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似是非是
“这么严重？那现在怎么样了？”金国听雷宝泉这样说，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皮外伤，虚惊一场。”李白赶紧把自己摘出去。
“哥，你在跟谁说话啊？”里面的女孩儿听到三个人说话，在屋里问道。
“哦，住在我对门的两个朋友。”金国对女孩儿说。
李白一听女孩儿的声音特别温柔，再加上长得又清新脱俗，不禁怦然心动，暂时忘却了此时此刻的情况。
“那请人家进来坐坐吧。”女孩儿笑着说。
“呃…我们还得…”雷宝泉怕金国看出什么，想要推脱。
“好，那我们就坐一会儿。”没等雷宝泉说完，李白已经笑着进了屋。
金国微笑着对雷宝泉说：“你也进来喝杯水吧。”
雷宝泉见李白如此这个状态，心里早就骂娘了，这小子看见美女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无奈，只能跟着进了屋坐在一边。
“宝儿，这是我的两个邻居，你左边的那位姓雷，应该叫…”金国不知妹妹应该称呼雷宝泉什么。
“叫我老雷或者雷叔都行。”雷宝泉笑了笑。
“雷叔，你好，我叫金宝儿。”女孩儿闻声对着雷宝泉的方向笑着说，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缕阳光照在李白心里。
李白情不自禁地感叹道：“金宝儿…真好听…”
金宝儿听到自己身边的李白说话，显然她没发觉李白靠自己这么近，赶忙转过头说：“你好，不好意思，刚刚没感觉到你在我旁边。”
“没事没事，我叫李白，你叫我小白就行。”李白望着女孩儿的脸，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一见钟情吗？
雷宝泉看在眼里，心里恨不得马上把李白拉出去，照着脸来上两拳让他醒醒，这个时候漏了马脚，金国肯定会有所察觉。他刻意地咳嗽了两声，但是李白根本没有注意。
雷宝泉想到要解释两句，以免金国怀疑，就说：“刚刚从楼上下来路过门口，没想到看到你在这儿，也没带什么东西来看看你妹妹。”
“哦，没关系，我妹妹在这儿住院有一段时间了，前段时间适合的角膜已经有了，但是还得再等些日子才能做手术。”金国无奈地笑笑，“小白的爷爷在哪个病房？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吧，毕竟这是礼貌。”
“呃…不用不用，只是小伤而已，已经回家了。”雷宝泉觉得金国好像有所怀疑，不能再待下去了。
“妹妹没什么大事就好，我跟小白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改天我们再过来看她。”雷宝泉拉了拉坐在金宝儿身边的李白，示意他赶紧走。
“再坐一会儿吧，喝杯水。”金国微笑着说，旁边的金宝儿也附和着说：“对啊，多坐一会儿吧，我这里好久也没来什么新朋友了。”
李白居然也回头傻笑着说：“是啊，咱们再多坐一会儿吧。”
雷宝泉一看李白已经沉醉在金宝儿的美貌中了，立刻瞪了他一眼，说：“你忘了咱们还得去干什么了？你爷爷不回家了？”
“啊？哦…对，我们是得回去了，我爷爷在楼下等着我们呢。”李白看雷宝泉的神色不对，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赶紧改口说。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有时间就过来。我过几天要做手术，等手术成功出院了，我就去找你们玩。”金宝儿笑着说。
“好好好，一定一定。”李白咧着嘴笑开了花，恋恋不舍地被雷宝泉强制拉出了病房。
“你觉得你这种状态怎么查案？”下楼的时候，雷宝泉说。
“雷叔，你不懂这种感觉。”李白摸着心口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初恋般温柔。”
雷宝泉白了他一眼：“你不会每次见到美女都有初恋的感觉吧？”
“不，雷叔，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李白闭着眼睛还沉浸在刚才金宝儿的笑容里。
“差不多行了，刚才差一点就让金国发现了，他要是一发现，咱们想查他就难了。”雷宝泉正色道。
“我知道了，雷叔，你放心，儿女情长这种事不会再有下次，我毕竟还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李白拍拍胸脯保证道。
“嗯，那你先在大厅等着，看金国什么时候下来，你再跟着他，看看他去哪。”
“我？我一个人？”
“那还给你个部队？”
“那你呢？”
“我回家啊。”雷宝泉觉得金国今天看到了他们两个，如果凶手是他，一定会有些怀疑和顾忌，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雷叔，你这样我感到特别心寒，万一他一夜都不回去，那我也得跟他一夜吗？”李白无奈地说。
