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救你出狱

  “招?常太后,你这般急于要我招供,你究竟在怕什么?因为你只是皇上的乳母?”冯落璃被疼痛折磨的麻木了,极力隐忍的眸子里带着对常太后的无限嘲讽。
  “混账!”常太后勃然大怒,脸上的得意之色悉数丢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冯落璃的跟前狠狠的给了冯落璃一耳光,“放肆!”
  一丝鲜血从冯落璃那倔强的唇角流出,挂在那抹清冽如莲的脸颊之上,“放肆?!究竟是谁在放肆?”
  常太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冯氏,你这般傲气凭的是什么?不过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勾搭王爷、朝臣吗?”常太后用染着鲜红豆蔻的尖细指甲托着冯落璃的下巴,眸色之中带着想要将她凌迟的戾气,“拓跋洛侯、慕容白曜……那又如何?今日,拓跋洛侯为了你忤逆皇上使得皇上雷霆震怒。你可知道皇上说了什么?”
  冯落璃看着常太后那张怪异的有些扭曲的脸颊,拓跋洛侯如何?拓跋浚会将他怎样?他们是同胞手足,他会像对她那般对待拓跋洛侯吗?
  “皇上说要毁了你!且君无戏言!君无戏言!”
  冯落璃也笑了,带着血丝的唇角微微弯着,像是被狂风暴雨袭击过之后的荷塘,挂着露珠的白莲傲然而立,没有任何的依托,只那般孑然傲立着。
  心底却已掀起惊涛骇浪,拓跋浚你当真就是这般说的吗?毁掉我?你要如何毁掉?
  “冯氏?你的这般坚守又能如何?等待皇上来救你吗?哈哈哈!”长条后狂妄的笑着,那急于冲破那张假面的衰老在那张肆意的脸上此起彼伏,“这天下间的佳人、美妇任他挑选,色衰而爱驰的道理又如何轮不到你?!在这深宫之中钟情二字就是个笑话,你们伉俪情深自有人让你们心生嫌隙,这里便是你最好的明证!”
  “是吗?那本宫就要提醒太后您老人家一句了,这天牢之中冤魂、恶鬼遍布,世间因果轮回,你可要留着性命熬过去鬼魅复仇索命才好!”
  “嘴硬!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否硬得过这最后一支竹签!”说着常太后拿起最粗的那根竹签扔在行刑的嬷嬷跟前。冷声道:“继续行刑!”
  那个嬷嬷也不禁愣住,这该是怎样的罪孽才要用这般级别的刑具,这支竹签下去,这双手必废无疑。但太后有命。她一个小小的慎刑司嬷嬷又能如何?
  “住手!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对皇后动用私刑!”
  这一生冷喝,吓得那个嬷嬷手中的竹签掉落在地,看清来人之时连滚带爬的跪了过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皇上驾到!”
  随侍拓跋浚的张佑。一眼瞥到冯落璃那鲜血淋漓的手指,心下一惊,这长太后果然心狠。竟敢夜审皇后,且动用私刑,还是这般要命的签子肉。
  “皇上万岁!”一应宫人也都纷纷下跪拜见皇上。
  长太后脸色略略尴尬之后,看了看拓跋浚缓声道:“皇上,来了!”
  拓跋浚看了一眼双手滴血的冯落璃,心中阵阵痉挛一般疼痛,他都不舍得伤她分毫,却被人用刑至此。不由得脸色阴沉之极,声音冷的吓人,“太后,此番夜审皇后可有所获?!”
  常太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冯氏嘴硬……”
  “大胆!”拓跋浚冲着那些用刑的宫人吼了一声,“你们几个贱奴,胆敢对皇后用刑!来人哪,拖下去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宫人们纷纷磕头求饶,进来的侍卫丝毫不留情面的一个个拖起来,“太后。奴婢都是奉您之命啊!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常太后看了看脸色阴沉无比的拓跋浚,不敢言语一声,身边的容止也不由得扶紧了她的手臂,此番倘若不是太后一心想要长生不老。有何苦会有现在这般局面。
  “容止!送太后回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若有违规越矩定斩不饶!”
  “是!”容止赶忙应命,拉了常太后赶紧离去。
  冯落璃只淡淡的看着这一切,钻心的疼痛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想问一问眼前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那句毁掉她的话可是出自他的口中?
  “璃儿!”拓跋浚急忙上前,张佑急忙把冯落璃身上的绳子解开,冯落璃毫无知觉的落到拓跋浚的怀里,半边肿起的脸颊无根手指印鲜明无比。
  只有那如寒星一般的眸光,静静的看着拓跋浚,心碎、无助、绝望交织的情绪让拓跋浚悔恨不已。
  “我错了!”拓跋浚抱着冯落璃,一脸心痛的说着,若不是自己犹豫,她便不会遭此厄运。
  冯落璃缓缓闭上了眼睛,一颗泪珠缓缓滑落。
  “皇上,娘娘昏过去了!这天牢之中实不宜养伤,还是……”
  “回昭阳殿!”拓跋浚抱起冯落璃大步离开,身后的张佑和宫人们一路小心照顾着,小步跟在身后。紧紧靠在在天牢墙角的牢头和几个狱卒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乙浑上书豆浑、句巳并未被放,而是私自逃脱,如今已被抓回,由乙浑亲自押解平城,明日将会到达。以皇后谕私放敌将之事已经查实并无此事,制造谣言之人也被乙浑带往平城。
  拓跋浚看到乙浑奏折之时也是狱卒来报太后夜审皇后的时辰。可他还是来晚了,手指被钉了竹签的冯落璃那般绝望的眼神犹如一枚棱刺狠狠的插进他的心里。
  手指的伤痛和体内的湿气让冯落璃高烧不止、断断续续的呓语和痛苦的**像是尖细的爪子一般一下一下划着拓跋浚的内心。
  冤枉她,让她入狱;责难她,害她受刑。只是因为他心底的那一份怀疑,便叫她遭此苦楚。慕容白曜留下的信函、还有乙浑的奏折,为何他还要不信她?!
  仅凭宫女悠扬的供词,他便把她送进大牢,曾经悠扬不也那般背叛过李瑶吗?何以他宁愿相信一个宫女之言也不信她不会背叛?!
  拓跋浚啊!拓跋浚!你何以糊涂至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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