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刻骨铭心的一夜
“总算能回宗门了。”
天空中,袁佐急速飞行着,心情颇为愉快。
他在将九魂教之事了结后,又回到元极宗拜见师傅胡星河,直到现在才离开。
九魂教所有的功法、杂术之类的玉简,都被袁佐扔进元极宗的藏书阁。最后甚至藏书阁都摆不下如此多的玉简,还特意重建了一个更大的新藏书阁才能将所有玉简安置。
一个宗门的藏书阁,就代表了这个宗门的底蕴。元极宗现在还只是靠袁佐一个人撑着。等到数千年后,新的一批弟子成长起来,那场面就完全不同!
这期间,他的行踪一直是公开的,墨莲域的各大势力也由此知道,新任镇守使出自一个名为元极宗的宗门。
在此之前,各大势力甚至都没听过祁山城这地方,更别说元极宗这样的小宗门。
不过因为出了一个袁佐,所以从此之后,祁山的名号就开始在墨莲域中十二座城池中传扬。
甚至有不少实力强悍的元婴修士千里迢迢的从别处赶来祁山城,无比诚恳的要求以客卿身份加入元极宗。
最高兴的要数宗主田观,他在调查过这些修士的背景后,挑除了少数几个,其他都纳入宗门中。
至此之后,元极宗的元婴修士数量甚至都超过赤云宗,除了没有化神真人坐镇,其他都区别不大了。
紫炎门和仙霄宫的那两名太上长老都觉得有些无奈,原来祁山只有三名元婴修士,他们是何等高高在上。可是现在,祁山城里随便就能看到元极宗的元婴修士。这种感觉真是让人觉得无可奈何啊……
“没想到赵牧之前辈竟然已经坐化了……”
袁佐心里有些唏嘘,自己上一次见赵牧之还是在进元极宗之前,那时候他正在闭关冲击元婴境界,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袁佐还想告诉赵牧之,他在蚀日宗的老对手蒋奇山之事,却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果然修炼不成仙人,一切都成泡影啊……”袁佐摇了摇头。赵牧之前辈的天赋极高,若不是出生在祁山城这种小地方,又不走运遇到一次大劫难,以后的成就都不可限量。
他的心里不由生起一丝紧迫。谁能肯定在修炼路上永远走运不遇到劫难?他能做到的唯有抓紧修炼,让自己的实力更厉害些,才能将一次次劫难都抗过去。
……
太灵宗中,一个身影以快的可怕的速度飞到左峰上方。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下方的洞府,毫无情绪波动的出声道:“出来!”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白衣,身材消瘦的少女从洞府中走出,她正是许初。
许初抬头看见悬立在空中的那身影,身子不由一颤,低下头小声道:“旦叔……”
许旦冷漠道:“跟我回去。”
“我说过了我不回去!”许初抿着嘴,倔强的抬头看着他。
许旦没有多言,只是扔出一块玉简,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自己看吧,看过之后你再决定。”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转眼间就消失在许初的视线之外。
许初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这次他这么好说话。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将神念探入其中。
一刹那间,许初的脸色煞白如纸,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一咬牙,立刻起身朝着许家的老宅飞去,一天一夜后,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左峰。
数天过后。
“终于回来了!”
袁佐微笑着降落在左峰上,以步伐轻快走入自己的洞府中。
多日不见许师妹和姐姐。他心里已经颇为想念。
他的神念在洞府中扫过,不由笑了:“姐姐不在洞府中?难道又去会友了?”
太灵宗中像袁洁这样弟子带来的家眷颇多,袁洁不修炼时也常常出去结伴与人闲谈,一连数日。
袁佐疑惑的停下脚步。不远处许初正一个人呆呆坐着。
“奇怪,师妹怎么看上去有些……有些心如死灰?”
他走上前去,轻轻的唤道:“许师妹。”
“啊……”许初这才回过神来,她在看到袁佐后落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袁师兄,你怎么时候回来了?”
袁佐皱眉道:“许师妹。你有心事?”
许初露出一个笑容,“哪有什么心事,师兄你看错啦。”
“我刚刚明明看到……”
许初笑着摇头:“袁师兄,你想多啦,我就是偷一会懒都要被你说。算了,我回屋去修炼好了。”
袁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越加疑惑。他总觉得许师妹有些不对劲。
“算了,也许是我想错了。”袁佐摇了摇头,回到自己屋中。
他多日不见许初,本想和她多聊一会。谁知道她竟然就这么离开,袁佐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失望。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修炼吧。
他赶路多日,已经有些日子未曾修炼,既然回来了,那自然不能再继续如此。
袁佐这么一修炼,就到了深夜。
屋外,许初的声音响起。
“袁师兄。”
袁佐睁开眼睛,微笑道:“师妹你进来吧。”
许初抿着嘴走进来,她身上依旧穿着白衣,身材瘦瘦的,看着让人心疼。
袁佐扬眉道:“许师妹,这么晚了你来我这是有何事?难道是修炼遇到疑惑?”
许初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袁佐,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似乎是在爱意就犹豫之间徘徊不定。
袁佐疑惑道:“师妹?”
见许初依旧只是看着自己,没有回应,袁佐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疑惑的看着许初的眼睛。
于是,两人就这么诡异的默默对视起来,屋内变得安静,只能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莫名的,袁佐的心里突然有些悸动,他发现许师妹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就像是湖水般清澈。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在如此静密安好的氛围下,袁佐突然冒出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但是紧接着,他就将这冲动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和许初还未结成道侣,有些事自然不能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