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蝴蝶状黑斑

  干呕了小半小时后,地室的积水已经基本散去。
  我这才平缓了身体的不适,起身查看四周,一边问李玥儿:“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宋理说了,程文剑的地室只有一个出入口,薛珊那样谨慎的人进来时一定把门关了。
  李玥儿这是从哪里进来的?
  地上浅浅的一点水渍,被穿着羊皮靴的纤细小腿俏皮地踢了踢,李玥儿眨巴着灵慧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我:“要进来很难吗?我闻着味道来的啊。”
  味道,什么味道?
  我疑惑道:“你是说那个柳绾绾的气味?”楠木椅子中圈养的幽灵,难免沾染一点独特的气味,也许是柳绾绾的气味吸引了李玥儿也说不定。
  这个猜测被她摇头否决了。
  “才不是reads();。那个旗袍凶女人有什么好闻的?”李玥儿摇晃了两脑袋,忽然神神秘秘凑近,我看见她浅色的瞳孔中仿佛发着细碎的光,看起来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知道我是闻着什么气味来的吗?”
  神神忽忽搞什么,我挑眉看了她一眼,忽然听见不远处一声尖叫:“啊——”不由心头一跳,糟糕,是薛珊,不会是柳绾绾又回来了吧?
  焦急之也来不及听李玥儿接去的话,一股脑儿就跑了过去。
  那边被我打晕的薛珊已经清醒过来,身上衣服有些湿润,衣摆处滴着水珠,不过这都比不上她的神态行为来得奇怪。
  “啊——啊——”
  她不停尖叫,我皱着眉头走近问道:“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她有些狂乱地摆着身体,平时梳得平整的头发早就散落来。披在两侧和前面,挡住了一张脸,摇头晃脑间我隐约看到她脸色苍白,似乎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是脏东西黏在上面了?
  我猜测着,这有什么好惊慌的……难道是医生的洁癖犯了?
  “喂,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我耐着性子安抚。手臂刚搭在她的肩膀。就被她意识一个大力甩开,噗通,她自己没站稳一个踉跄后退又跌回了小水渍里。
  地上溅起些许水花。对薛珊好比是投递了一个重磅炸弹一样,让她整个人不断颤抖,尖锐的嗓音仿佛就要突破天际,在陡然地一声叫唤“啊”后。她猛地一颤,晕了过去。
  我就在十几步外。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
  这是……怎么回事?
  头皮紧了紧,是不是尸水有毒?
  快步走上去,弯腰撩开薛珊的头发。准备查看是否有中毒迹象,她脸色的怪异情形成功地让我露出惊愕的表情。
  “这是什么东西?”
  李玥儿从后面冒出一个脑袋,歪了歪。发出一声雀跃又意外的“咦”,“蝴蝶黑斑呀。好久没在活人身上看见这个东西了。”
  蝴蝶黑斑?
  我蹙眉,放薛珊的头发,伸手把她扶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晕倒的关系她似乎比想象中要重很多,光凭我一个人的力气有些不能够支撑,不由侧头开口求助李玥儿。
  “你不急着走吧,帮搭把手。”
  李玥儿欣然答应:“好呀。”
  她走过来单手一扶,轻松就架起比她还要高半个头的薛珊,一点也不吃力。
  这丫头力气挺大。
  我挑挑眉,两人合力把薛珊扶着走出了地室,到了门口时看着背后的那一片室内景色,总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放了手。
  “你扶着,我去关门reads();。”
  李玥儿有些漫不经心:“哦。”
  我才走几步,快到门口时就看见她有些耐不住地往楼上走去,她步伐轻松一点也不像架着个人一样,我见拦不住她只能在背后嘱咐:“小心一点,别摔着她。”
  “哦。”
  得到一个回应后,我转头伸手去关门,握住门柄把那扇厚重的木门往外拉时,感觉里面透出一股阴测测的冷风,打在面上,依稀有股湿冷的味道。
  被柳绾绾压在水里,喝了一肚子尸水的可怕记忆子涌上心头,我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多停留一把带上了门。
  咯噔,门锁上了。
  我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看来鬼片里面也不全是无稽之谈,起码对地室出现诡异事件的描述还是很可观的么。
  李玥儿说的蝴蝶黑斑到底是怎么回事?薛珊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得上楼去好好问问。
  典雅的跃层楼梯旋转而上,迈步到了楼梯口处时,某个方向又传来一声急促而凄厉的叫喊:“啊——阿剑,阿剑,救我——”
  这是薛可?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而去,砰,一声打开房门,只见薛可躺在地上痛苦地喊叫,身边半跪着的是我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影的宋理。
  我微微闪神:“宋理?你去哪里了?”
  宋理回头,才说了一个字:“我——”
  “呃——痛!好痛!啊——”
  薛可的惨叫声打断了我们的交谈,我疾步过去,不再纠结他的去向问题,看着满头冷汗的薛可,蹙眉问:“她怎么了?”
  宋理的神色有些严肃,低声道:“你看她的肚子。”
  肚子?
  我怔了怔,依眼去看薛可的腹部,这一看可吃了一惊。只见原本只是微微隆起的小腹,现在居然已经有半个西瓜那么鼓囊了。
  从薛珊带我去地室到现在,具体不超过3个小时吧?正常胎儿的生长速度,怎么也不可能长这么快……
  对了,薛珊说了,薛可这怀得是阴胎。本身就是阴灵省却投胎,直接进入薛可的身体入住的。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啊……”
  薛可叫得凄惨无比,整个身体在地板上扭动着,仿佛一只丑陋的无法抑制痛处的蜈蚣,那模样跟她人前展露的娇俏青春模样截然不同,我看在眼里有些不忍。
  悄悄对宋理道:“你想想办法,减轻一些疼痛吧。”
  宋理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粉色的符纸,开始滴血念诀。一般道门里,以白色和黄色的符纸为主,其他颜色的产生一般由道士自己研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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