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堂弟
按住女尸的几个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时刻紧盯着女尸，金国问：“李大爷，她怎么不动了？”
李大爷呵呵一乐，用力一拉，攥住李白的手就被李大爷拉了下来，李白赶紧站了起来跟女尸保持距离，借着昏暗的灯光赶紧看看手腕有没有大碍，好在只被勒了一圈红印。
众人都松儿了一口气，但是仍不敢放开女尸，害怕她像刚才那样突然蹦起来。
李大爷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说：“都松开吧，没事了。”
听到李大爷的指示，大家才敢放开女尸。雷宝泉拍着李白的肩膀说：“刚才真是好险，我以为这女的变成僵尸要咬你呢。”
李白也是暗自庆幸地说：“最害怕的人是我好吗？差点尿裤子。”
李大爷哈哈大笑，说：“你小子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也会吓到尿裤子？”
李白瞅瞅李大爷，说：“大爷，那可是要索命的女鬼啊，是个人都怕，不过刚才您施的什么法术？”
“我哪有施什么法术？”李大爷感到莫名其妙，“我根本不会什么法术啊，你看电视看多了吧？”
“那我刚才看见您用力握了握女尸的手，她就忽然松手了。”李白经历刚才那一幕，更加觉得李大爷是个神人。
李大爷听完摆摆手，说：“你傻啊？我那不是想把她的手从你手上拉下来吗？”
“啊？就这样？那您刚才念的那些是咒语吗？怎么她突然就起来了？”李白听完李大爷解释有点失望。
李大爷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那是学我爷爷的，我小时候在老家农村，有人也是像你这样被尸体缠住了，我爷爷就对着尸体说了几句狠话，然后怨气大的就会反抗，就像刚才那样，但是我还真不确定她会不会松开，嘿嘿。”
李白听完李大爷说完就更失望了，但神人李大爷一定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所以李白又问：“那如果她还不松手，您最后的绝招是什么？”
李大爷见李白问个没完，不耐烦地说：“我说你这孩子是不吓傻了？什么绝招不绝招的，她要是再不松开，我就只能让他们把你送医院里去，让大夫把她的手切开了。”说完还白了李白一眼。
李白彻底傻了，原来刚刚自己是凭着运气逃过了一劫，他垂头丧气地说：“大爷，我还以为你神通广大呢…”
李大爷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这就是现实，现实里人的力量很小，很多事情自己解决不了，需要借助外力，所以可以相信上一代传下来的方法，但是不能盲目迷信。”
大家听完都觉得李大爷虽然在这方面是个能人，但是并不像那些自称“大师”的人那样爱忽悠别人，让别人信鬼信神的，所以都对李大爷又多了一份尊敬。
“行，那没事了我就回去了。”李大爷乐呵呵地说。
“大爷，我送你回去吧。”金国说。
“不用，你们忙吧，我这老头还走不丢。“李大爷笑着走了。
几个人围着尸体一直坐到天亮，早上八点左右，工厂陆陆续续有工人来上班，当然，没人注意到工厂后院的锅炉房门口，一堆人在围着一具女尸。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辆警车开了进来，孙铎下了车，看到大家都在，就问道：“雷队，什么情况？”
“昨晚在这草丛后面发现一具女尸，是朱德财的情人，可以确定是朱德财遇害那晚被人杀害的，两人当时应该在一起。”雷宝泉答道。
孙铎看了看女尸，说：“那为什么凶手单独把她埋起来了呢？”
“呃…这个…”雷宝泉有点犯了难，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是锅炉房的工人埋的，他脑袋…有点问题，所以跟正常人不一样，那天晚上他看到朱德财被害，但是没有看到凶手是谁。”
孙铎顺着雷宝泉的眼神看了看坐在一边发呆的大宝子，说：“那我们得先把他带回去，虽然他是因为智力的问题，不过毕竟跟这个案子有关，所以我们…”
“我理解，就是别吓着他就行。”雷宝泉说。
就这样，局里来的人把女尸抬上了车，也把受了惊吓的大宝子带上了车，老马很是担心地看看大宝子，嘱咐孙铎一定要多照顾他。
孙铎接着又跟他们四个人说了在桥下发现的头颅：“那个死者已经查明了，是这个厂子的职工，名叫郑浩，今年二十七岁，是外地人，几年前来到云港城，前年才到面粉厂来。”
“看来这被杀的人都是面粉厂的人，奇怪了，为什么呢？”李白喃喃道。
“那你们继续调查，我们先把尸体带回去，云港城那边还有点事。”孙铎告别了众人，随车队走了。
四个人一晚没睡，都困的不行，李白提议先回去补个觉，下午再继续调查，四个人回到派出所睡了一觉，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吃了点饭，再次来到面粉厂。门口的传达室里，胡老爷正坐在摇椅上打着瞌睡，四个人没好意思叫醒他，直接进了工厂。
工人们仍在忙碌地工作，自从上午又看到警车开进来，大家心里就又打起鼓，不知道这厂子又发生了什么事。
老马领着三个人来到工厂二楼的办公室，这是副厂长的办公室，门虚掩着，老马敲敲门，里面传出一个男声：“请进。”
四个人进了屋，迎面看到对着门有一张办公桌，摆设颇为讲究，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梳着背头，西装笔挺的男人。
“哎呦，马所长，你怎么来了？”正在写东西的男人见到老马四个人到来，赶紧站了起来。
“朱厂长，忙着呢？”老马笑着说。
“不忙不忙，你来应该早跟我说一声啊，这几位是？”被称为朱厂长的男人客气道。
老马互相介绍了一下，雷宝泉他们了解到这男人名叫朱恒，是这里的副厂长，也是朱德财的堂弟。
听说四个人是来调查案子的，朱恒赶紧请他们坐下，说：“马所长，你们可得赶紧破案，现在整个厂子都人心惶惶的，好多人像我反映这厂子风水不好，想辞职。本来这两年就不景气，现在我堂哥又被人…你说当初我俩辛辛苦苦把这厂子办起来费了多少心血啊…唉！”朱恒急的直抓头发。
“你先别急，我们现在也是在调查中，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现在想跟你再了解一些情况。”雷宝泉说。
朱恒一听，忙说：“行行行，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只要知道我就如实说，只要能早点破案，怎么都行。”
“今天上午发现的那个女尸，你知道吧？”雷宝泉问。
“我听说了，我上午不在，中午才从云港城回来，那女的我知道，跟我堂哥挺好的，我见过几次。”朱恒说。
“她是谁？干什么的？”雷宝泉问。
“她好像叫徐琳，我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堂哥没跟我说过，而且他们俩也不算什么男女朋友关系，顶多算…相好，一般人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这女的不算什么好人…”朱恒说道。
雷宝泉点点头，又问：“你们这厂子最近运转的怎么样？你堂哥最近跟谁来往密切，或者跟谁有过节？”
“厂子这两年虽说效益不太好，但是起码过得去，不然我们也不会坚持到现在，我堂哥嘛…”朱恒想了想，“他平时也没什么朋友，都是酒桌上的，最多也就去夜总会玩玩，最近总是跟那个叫徐琳的女人来往。要说跟谁有过节…”朱恒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