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喧闹的披萨店
竹林里的一隅偏角，祸天坐在用柱子弯曲做成的摇椅上晃悠悠地看着一份又一份蓝封文件，至于红封文件都是一些难以决断的老问题了。那些已经形成惯例的白封文件基本都是俾田家自己处理的，而这些难以判断结果与影响的蓝封文件基本交给俾田家的长者、阿礼之子和雾雨组组长共同决断。当然，祸天拥有一人决断这些蓝封文件的权利与能力。红封文件基本也是交给祸天这位人类贤者处理。除了祸天在葬剑谷一战之前就已经存在的红封文件，之后这十年增加的红封文件也就一件。
“呜！！！”
祸天瞥了眼在脚边蠕动的布袋后，顺便踢了一脚。
“呜呜呜呜呜呜哇……”
似乎变成悲鸣了。
祸天掏了掏耳朵，清了清有些嗡嗡的耳洞。本来祸天也不想这么做的，奈何这个刺猬头的嘴炮实在是烦人。虽然祸天可以无视那些碎言碎语，但是老有一只苍蝇在耳边飞也实在是太磨人了。更何况祸天现在在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要是一个不注意，漏掉一些内容导致判断错误就悲催了。
不过，蓝封文件终于处理完了呢。
祸天将布袋从当麻头上取下，然后摘了那块布。
“张嘴。”
“你个……！”
祸天不由分说塞进了一颗药丸，然后卡着当麻的脖子强行将其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当麻感到本来就剧痛的胃部再次翻滚了起来。
“感谢我吧，那是治愈药丸，超效的。”祸天恶意地笑了笑，那颗药丸的附加信息可没说。因为那颗药丸不是人用的，而是妖怪用的。妖怪和人类的体质本来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说是超效倒也没说错。
“唔！”当麻立即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呕！”当麻随后呕出了大量的红色碎块状物，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之前被祸天打碎的肠胃。治愈药自然加速身体再循环，说白了就是再长出新的。之前损坏组织自然会被当做异物排除，不过居然是呕出来的啊。祸天的恶意确实有点坏，但倒是不得不说当麻也真是硬汉子，这样的疼痛下还能保持嘴炮。
“能收回你之前那些烦人的言论吗？”
“……”那坚毅的眼神似乎回答了祸天的提问。
“饿了吧，我们出去吃饭吧。”祸天也不急，这也是一个水磨的功夫。改变一个人也不是一朝一夕，但是某些方面又可以用催化剂促使一个人的成长。例如，那个圣人、那个修女、那个神父，都可以成为催化剂的一部分。
“在哪吃……”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祸天眼神变得可怕的当麻，态度也微微软了下来。
“灵敏的家伙。”祸天嗤笑了下，然后转身走在前面。当麻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不断变幻的虚影让当麻心中有根弦一直绷着，眼前的身影对这些虚影不管不问，根本当其不存在。
一个眨眼，当麻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学园都市。
“你干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bilibili？”当麻讶然地说道。
“我说你……”
噗嗤！
眼前的人被一把剑直直的刺穿！
“不要被这些幻象迷惑，我赶着吃饭呢。”冰冷的声音让当麻打了个寒蝉，这学园都市的景象骤然消散。
当麻有意躲闪那双剑目，因为被盯着有些刺痛。
“刚才那是什么？”当麻有意引起话题。
“心之所想，即为幻象。”祸天似乎并不想对这个科学侧的家伙介绍什么幻想侧的常识，因为很麻烦。
“那也是魔法吗？”当麻加紧了几步，似乎不想离祸天这个领路人太远。
“算是吧。”祸天转身又开始走了。
路上只要当麻被幻象所惑，立即会招来祸天一拳或者一脚。仅仅这段路，当麻就被祸天打了不下十几次。有时候，当麻都想是不是祸天蓄意报复。
不过，终于是……走出了竹林了。
当从慧音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当麻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不必忍受那种分不清真假的憋屈了。
“赶紧的，太阳落山，人里所有店铺都会关门，速度点。”经过祸天的提醒，当麻也是强打起精神。人里的作息时间，他也是了解过的。到了晚上，就是战斗的时间了。因为野兽会不间断攻击人里的，这似乎成为了一种惯例。
祸天领着当麻左拐右拐时终于来到了一间挺朴素的披萨店。这里没有牌匾不说，只有门上才歪歪曲曲地写了披萨并画了一张披萨饼的符号。
