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一重:虫瘿阵(二)
“季叔叔!你太过分了!”
季单煌抬头一看,发现那个怒气冲冲从乾坤袋中跳出来的人,赫然便是刚刚被他给关进了乾坤袋中的姜欣。
看到姜欣出现,季单煌心中一凛,急忙呼道:“欣欣快回去!危险!”虽然已是他最快的反应了,但他却知道自己的提醒太晚。
带翅虫瘿见人就扑,根本就不会给人留下半分反应的时间。等到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翅虫瘿早就钻进了身体里,去啃食血肉去了。
“危险?不危险啊!季叔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听得此言,季单煌微微一愣,抬头看时却见到被带翅虫瘿给裹成一团的姜欣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一点儿不好的感觉都没有。她就像是站在真正的白雾之中一样,不受任何影响,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季单煌傻了片刻,急急问道:“欣欣,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宝贝?”
能够隔绝带翅虫瘿的攻击,那就自能是因为姜欣身上藏着宝贝了。
姜欣疑惑道:“宝贝?没有啊!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季叔叔,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脸都被挠烂了?”
因为带翅虫瘿入体奇痒难耐忍不住抓挠的缘故,季单煌此时的样子着实狼狈不堪,满≤∑,ww→w.身都是被他自己给抓出来的血道道,渗出丝丝的鲜血来,血肉模糊的。如果季单煌是个喜欢留指甲的妹子的话,估计现在他都已经把自己的骨头给挠得露出来了。
听姜欣如此说,原本看到姜欣出现有些发愣而忘记了身上痛痒的季单煌,顿时又觉得痒了起来,哀嚎一声开始疯狂抓挠。“嚓嚓”的抓挠声在带翅虫瘿尖锐凄号的包围之中,显得越发诡异了起来。
痒!痒死了!
一旁的姜欣咬着手指头看着季单煌,十分的不解:“季叔叔,你怎么自己抓自己啊?你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
估计也就只有在身上洒了痒痒药。才会达到这种竟然的效果吧。
季单煌痛苦不堪,一边抓挠一边道:“你说我怎么了!这儿都是些什么东西你看不见吗?”
姜欣一脸疑惑地扭头四处看看:“都是白雾啊!怎么了?除了白雾我没看到别的东西。季叔叔,你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
“虫子!”季单煌没好气儿地吼了一声,“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身边儿的那是白雾吗?”
姜欣闻言,这才想到注意一下周围的白雾是否有什么异常。她瞪大了眼睛去看眼前的白雾,又眯起眼睛去看眼前的白雾,最后又摸出放大镜显微镜等东西去看眼前的白雾,可是不管她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前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只是看到白雾而已。并没有再看到别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啊!”姜欣一脸不解地看着季单煌,“季叔叔,这只是白雾而已,什么都没藏啊!”
“靠!你小小年纪什么破眼神儿!”季单煌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过来我身边看,仔细看!我身上全都是那种东西!注意点儿,别沾身上,要不有你好受的。”一边挠,一边往姜欣的方向翻滚而去。
这带翅虫瘿。粘上一只就够痒到把皮肉抓烂的了。自己皮糙肉厚的都已经被自己给抓成这样了,姜欣那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一挠,岂不是要留疤了!
唔……留疤好像不至于,毕竟她是鬼谷门掌门人的大女儿。伤药想要多少有多少,区区小疤药到立消。不过,遭罪就实在是避免不了的了,说不定还会留下一些心理阴影。
姜欣自然也知道。季单煌搞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诡异之处在,十分小心地凑上来细看。可是,不管她怎么看。白雾仍旧还是白雾,也看不出花来啊!
这是什么情况呀!
姜欣皱着眉头,脸上茫然之色更甚:“季叔叔,还是什么都没有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伸手想将季单煌扶起来,但看他这副模样却又不敢,手伸了一半便又悻悻地收了回来。
季单煌这个郁闷啊!心想这姜欣怎么就什么都看不到呢?难道她就没发现,她已经被带翅虫瘿给扑满了全身,而且还有不少的带翅虫瘿已经钻进了她的皮肤里?
她……就不觉得痒吗?
季单煌皱着眉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试探着问姜欣道:“欣欣,你就不觉得难受吗?身上不痒?不疼?”
姜欣奇怪道:“疼?为什么要疼?我不痒也不疼啊!倒是季叔叔你,好像很痒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疑惑,在季单煌的心中蔓延开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带翅虫瘿都已经钻进了姜欣的身体里,而她却是一点儿难受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说,这东西是随心而走的,发现它们入侵的话它们就会又啃又咬,没有发现的话那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靠!这怎么可能嘛!带翅虫瘿再怎么都只是小虫子而已,怎么可能会读心术,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它们?这种小东西一旦入侵人体,那不应该是只知道啃吗?
难道说,这小东西的智商,已经进化得非常高了?亦或是……这根本就只是个幻阵?
我了个大槽!
想到幻阵这一可能性,一切都好解释了。只因为自己一开始进入迷雾,就下意识地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迷雾这才在自己的潜意识催动下,在自己眼前幻化成了大片的带翅虫瘿,又下意识觉得虫瘿钻进身体会奇痒难耐,这才中了招把自己搞成这样。而姜欣看迷雾只是迷雾,并没有脑洞大开联想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这才避免了受到侵害。
靠!搞了半天,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潜意识搞出来的玩意儿。而实际上,那里有什么带翅虫瘿啊!
想明白这一点,季单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发现眼前的大群带翅虫瘿全都不见了,只有再正常不过的白色迷雾。而身上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也跟着一并消失了,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