚上喝大酒的流氓混混之类的最爱调戏美女了，你自己小心点啊！”张璐听了秦殇的话，又见前面巷子里好像出来了几个喝的胡摇乱晃的社会青年，心里也毛了，说道：“谁说我不回去的？”便哼哼了两声无奈的上了车，关车门时用力有点大，出租车师傅还用不满的眼神转头看了她一眼，但看到是个大美女，也就没多说什么。
平林市区并不大，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张璐家门口，秦殇看着她回家后，才对出租车师傅说道：“还去钻石钱柜!”师傅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打着弯开了出去。
秦殇怀着复杂的心情再次踏入钻石钱柜，直接冲进了霓裳的房间。只见霓裳还坐在茶几前，见秦殇进来，笑着说道：“茶尚未凉，秦先生去而复返，不知有何事啊？”
秦殇没有坐，而是直接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监视我，你究竟有何目的？”
霓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依然淡定的指了指茶几前的跪垫，说道：“请坐，先喝口茶！”说着给秦殇倒了一杯，秦殇无奈只好坐下，但没碰茶杯。
霓裳优雅的品了品手里的茶，缓缓说到：“我说过想和秦先生做个交易，我可以帮你将势力拓展到整个甘蓝省，让你成为名符其实的地下皇帝，让你得到难以想象的庞大财富，让你的梦想更快更好的实现。还可以为你崆峒即将到来的危机做些事情。”
秦殇并未因她的话而心动，只是冷冷的说：“什么危机？你有什么条件？”
“帮我做一件事！”霓裳严肃的盯着秦殇说道。
“哦？你既然有那么大的能量，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我可不认为我自己会有那个能力！”秦殇疑惑的说道。
霓裳长叹一口气，秀眉微蹙，起身走了几步，开口说道：“其实我是青城派的人！”
秦殇也是一惊而起，冰冷的质问道：“青城派的？到崆峒的地盘来干什么？”大有一言不和就辣手摧花的架势。
霓裳却对秦殇的冰冷视若无睹，边轻移莲步边说：“其实我是个孤儿，自幼在西川长大，在我4岁的时候，孤儿院里来了一群蒙面黑衣人，一个戴着古怪手镯的男人挥了挥手，他们就一哄而上，片刻将孤儿院变成了人间地狱，只留下我们三个姐妹，被他们带到了一座很大很大的山上，后来知道那是青城山。我们被关在一座小院子里，只有一个女人每天来教我们媚术以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每天都很辛苦，也很单调。直到我16岁的时候，那个带着手镯的男人再次出现在了院子里，挥手给我们三个姐妹下了一种禁制，说是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去做，就会受万虫噬骨之痛而死，他还触发了禁制让我们感受，那种感觉太可怕了。”说到这里她眼里露出的恐惧的神色，全身还是微微发抖，房间的其他两女也同样如此。
定了定神后，继续说道：“后来，他们让我们三人到平林市，监视崆峒派的一举一动，而我在出发的前一晚，听到那带镯子的男人与另外一人的谈话，隐隐说道魔门、吞并崆峒、10年之类的话，怕被他们发现便悄悄的离开了。再后来，我们开了这家店，在整个甘蓝省都布下了好多暗棋，我是甘蓝省的负责人。但是为了我们三人活的更有尊严，彻底摆脱青城的控制，我们一直在找能够解救我们的人，直到你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所以我才说想和你做交易，还希望秦先生能救救我们姐妹，只要能让我们恢复自由，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包括，包括我们姐妹的身体。”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小的像蚊子一样了。
秦殇自然不会单单因为霓裳的一句话就轻易相信她们，而是伸手抓住了霓裳的手腕，霓裳先是一震，身体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但看到秦殇只是在把脉便放松了下来。
别说这一把脉还真发现了问题，他缓缓将真元顺着手臂灌输进去，发现霓裳全身的骨骼都被一种黑色的气体缠绕，似乎与骨骼长成了一体，神识感应之下那气体竟灵动似活物，隐隐透着一股暴戾、诡谲的气息。秦殇怕惊动下禁制的人，不敢随意用真元靠过去探查，只是感应了一会便放手了。
随后，皱起眉头对霓裳说道：“你体内确实有一种很古怪的禁制，说实话我目前不敢尝试去破解，但可以找修为高深之人用真元将你们三人全身包裹，隔绝下禁制之人的神识联系，才能去治疗，不过现在我还达不到那种境界，真不好意思。”说完对着她抱歉的笑笑，显然也是相信她们所说了。
霓裳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平静的对秦殇施礼道：“我们早就知道这禁制不是那么好解除的，都这么多年了，现在也不用急于一时，秦先生不必苦恼，我们还等得起。我说过的条件也依然算数，不知秦先生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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