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危机!
袁佐眼睛一下就红了,他心里害怕,他怕自己真的来的慢了,许师妹已经遭到毒手。
咻!咻!咻!咻!
十六道剑光,依次而出,冲着湎鼠妖皇直击而上。通道中剑影斑驳,到处都是黑金相间的寒光。
这二年间,袁佐在藏书楼中看了各种各样的剑招无数,又化繁为简,融入自己的招数中。
太灵宗历代剑修无数,其中有些前辈对剑道的理解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让袁佐看的无比惊叹。有这些前辈的珠玉在前,袁佐的剑招早已不是单纯的威力强大,而是厚重和灵动并存,刚猛与轻巧相依,有着一丝独特的韵味在其中。
剑光将声波撞开,硬生生在其中破开一条道来。被挤开的声波触碰到旁边的石壁上,将守护阵法冲碎,刹那间石屑飞扬!剑光一路冲撞来,周围的石壁就一路粉碎,声势极为震撼。
湎鼠妖皇如同山丘般巨大的身躯野蛮的横冲过来,丝毫没有把袁佐的攻势放在眼中。
“什么!”袁佐色变。
剑光斩在它黑亮水滑的毛皮上,立刻就被滑开,没有丝毫作用。
湎鼠妖皇的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妖兽大半的心血都耗费在磨炼躯体上,区区金丹修士就想破开自己的防御,简直异想天开!
顿时,十六道分化的剑丝气息顿时一变,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一道剑丝诡异的出现在湎鼠妖皇眼前,吓的它赶紧把眼皮闭上。
噔!
剑丝斩在眼皮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湎鼠妖皇感觉脑袋一昏,心里顿时大怒。像眼皮等处乃是妖兽身上最脆弱的所在。袁佐的这一剑威力颇大,哪怕它修炼到妖皇境界,被打到也疼的很啊!
咻!咻!咻!
又是数道剑光袭来,专门对着它双眼等处斩去。袁佐出剑的速度太快,其中只有一半被它拍开,剩下一半却是结结实实的斩在湎鼠妖王眼皮上,顿时间它的眼皮上就变得血肉模糊。
袁佐心里大喜。正准备趁胜追击时,脸色却骤然一变,
这一番激战下来,他的金丹上赫然开始融化!
“怎么回事!”袁佐就将剑丸收回。不再放出灵力,金丹这才融化的慢些,但是依旧在一滴一滴的慢慢化为一摊液体。
袁佐脸色难看,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时候遇到天道降下的劫难!
想成就一品等上金丹。果然没这么简单!
湎鼠妖皇睁开两只血淋淋的眼睛,怒视冲冲的瞪着袁佐。
一瞬间,袁佐心里闪过诸多念头,他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妖兽,你把我师妹放了,若是她没事,我立刻离开。”
湎鼠妖皇警惕的看了一眼围绕在袁佐身边的剑丝,嗤笑一声道。“放了?难道等你们师门长辈过来报复吗?”
若不是袁佐刚才表现出能伤到它的实力,湎鼠妖皇都懒得说这么多,早就直接上去一口将袁佐吞到腹中。
“愚蠢!”袁佐假装露出不愉之色:“以我的速度,你根本追不上,你若是真将我师妹伤了,我回头告诉宗门,师门长辈才不会放过你!”
湎鼠妖皇顿时一滞。
说实话,袁佐和许初这两个金丹修士展示出来实力,让它有些怕了!
它只是见识少些,却不笨。想想也知道。能出现这种弟子的宗门,实力该如何恐怖!
就在它心里徘徊不定的时候,却看到袁佐落到地上,将剑丸也收回储物袋中。不由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袁佐面不改色,但是心里却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金丹已经融了近半,他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
最关键是,罡气本源就在金丹中。金丹化开后,罡气本源也渐渐消散,连罡气都已经用不了。
跑不了,打不过,现在的局面已经危险到了极限!
“妖兽!”
袁佐故意冷着脸道:“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们二人所在的宗门,乃是太灵宗,宗门里大乘老祖就不止一两个,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妖皇都不费吹灰之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湎鼠妖皇面色凝重,这些话许初刚才也和它说过,不过它只要动动爪子就能将许初宰杀,自然不会将许初的话放心里。
但袁佐却不一样——这家伙是真有本事逃出去的!
袁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这不是装的,而是他早已将自己脸部的部分肌肉切断。若不是如此,定会忍不住露出痛苦之色,被湎鼠妖皇看出端仪来。在他的衣袍下,身体也不断颤抖着。
疼!
实在是太疼了!
若只是金丹受损也就罢了,可是金丹中此时已经养出真灵来。若是算起来,这真灵和袁佐的神魂一般无二,也能被袁佐感知,只是比神魂弱了无数倍。
此时保护在真灵外的金丹融化,又灵力不足无法突破到元婴境界,顿时暴露在袁佐的腹腔中。
真灵是何等娇弱!若是此时不是在袁佐腹内和外界隔了一层,恐怕早已灰飞烟灭,袁佐从此成就元婴无望!即使如此,失去蕴养真灵的金丹,真灵依旧受创极重,若是时间长了依旧要消散。
像真灵和神魂这种灵体,感知都比身体敏锐了无数倍。这种真灵暴露在外的感觉,就像半个身子被扔进油锅中,而另外半个暴露在外。甚至因为有此对比,所以疼痛的感觉更加强烈!
融化后的金丹升腾成气体,眼见就要从身体各处的毛孔中溢散出去。
“袁佐,快重聚金丹!”
白河急促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它显然是明白现在的情景有多危机,顾不得多说一句废话,直接重聚金丹的法门传声给袁佐。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和原来的模样一模一样,若是差了一丝,金丹不稳,恐怕立刻就要崩裂!”
袁佐尝试着用白河告知的法门后,化为蒸气的金丹之水被重新束缚回来。
他不由暗暗送了口气。好在自己的神魂足够强横,否则光是一这步恐怕就要让人头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