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变化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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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安德烈像是在测试武器一般，试验了暗影的各种技巧。虽然中间安德烈去问了一下暗影是否对于这种测试有所抵触，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只要身上留有足够的武器用来御敌，其他的都可以当做日常的练习来做，虽然这个练习对其太过于简单就是了。
而在一番测试和询问之后，安德烈算是得出了几个信息——
首先，暗影全是上下大大小小的刀具以及投掷类冷兵器总和有二十把之多，而且这里还不包括一些极小的投掷类兵器。
再者，不管是直接使用或是投掷使用，暗影的出手速度都是安德烈完全跟不上的，甚至当其不用障眼法的时候，安德烈也看不过来。
最后，让安德烈更为吃惊的是，暗影拥有双手使用武器的能力，而且双手既可以完成瞬间的协同，也可以做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这就像是有两个大脑分别操控着暗影的两只手一般，这样可以使她的战斗能力得到成倍的增长。
而让安德烈感到郁闷的是，分明测试的对象是暗影，但是当他都有些呼哧带喘，没什么力气的时候，暗影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安德烈现在甚至开始怀疑站在他面前的是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毕竟也只有机械才能毫无疲劳感。
“不，并不是机械……”暗影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此时安德烈也才反应了过来，刚才他因为太累，甚至连心里想的事情都因为没注意而直接说出了口，此时的他追悔莫及，毕竟那句话到底有多么伤人，安德烈大体上还是能了解的到的。
不过呢，暗影却丝毫没有对安德烈的言语感到生气的意思，她还是保持着平淡中带着一丝冰冷的语气说道：“用组织上传下来的话说——‘我们是工具，完成任务的最佳工具。’”
听暗影这么说，安德烈皱起了眉毛道：“工具？那和机械有什么不同？”
“区别在于是否有人直接操作。”暗影认真地说道：“我们虽然是杀手，但是却也需要‘人’的使用才能发挥出效果。即使再厉害的杀手，也不是独立存在的。”
“那么使用你们的人是谁？你们的领导层？”安德烈的疑问越来越多，因为他并不能站在暗影的角度思考问题，这让他没法像刚才一样理解暗影所说的话了。
“对于最底层的执行者来说，或许是那样没错。”暗影和安德烈的视线相交，在说话之前，一些语言已经通过眼神传达了过去，但是安德烈并没有看懂其中的意思，只能听暗影的嘴继续说道：“但是即使是最底层的执行者，他们也有着驱使他们的‘人’，那就是命令本身，而不是领导层。”
“这有什么区别吗？命令不就是领导层下达的吗？”安德烈的脑袋越来越混乱，他甚至感觉暗影说的话开始前后矛盾，不过他更多的还是觉得他自己的阅历太浅，还不能深入的剖析这个问题，而并不是暗影的问题。
“每一个受训者在接受训练的时候都会被教给一个准则。”暗影的视线稍稍放低，微微换了一个听起来像是别人的语气说道：“你可以违背组织，但是不能违背命令。”
“……”听到这，安德烈可以说是彻底的晕了。虽然严格从语法上面来讲，这句话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从逻辑上来讲，这就是前后矛盾的。而且像是这样的组织，安德烈很难相信他们竟然会允许手下的人违抗组织，虽然后面那句还是要他们遵从命令就是了。
虽然存在一些给手下人洗脑的可能，但是安德烈却觉得如果用这样的来洗脑，就纯属多余了，甚至还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毕竟这样培养出来的杀手，可就不是一个可以用来随意调遣的‘人’了，而是我在谁的手里都能形成可怕威力的利刃了……
“不，等等……”安德烈捂着他的脑门，就在刚才，他的思维回路终于是接上了。那个原本在他看来完全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工具’和‘机械’，现在却成了这句话的突破口，那么总结了上述暗影所说的话之后，安德烈所能得出的结论只有一条——这个组织想没有什么发扬壮大的野心，也应该不存在让手下的人对自己进行盲目崇拜的事情，他们只是在‘磨刀’罢了，磨出一把接一把削铁如泥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能斩断的夺命利刃……
想到这，安德烈不由得浑身发麻，他觉得这个组织的纯粹性实在是太高了，他们的目的如此单纯，而之前用那些俗世的利益来衡量他的安德烈实在是太过于有眼无珠。而此时他也明白了暗影身为一个地位和能力如此之高的杀手，为什么还会有闲心在这和他扯淡。
那不是因为暗影和他一样的闲，而是在他们的准则之中，在可以完成任务的条件下，只要是能保持自己的锋利程度不变或是增长，那不管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
“呼……原来是这样啊……”安德烈长叹一口气，他总算是明白了暗影身上的事情，不过想来这些肯定也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罢了，想要真的全面了解这个暗影，以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不可能的。
“今天也真是麻烦你陪我了，现在就休息吧。”安德烈说话的时候，他看到了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很大的雪了，早上明明还是很晴朗的天气，可是到了晚上却变化这么大，这天气实在是变化莫测啊。
不，其实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今天对于安德烈来说都是变化莫测的一天。
“那我先来值第一班好了，你先休息。”安德烈笑着说道，虽然他知道让暗影来值班更加靠谱一些，但是身为男人的他却不允许其那么做。
“不，还是我先来，等下我会去叫你的。”可是，即使面对如此有积极性的安德烈，暗影还是一口回绝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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