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冴月麟的代理人，曾经的谁？
狂怒的祸天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与八云紫在一起的记忆随着这滴泪而随之解封。无数的、无数的记忆在一瞬间冲击着祸天的灵魂，那刹那的震荡甚至比当初无数祸分身融合的时候还要严重。
愤怒！无穷的愤怒！
祸天一怒，千万祸分身随之一怒！
远在天边与大鬼战斗的祸灵梦突然感受到了这无尽的愤怒，背后展出了一对纯粹燃烧的巨大火炽。
“这是……”大鬼瞬间一惊，第四魂立即休眠。分析的巨大量逼迫第四魂不得不进入休眠以保护自己，而第三魂操控的剩余黑影被这火炽的余热直接蒸发。
第三魂一下子失去了凭仗，眼睁睁地看着祸灵梦携着燃着火焰的巨剑直挺挺地贯穿了自己的躯干。大鬼微张的小口喷出了一口燃着火气的黑血。
“还是没杀死他吗。”大鬼的眼中出现了一丝阴霾。
祸灵梦低沉地看着大鬼，眼神极度危险。
“我忘了……什么？！”祸灵梦的声音蕴含着迷茫的暴怒。
尽管再怎么淡忘，再怎么去故意避免，祸灵梦心中都有着不可触动的绝对禁区！一是祸天，那是祸灵梦的救赎。二是八云紫，那是凝结了祸灵梦所有黑暗的最终目标。
八云紫的抹杀对于祸灵梦造成的影响绝对不会比祸天小多少。以负面感情为力量的祸灵梦，那骨子里的黑暗完全是针对八云紫而发！八云紫被抹杀，祸灵梦几乎可以说失去了仇恨的根源。要不是祸天现在作为主人为祸灵梦提供力量，祸灵梦说不定就会直接暴走自毁。
“是谁？！是谁！！！”祸灵梦解放愤怒的后遗症立即爆发，理智顷刻被吞噬殆尽。
爆发的火气直接以祸灵梦为中心瞬间爆炸，大鬼带着冷淡的目光直接泯灭在这爆炸之中。理智已然暴走的祸灵梦已经顾不上大鬼了，那种毁灭的**完全充斥内心。
寂灭毁亡，涅槃创生！
这是铭刻在黄金炼成上的铭文，也代表着黄金炼成的四个成果、四个怪物。寂灭代表着祸灵梦，也代表着祸灵梦的一切。无论祸灵梦何如挣扎，寂与灭都如影随形地跟着祸灵梦。那个寂，可以是寂静，也可以是寂寞，但……都是无言的沉默。而灭，则更不用多说，消灭？毁灭？泯灭？谁又说得清呢。
不仅如此……
八云紫的消失对博丽神社的另一位主人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那就是博丽灵梦。八云紫曾对灵梦施展过境界，让其忘掉了另外三位灵梦。现在，这段记忆的回归让呆坐神社里的灵梦彻底呆掉了，手中茶杯跌落了也丝毫不知。
“鬼！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灵梦抓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沉闷，有些难受。
【……】鬼沉默了会，才道，【大概，是祸要出事了吧。】
灵梦猛地转头看向人里的方向，有种难言的挣扎。
【算了，我来吧。你的力量不够自我分裂。】鬼说着重新掌控了灵梦的身体，随即灵梦感受内心焦躁的那一部分突然消失了。一道靓丽的白影出现了灵梦身边，然后一个蜻蜓点水式地轻越就跳了很远。
“谢谢，鬼。再见，本气。”
一道轻灵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
“那是……白？”灵梦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嗯，不过果然还是要这样啊】鬼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肯定了。
“什么？”灵梦奇怪的问道。
【我们本就是阴阳玉的两面，一正一邪，一黑一白。虽然组成阴阳玉是随便的，但是白这个小妮子的心一早就在祸身上了】鬼的话虽然有些老气横秋，但是颇有点看穿白心思的小得意。
“……”灵梦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你不用道歉，也不需要！】鬼的声音异常冷静，【我们本就是借着你而诞生的，纵使最终会被你‘吃’掉也没什么，至少我本人就不怎在意。虽然***那个腌货想……】
那个类似消音一样的东西引起了鬼巫女的奇怪，然后愣是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鬼的声音就这么戛然而止，转而疑惑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灵梦也是疑惑，她确信她听到了，但是却没记住，于是道：“不知道。”