“这里……”当麻倒是有些惊讶这隐藏的过于偏僻的小店了。
“欢迎光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咦？”当麻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仆，愕然道，“神裂？”
“什么？”神裂仔细看也发现了躲在祸天后面的当麻，顿时变得满脸通红，大叫道，“你这个家伙为什么在这里！”
“我……”当麻也是头脑一阵晕眩，因为神裂的女仆装太暴露了。
“雪，两份披萨。”祸天可不管这有些喜剧的场景，径直坐到了一边。虽然他可以不用进食，但是有些习惯不容易那么轻易改掉。再说了，进食也可以恢复部分力量，虽然极少就是了。
一头绿发的雪穿着比较宽松的洋装，懒洋洋地看着祸天，道：“你又不必要吃东西。”
“但是会饿，不是吗。饿的滋味，想必你比我清楚。”祸天随手拿起一份关于人里的报纸。
“真是的，我自己都不够吃呢。贤者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物资供应困难，芝士的原料已经停止供应了呢。新来的，过来帮忙。”雪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当着祸天的面拿出了原料开始做披萨。与当麻大眼瞪小眼的神裂也讪讪地跑回雪身边帮忙取原料，而当麻则是有些悻悻然地坐到了祸天对面。
至于祸天并不想接雪这个话茬，原因也很简单。现在哪里人手都不够，不可能为了一些奢侈品而浪费多余的人手的。
“呐，听说了。放牧者的首领，死了。”默然做着披萨的雪突兀地说了一些令祸天略微有些在意的话，“听说是被天狗打死的，尸体被扔在了人里门口。”
祸天眉头一皱，放下了报纸，问道：“确定是天狗吗？”
“这点是可以证明的。放牧者因为首领的死亡，正打算去妖怪山报复呢，所以日常的放牧任务都交给了人里其他团队了。”雪这样说着，但是视线却不与祸天交汇。
祸天听完又拿起了报纸，不过心思已经不在报纸上面了。微锁的眉头有些心事重重，然而却又必须慎重考虑。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会，披萨店里有些安静的可怕。
神裂端着做好的披萨放到了祸天与当麻面前，小声问当麻：“你怎么跟人类贤者扯到一起去了。”虽然当麻发生什么神裂都不会觉得意外，但是这位人类贤者的事迹实在是诡异的恐怖，单就从雪大人这里听来的就已经让她毛骨悚然了。
“我是被他抓起来的啊！”当麻也是无奈地小声告诉神裂，然后轻声问道，“茵蒂克丝已经没事了吗？”
“茵蒂克丝的血变症已经从红魔馆那得到解决办法了，不过报酬不够……”神裂也是郁闷。要不是为了支付那足够的报酬，她和史提尔也不必分头打工赚取灵币了。
“不是说永远亭那边有个万能的医师吗？”当麻也不是白打听的。
“永远亭那里还欠着史提尔的账呢，而且血变症太特殊了。那个医师说可以免费治疗，但是要花十年的时间。”神裂的眉头间也有些不自然，显然想起什么永琳说的话了。
“这样啊……”
神裂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取第二份披萨过来。
“神裂，我……”当麻想起身，结果一脚踩到了披萨掉下来的芝士上导致身体失去了平衡。
在那一刹那，祸天的嘴角微翘，似乎已经看到结局了。
“哎？”当麻向前倒的时候无意识一抓，直接把神裂女仆装的后系带给抓断了！在雪和祸天淡定的目光，那件本来就暴露的女仆装一下子解体了。
神裂愣了一秒，整个披萨店安静了一秒。
少女愤怒轰天拳！
呯！k.o！
当麻倒下了。
“喜闻乐见。”祸天纯以欣赏的目光看了眼泪奔的神裂，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披萨上了。至于旁边那个倒在地上的倒霉鬼，祸天表示非常愉悦。能够看到比自己更加不幸的，这种爽快感简直难以用言语表达。
祸天向雪比了个拇指，而雪也回应了一个难明的笑容。
这种容易断带子的衣服，除了雪拿出来坑人，还有其他理由吗。至于当麻不过恰逢其会碰上了而已。雪开披萨店压根不是为了赚钱，所以也就不关心业绩。呵呵，雪不会是嫉妒神裂胸比她大吧。
“自己去拿披萨。”祸天踢了踢在地上装死的当麻。
当麻一脸郁闷地站起后，走到了神裂没来得及端过来的披萨边，然后看到一片恐怖的红！
“这是那孩子临跑前放的。”雪一脸笑意地看着当麻，而当麻脸都黑了。
这一片火辣辣的红，是赤果果的辣椒啊！
当麻端着这份辣披萨走回到了祸天对面，然后陷入了犹豫。
“快点，马上入夜了。”祸天已经吃完了。
当麻忍了忍然后一口吃了下去，紧接着就流出了两道清泪。
“不幸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这片街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