“这就是警察必备的素质，而且还要加上一句，不抱怨。”说完转身走了。
李白见雷宝泉来真的，自己怎么说都没用了，索性到一楼的超市买了杯咖啡和一张报纸，坐在大厅角落的长椅上，这里既不引人注目，又能观察到大厅各个位置的情况。
雷宝泉回到家中，给孙铎打了电话：“第一次发生命案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经过？”
“监控录像只有大路上有，池柳巷子那边小路路灯都很少，监控就更没有了。”孙铎说。
“那离池柳巷子最近的大路的监控有没有什么发现？”
“那个时间段经过的车有很多，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你找一找那个时间段经过那条路的有没有一辆黑色的宝马，如果有的话，把这辆车车主的信息找到。”雷宝泉觉得王大姐说的这个线索应该有用，所以让孙铎找一找。
挂掉电话，雷宝泉躺在沙发上，回想刚刚的场景，金国对自己妹妹疼爱的表情仍然在他脑海中，这样的表情不是装的，是发自内心的，如此爱自己家人的人会是残忍的杀人凶手吗？
雷宝泉自我假设：假如是我，我很爱自己的家人，平时很安静，话不多，对人有礼貌，那我为什么要那样的去杀人？到底一个什么样的理由会让我做到那种程度？
好久好久，雷宝泉没有答案，看来自己只适合正派人物，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变态极端的心理。
躺在沙发上的雷宝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敲门，声音很小但一直持续着，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凑到猫眼一看是李白，开了门。
“怎么这么久？你在屋里干嘛？”李白一进屋左顾右盼想看看雷宝泉有什么秘密。
“睡着了，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
“别提了，我等了一个多小时，喝了四杯咖啡，报纸都翻烂了他才下来。”李白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我就一直跟着他。”
“然后呢？”雷宝泉想知道下面的事。
“然后我就回来了。”李白撇撇嘴。
“他直接回来了？”
“中间还去了趟超市买了点吃的。”李白卧倒在沙发上。
“雷叔，咱们是不是怀疑错了，我感觉这个金国人还不错，不像是会杀人的人，而且你看他妹妹那么可爱，哪个杀人犯还有那么可爱的妹妹？”
“现在说是或不是都太早，看看明天有没有事发生吧。”
这一夜，李白睡得很香，雷宝泉则没有睡实，他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动静，万一金国半夜再出去呢？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早饭，来到局里，刚上楼，孙铎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说：“刚想找你们呢。”
“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两个人心一沉，难道又一起命案？
“那倒不是，昨晚巡查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接到报案。不过刘姝琪的母亲早上打电话来说想让我们的人过去一下，不知道有什么事，黄局说让你们俩去。”孙铎从一堆文件里找出一张表，把上面的地址告诉给了两人。
“监控录像查的怎么样了？”雷宝泉不忘问一下昨晚交代的事。
“我叫人再找了，一会儿我再过去看看。”孙铎答道。
在去刘姝琪家的路上，李白跟雷宝泉两人讨论着这件事。
“昨晚金国只是去了医院，没有去其他地方，然后今天就没有发生命案，你说是不是…”李白若有所思地说。
“那如果只是还没接到报案呢，没准下午有人报案说又有命案了，那怎么说？”
“那你看我这样说对不对，如果有命案就证明不是他，如果没有，那他的嫌疑就变得更大了。“李白简单直接。
雷宝泉沉默没有说话，只剩李白一个人在各种大胆地假设。
两人开车来到市中心一边的一个小区，这个小区很高档，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找到其中一家，两人敲开了门。
迎门的是刘姝琪的母亲，大概五十多岁，保养的很好，脸上皱纹不多，穿的也很有品味。
“你们是？”刘姝琪的母亲问道。
“阿姨您好，我们是警察，您早上打电话说有事情要让我们过来是吗？”李白说道。
“哦，是的是的，快请进。”刘母说着把两个人让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