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窘迫

  然而,余小虎会感到意外时,眼前这个倒水的服务员居然会让他有一种曾经相识的感觉。
  只是脑海之中回忆了下,倒是突然间也想不起来哪里与她产生过交集,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
  在不待他说话时,此时姚春梅看到这女人居然把事搞砸了,却是不由脸色一变怒喝道:“关倪荷,你在搞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千金大小姐,难道连个水都不会倒么,还不快向余先生道歉!”
  只是嘴上在训斥,但是姚春梅的眼光余光却一直留意着余小虎脸上的表情。
  “对,对不起……”
  关倪荷此时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要朝他身上压下来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自己说出的道歉的话,其中究竟包含着哪些心绪,还是为当初拒绝了这位学弟的表白而在如今相遇后的不自然,还是二人极大的落差变化,在她心中已经有留下了阴影。
  “关倪荷?”
  余小虎听到姚春梅的呵斥这个女人的名字之后,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之后,顿时一股思绪和记忆的潮水便涌上了心头。
  “关倪荷!”
  轻轻地呢喃了下这个名字,余小虎心头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因为这是他曾经大学时代暗恋以久后,终于在某一天鼓起极大的勇气向其表白后,从而被高傲无情拒绝的师姐。
  只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如今却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上遇到了。
  怪不得她会极力的想将自己的脸藏起来,恐怕她早就已经看到了他,同时也知道了他如今的变化对二人造成的极大落差会让她自卑,所以一直不敢抬头。
  想到了结节后,余小虎见她极力躲避,想用头发来挡住那有点发白,有些惊慌失措的小脸,于是便站了起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拧了过来。
  但她的脸仍极力扭到一边不想转过来。余小虎干脆双手托起她的脸颊,将她转过来,直视着那双惊慌无措的眼睛,道:“关师姐。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是害怕因大学里的一些过往而遭到羞辱,还是害怕被我看到你的另一面,从而会唾弃嘲讽你,难道在你心中。自那件事之后,你连我们之间最基本的同学关系也不愿意承认了么?”
  听到这番话,关倪荷身体剧震。
  她仍想把脸转过去,但被那双手捧住以后,她转不过去,但是眼神交汇间,尽管对方并没有带有任何嘲讽和想要捉弄她的眼神流露,而她却忍不住脸红羞怯,会感到自卑,想极力逃避。她只好闭上眼睛。
  然而,姚春梅和冯大头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二人不禁眼神交汇,同时心中大喜,从这二人的举止,看来这余老板跟这关倪荷曾经在学校里果然有故事,而且还是校花与吊丝男生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倒是旁边的朵猛是个明白人,他看到冯大头夫妇在那里眉来眼去,余小虎又在这里巧遇曾经的师姐,他猜想这事应该是这夫妻二人安排的。
  于是朵猛笑着起身道:“兄弟。既然你在这里偶遇同学师姐,那么你们叙叙旧,哥哥还有事情需要回家处理,到时咱们再联系!”
  说着。朵猛朝冯大头二人使了个眼色,姚春梅夫妇就跟了出来并关上了门。
  出了门以后,朵猛就道:“那妞长的确实不错,你们特意安排的?”
  冯大头倒是想实话实说,但姚春梅却道:“猛少哪里的话,这应该是巧合。那关倪荷家里破产了,她那个废物老爹关山波求到我们这想请我们帮忙借一笔高利贷给他,就把女儿送来我们这里打工,我们也没想到这关倪荷和余先生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朵猛听闻后,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关山波把女儿送到这里打工,恐怕是打算把女儿卖了陪富豪还债的,结果这夫妇二人就安排想让此女陪余小虎,不料双方居然还有一层同学关系,而且其中还有故事,这倒确实是巧合。
  不过朵猛比这二人更了解余小虎,不由道:“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做这样的蠢事,这次的事好在是个巧合,如果你们下次未经余兄弟知道再刻意安排这种事,只会引来余兄弟的猜疑和反感,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对旁人警惕心也更强,再干蠢事,你们只会被丢弃到一边当卒子炮灰的份,连汤渣子都没得喝,记住了么……”
  冯大头夫妇本以来促成了这件事还正高兴呢,但听了朵猛的话以后,不由得被泼了一头冷水,当时也是冷汗渍渍,忙点头道:“猛少说的是,下次的一定注意!”
  朵猛提点了二人下,走了半截又突然问:“对了,那女人你们有没有让她出过单,或者下过料?”
  姚春梅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一听朵猛这样问,不禁紧张了起来,不安地道:“她才来没几天,自然是没出过单,但此前她在化妆的时候,我让她用了我的香水和唇彩,这怎么办,猛少……”
  “哈哈哈,好事,好事……”
  朵猛岂不料却是哈哈一笑,拍了拍冯大头的肩膀,笑道:“若是平常倒也罢了,但以我看今晚那个调调,你个给这女人下了料,可能今晚会促成一桩好事了,哈哈……”说着,朵猛就笑着离开了。
  只是冯大头和姚春梅夫妇却是有些一头雾水,他们带着些不安忐忑,只好在外面等候。
  而在房间中,就见关倪荷的脸上越发的红晕。
  她感觉自己越是羞怯,越是紧张,就越是克制不住一股躁动不停地往上蹿,她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但身体仿佛有些不听使唤一样,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不过,余小虎却是平静地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时,她头低下恨不得钻到地下,心里也非常的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从何说起。
  要问他过的好不好吗,好像他过的比自己好上千百倍,要问他发展的怎么样,这纯粹是自欺欺人,人家现在的成就在这全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虽然对于自己的处境和经历,她倒是有种倾诉的冲动,可是她如今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或许在他的心里,自己居然会甘愿到这种地方来打工,这完全是在作贱自己的体现,也许会更让对方觉得反感。
  自己之所以想要逃避,那是因为她心底还保留着一丝自尊心在作祟,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最窘迫时的样子,她很在意对方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她,所以她不停地抿着嘴唇,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很沉默尴尬。
  这个时候,她发现居然连一个话题都找不到,竟是无言以对,不禁心头悲凉,就算这样的自己,即使出来打工,恐怕也没什么成就,她如何去赚到那笔钱还上大额的债务,如何将那堕落颓废,一蹶不振的混蛋父亲从深渊中拉出来,让他安渡余生?
  曾经的骄傲,曾经高高在上在的校园女神,在被打落凡间红尘之后,似乎她觉得除了那张可以见人的脸蛋容貌可以当个花瓶之外,她居然什么都不会,竟是如此的不堪。(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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