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是非两辩
<><>交州城，一个农家小院里，
裴昮手持一柄精钢宝剑正在院中操练，一套剑法练完，下人过来接过宝剑并且送上毛巾让裴昮擦汗。≥网╭
“羽毛去了有多久了？”裴昮问道。
“回门主，已经两个时辰了。”下人道。
羽毛，就是云舒的代号。裴昮眼神一凛，道：“事情有变，赶紧召集人手，我们马上撤离。”
话音刚落，就看见另一个丽竞门卫匆匆跑进来道：“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裴昮来不及细问，一把抓过精钢宝剑直接朝前门奔去，冲出前门就看见一排排的弓箭手、火枪手已经把小院围得水泄不通了。
而带头的，正是李善，身边还有李云舒。李善对着裴昮拱了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丽竞门新任门主裴昮大人了？幸会幸会，剑圣的名号，我可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裴昮不知道李云舒为什么安然坐在李善身边，但是这已经说明一切，他已经无路可逃了。既然无路可逃，所幸也就不逃了，将宝剑一收，道：“那这位就一定是叛党李善，裴某也是久闻大名了。”
李善眉毛一挑道：“叛党？在下何时成了叛党了？”
裴昮冷哼一声道：“明知故问，难道你的的罪行还要我一一列举出来吗？你欺君罔上，随便一条罪名都可以诛九族了，还说自己不是叛党？”
李善道：“裴大人，这空口白牙，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再说了，我现在好歹是大理国皇帝，你如此的藐视我，我是不是也可以治你欺君罔上之罪呢？”
裴昮手中长剑一番，凛然道：“既然今天我栽在你的手里，也就没想过能活着离开，你也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让你的人动手吧。”
李善笑道：“裴大人何必这么悲观呢，我也没有说过要杀你啊，我这次来其实主要是想与裴大人谈谈，托裴大人向皇上传几句话罢了。裴大人还是让你手下的人先退下吧，免得刀剑无眼再添无谓的牺牲。”
裴昮狐疑的看着李善，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退回到院子里，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李善道：“裴大人说我是叛党，在下实在不敢苟同，为此皇上要派人刺杀我就更是让我难以接受了。要不是你们阴差阳错派了舍妹刺杀在下，这一次说不定还真让你们成功了，那我岂不是大大的冤枉，扣罪名也应该讲理法的吧。”
裴昮道：“好，那我就把你的罪状列清楚。你勾结武家叛党谋夺阁罗凤大理王位，这是第一罪。攻占安南，这是第二罪。劫掠皇妃，这是第三罪。罪罪当诛，你还能狡辩？”
李善笑道：“确实，怎么说在下也在唐朝当过官，了解唐朝礼法。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些罪名只不过是你以唐朝的礼法制定的。但是我现在是大理国人，并不属于唐朝，那么以我们大理国的礼法来讲，这罪名就不成立了。”
裴昮道：“你欺君罔上，罪当诛九族，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
李善摇了摇手指道：“错，在我们大理国境中，并没有诛九族一说。最大的罪名只有死刑。执行理由是，滥杀无辜，重大贪污罪等等。你说的第一条罪名，先，大理国并非阁罗凤建立的，而是由我与武幻真一统策划完成，代替了阁罗凤确实不假，但是六诏本就不属于唐朝，所以我们没有触犯唐朝法律。第二点，安南，同理，安南只是大唐附属国，并非领土。第三点，武无载确实是我从皇宫偷出来的，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但是我也并不认为我有罪。如果你们认为我有罪，那么我也可以根据大理国的律法控告大唐皇帝长期囚禁他人，奴役他人，以及强行与女子生关系等等。”
裴昮根本就听不懂李善说的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啊，叛贼逆子，罪无可恕。
“李善，你不用花言巧语，就算你可以舌灿莲花也不能改变你叛党的事实。皇上已经下令要杀你，如果你聪明的话，现在就去长安负荆请罪，说不定皇上可以网开一面饶了你的家人。倘若你执迷不悟，皇上兴兵来伐，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李善道：“哈哈，说的好，这也正是我想说的。现在我是大理国主，唐朝皇帝公然派人刺杀我，实在是藐视我大理，我宣布，大理从今日起不再向唐朝称臣，如果唐朝敢兴兵来犯我必奋起反击。裴大人，我听说你已经在大理住了两个多月，不知道大人对我大理现在的国情感觉如何？”
李善这句话倒是让裴昮为难了，李善道：“裴大人尽管直言，我听闻大人在洛阳任职的时候也算得上一方好官，颇受百姓拥戴。想必大人对治国安民之道也颇有心得，不妨说说看。”
裴昮道：“确实，你治理大理五年让大理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人们的生活水平已经出了唐朝，大理国现在可以说是国富民强。”
李善道：“多谢裴大人夸奖，那我在问裴大人一句，如果唐朝想要兴兵来犯需要多少兵力才能让我大理臣服呢？”
裴昮道：“我知道你能征善战，又是火药的明者，想必大理现在已经制造出了火器。如果我大唐想要平定大理，至少需要二十万精兵。”
李善哈哈大笑道：“裴大人，你也太小瞧我李善了，就算是唐朝举全国之力想要攻打我大理，也是胜负难料。因为武器上来讲，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了，这样东西就请你回去跟唐玄宗好好的解释解释吧。”
李善招了招手，手下的人将一颗轰天雷送到了裴昮面前。这可不是普通的轰天，这是新一代的轰天雷，之所以成为新一代，是因为它的成分不是黑火药，而是炸药。
硝酸甘油，硝酸苯酚这一类的化学物品已经被李善研究出来了，虽然还是初级阶段，但是炸药的威力可不是火药能够比拟的，威力相差太多倍了。李善作为一个化学出身的工科生，倒是没有辜负大学老师的期望。
至于炸药的意义，李善不想跟裴昮解释，让唐玄宗亲眼见到它的威力，相信唐玄宗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裴昮当然看不出这个轰天雷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既然李善让他带回去，他也只能带回去呈给皇上了。
李善将云舒给他的名册给力裴昮，道：“裴大人，这些间谍我也就不予追究了，希望大人可以三天之内将这些人带离大理，否则我可不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回去转告唐玄宗，我虽然现在是大理的皇帝，但是我身上流的是炎黄的血脉，不会将战火带到唐朝的。希望唐玄宗可以励精图治，让唐朝繁荣昌盛，不要失去理智给吐蕃和突厥可乘之机。我言尽于此，裴大人保重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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