两者都就这么沉默了。
另一边，白丽凭依了雷神，以雷光的速度赶路。但尽管如此，心中那种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就好像……自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不要！白丽不要这样！
小小而纯白的身影在天空疾飞，纯洁而又茫然的脸上却逐渐凝聚了一种名为坚定的东西。
“无论你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姐姐，不要丢下白丽一个人！”白丽脸上的坚定颇有种神圣的味道。
祸界。
祸灵梦最终还是暴走了。
祸天的愤怒直接触发了祸灵梦的愤怒副作用，而祸灵梦的愤怒反馈也使祸天进一步处于暴走边缘，几乎是一个恶性循环。祸灵梦暴走，祸天处于暴走边缘。
龙神和冴月麟众神兽是无法直接降临祸界的，不然会直接压垮这个世界。尽管如此，龙神和冴月麟等神兽也尽可能地帮助祸天和祸灵梦约束那愤怒的力量。只不过，这种愤怒最终还是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渠道，不然最终只能被自己积攒的愤怒彻底淹没。
龙神和冴月麟的想法都很一致。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幽香与这两个家伙对打来缓解状况，但是幽香可不知道留情什么的。最后的结果不外乎是祸界被打崩，幻想乡出现一个不可弥补的大洞。怎么办？众者心中都是冒出了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一道纯白的身影向着祸灵梦飞了过去。担心的众者一下子变得讶然，然后沉默，最后叹了口气后纷纷离去。竟是不再关心这场事情的发展了，最后只剩下龙神和冴月麟继续维持这种边缘的暴走。
“本以为会有意外，最后还是既定的剧本吗。”冴月麟这个时候悠悠地叹了口气。
“你的眼光一向不错。”龙神淡淡地回道。
“当世界初生的那一抹眼消失时，黑暗会降临，灾难会暴走，唯有涅槃方可重生。这是他的原话，当初我们都不怎么在意吧。”冴月麟有些感概。
“我可是一直很在意的。当她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龙神的眼珠子不动，但是那抹神光却流转了几下。
“那……”冴月麟就这么自然地盯着龙神，等待着下文。
“只是有些在意祸灵梦的那种姿态罢了。这跟我的想法有着一些出入。”龙神有种冷漠到极致的淡然。
冴月麟的态度也是冷淡了下来。
“可以了。”
随着冴月麟这句话，龙神和冴月麟同时放开了对祸天和祸灵梦暴走的压制。随后，除了龙神留下一抹神念观察事态的发展，就连冴月麟都失去了继续观看的兴趣，因为白丽已经顺利与祸灵梦融合了。
冴月麟闭上了眼睛品着手中的茶，然后对龙神做了个“请”的动作。龙神瞥了眼已经恢复常态的冴月麟，也是不语一句地消失了。冴月麟悠悠地叹了口气，重又睁开的眼睛有一种柔弱的忧郁。
或许诸多神兽中，只有她的性格最为善感吧。
这个幻想乡中，也只有这里才能让诸多神兽的投影短暂地降临，毕竟这里算是冴月麟的微观世界。白泽、凤凰等神兽因为与龙神同样的原因，不能本体降临在幻想乡，所以才会选择一种“代理”的方式寄存在幻想乡。那个上白泽是，而那个藤原也是，都是神兽选择的代理人，至于巫女算是龙神专用的代理人吧。
冴月麟翻开了一本古旧的卷轴，上面用血沾着已然发黑的字迹记录着人类的历史与一切。
“你，真是一个疯子……”冴月麟淡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发愣，然后古怪地轻笑了下，道，“所以，我才会选择你作为我的代理人吗？”冴月麟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时候的记忆，嘴角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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