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重逢之喜
“娘娘!宫苑迎春花开了,金灿灿的很是喜人。您在这宫里待这么许久想必也是闷得慌,不如奴婢陪您前去赏花吧!”青萼一边给冯落璃手上的手指上药包扎,一边招呼宫女拿了一套广袖茜紫色素锦袍服给冯落璃穿上,宽大的衣袖刚好遮住冯落璃受伤的手。
冯落璃心里也觉得闷得慌,自昨日手铸金人之礼吉成之后,前来昭阳殿送礼的人就不曾断过,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箱子、各式各样的礼单,冯落璃看着就觉得脑仁儿疼。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冯落璃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脸上露出些许喜色,“静临禅师可是已然离开皇宫了?”
“奴婢正要说这个事儿呢,昨日供佛之礼一过,静临禅师便辞别陛下离宫远游去了。想来禅师乃是世外高人,对这世间繁华不甚留恋。”
冯落璃点点头,“也是!能有幸见之已然荣幸之至。”
昭阳正殿之上宫人们还在一件一件抬着礼品,王遇更是忙得不开交记者谁家送上来的恭贺之礼,不停的指挥着搬东西的宫人小心着点儿。
“娘娘……”
见到冯落璃王遇放下手中的物件就要行礼,不料冯落璃略略摆手,青萼了呶呶嘴示意他不必行礼。王遇会意,便又拿起纸笔指挥宫人做事。
“这些日子宫人们亦是累坏了,月奉恩赏多加些。”
“是!”青萼领命,原本冯落璃待宫人就比别宫好许多,不管是何时恩赏都不曾断过。如今成了中宫之主,自己的用度没有改变多少,倒是宫人的恩赏翻了几番。
宫苑之中的迎春开的甚是热烈,像是一夜之间便褪去寒意染上春色。因着边境军事,拓跋新城没有回京;而拓跋洛侯则是身染重疾出不得门也没能来京。拓跋浚的同胞手足,成了年有品阶的王爷,此次手铸金人之礼四位来了拓跋子推和拓跋云两人,作为亲王列席。而其余众位王爷郡王则会在封后大典之上悉数赶来。
拓跋云和拓跋子推都是拓跋浚最为看重的王爷此次更是被允准宿在宫中。商议完封后大典事宜,两人出了天安殿便被宫苑石径之上开的热烈的迎春吸引,便一边叙话一边在宫苑之中散步。
“皇嫂!”
远远看到冯落璃,一脸欣喜的拓跋云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撇下拓跋子推就跑了过去。其后的拓跋子推亦是一脸惊喜之色。想不到炙手可热的冯落璃这个时候也会出门赏花。
见到拓跋云无疑是冯落璃出门的一大惊喜,不由得眉梢染笑,“云儿!”
“皇嫂!许久不见,你可还好?上次云儿托师父带给你的礼物可收到了?可还喜欢?”
拓跋云差点儿就扑进冯落璃的怀中,只听得青萼一声轻咳。才注意到自己已然是成年袭位的王爷不可再像小时候那般任性粘着冯落璃了。不觉面上闪过一丝窘色,但很快就被相逢之喜取代,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着冯落璃,口中亦是一连串的问句。
冯落璃柔柔的笑着,伸手掏出绢帕给拓跋云擦去额头之上的细汗,“看你!跑的满头大汗也不怕着凉了。”才发现拓跋云已然长成了身材挺拔伟岸、容貌俊毅的成年男子了,就是想要随手帮他擦去额头之上的细汗也够不着了。
拓跋云见状赶忙弯下腰,把额头伸到冯落璃跟前,“就知道皇嫂最关心云儿了!”
“你呀!都是镇守一方的王爷,怎的还是这般孩子气!?喏。自己再擦擦!”冯落璃细细的给拓跋云擦汗,口中还是以往那般宠溺微嗔的语气。
“那是!”拓跋云接过绢帕,唇角锋毅的线条微扬,露出撒娇之色,“在皇嫂这里,云儿永远都是那个处处粘着皇嫂的小孩子呢。”
“这么多年云王爷的脾气端的是没改,还是这般率真直接!”青萼满脸笑意的说了一句,拓跋云自小在冯落璃身边长大,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青萼也深知拓跋云在冯落璃心中的位置,拓跋云外封冯落璃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终究是很惦记的。
能让两人这般惊喜重逢亦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是啊!青萼姑姑,你还是这般温柔体贴,样貌更是越发的美丽了!”拓跋云看着青萼嘴甜的夸着。
“云王爷!”青萼一边尴尬着,一边开心着。看看开心的冯落璃和拓跋云心里亦是高兴的不得了。
拓跋云和冯落璃像小时候那般毫无芥蒂的叙着话,大约是此次入宫最高兴的事了。缓缓走近的拓跋子推,看着这般融洽的一幕,还有那一张清雅的容颜,像是受了感染一般心里竟也是煦暖欣然着的。
“皇嫂!”拓跋子推拱手作拜。
“子推!”冯落璃看看一如既往沉雅温文的拓跋子推,颔首回礼。
拓跋云看看拓跋子推。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说着伸手拉了拉拓跋子推的手臂,“皇嫂!这个就是文韬武略、胸中经纬、沉雅坚毅的三王爷-拓跋子推!说简单点儿就是我三哥!”拓跋云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堆,最终落到最简单的一句话上,“想必你们也已经见过了!我三哥的名头这么大,皇嫂改天你真该和我三哥论上一论经史子集,必定是棋逢对手。”
“云儿!胡说些什么!我和皇嫂已然见过面了!”拓跋子推略略板起了脸,眸色之中的笑意并没有减少,心里面还是很疼爱这个幼弟的,虽然已然成年但还是幼弟,“已然成年袭位镇守边陲,还这般小孩子气!”
拓跋云撇撇嘴,很是委屈的看向冯落璃,“皇嫂!从小到大除了皇兄就是三哥,每日每日的凶我!你看现在我都成年了还是如此!皇嫂你要为我做主才好!”说着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走到冯落璃身边伸手挽着她的胳膊撒娇。
“云儿!不得无礼!”
冯落璃笑笑,伸手点了拓跋云额头一下,任由他拽着胳膊而后弯眸浅笑的看着拓跋子推,“子推,无须这般介意,云儿在外虽是边陲镇将,在宫里终究还是我们的幼弟,况自幼便交好于我情意甚笃,无须这般严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