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小聚
正午时分，一架飞机京城机场盘旋而落。
京城的天气比老君山那边更冷了几分，形形色色的旅客或穿着羽绒衣或穿着厚皮衣等十分保暖的衣服，不少人还戴着棉帽、围巾和手套。
饶是如此，许多人也是缩着脑袋哈着气快步地走，直到走进航站楼才略感舒心，放缓脚步。
楚轩和刘艺妃、刘小丽一路从洛南县坐车到洛阳机场，又从洛阳机场坐飞机飞到京城，此时正朝通道外走。
“楚轩！”
“刘艺妃！”
刚走出通道被路人认了出来，楚轩和刘艺妃挥了挥手。
“《诛仙》拍完了吗？”
“才拍了一个月，哪有那么快。”
“芒果官方说你们要参加芒果台的跨年晚会，是真的吧？”有个女生期待地问。
芒果台上个月就开始宣传跨年晚会，这也是国内第一次有电视台举办这么一档晚会。
对于大群众而言，这是很新颖的节目形式，新颖的事物自然也是吸引人的。
为了热度，为了收视率，芒果台的宣传力度很大，下上的宣传齐齐发力。
如何宣传才能让热度最大化？自然是明星效应。
楚轩和刘艺妃自从被何炯邀请成功后，就成了芒果台宣传资源中的第一梯队。
随着宣传的扩散，得到楚轩和刘艺妃参加晚会的消息，对于很多喜欢他们的观众朋友们来说，这是件十分惊喜的事。
主要是这两个人太神秘，除了正常的影视剧发布会外，几乎不出现公众的视野，什么商演、通一概不接，于常期盼能现实中见到他们的粉丝观众来说，这也是醉了。
网上的人常言，想见到他们，去机场碰运气。
这不，这个问话的女生机场真碰见楚轩和刘艺妃了，一时间兴奋莫名。
面对她的问题，楚轩和刘艺妃冲她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已经网上买票了，到时候来看你们。”这个女生十分高兴地道。
楚轩和刘艺妃予以微笑，跟刘小丽上了前来接应的保姆车。
保姆车驶上大道，疾驰而去。
——香格里拉大酒店。
保姆车门口停下，一行三人下车，迈步走进酒店。
王金花酒店定了个包厢，茜茜生日过后的八月底出差，忙着影院的事，跟楚轩和刘艺妃数月不见，今天他们回京，定个包厢小聚一下。
“花姐。”
“茜茜。”
刘艺妃撒开腿小跑几步，跟王金花抱了下。
“金花。”
“丽姐。”
刘小丽随后走进包间，与王金花微笑相拥。
“姐。”
“弟。”
楚轩最后跟王金花抱了下。
众人入座。
王金花着重看了眼楚轩和刘艺妃，特别是刘艺妃，相比之前的单纯和稚气，短短几个月，多了层干练的气质。
“成熟了。”她不禁说道。
刘艺妃嘴角渐翘，微微展颜。
刘小丽欣慰地看了看茜茜和楚轩，道：“学着选人试镜，学着管剧组，学着跟特效组打交道，又跟赵导他们学导演技巧，还要带两个新人，历来源于生活，他们确实进步很大，考虑事情面也更了。”
王金花点了点头，一脸温和道：“实践是最好的成长方式。”
楚轩浅笑道：“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学习进度要跟上公司发展的节奏，等公司搞电影了，我和茜茜能直接上手。”
王金花与他两眼相看，点头道：“对，这也是当初我让你们当《诛仙》制片人的原因之一，到时候你们自己的电影你们自己主导。”
刘艺妃眨了眨眼，她还没当过电影主角呢，如果能主导自己的电影，这会很有意思。
“姐，影院什么情况？”楚轩拿水壶倒了杯茶，热腾腾的茶叶茶不适宜马上喝，倒是可以暖手，他双手不由覆盖住小茶杯。
“还算顺利。”王金花伸手转动餐桌中间的玻璃转盘，将茶壶转到自己面前。
她拿起茶壶倒茶，道：“本来想着是全国各省份都建影院，但有些省份的影院市场不行，最后定下华北、华中、华南共二十个省份建影院，影院集中省会城市。”
“什么时候落实？”楚轩问道，一旁的刘艺妃转了下转盘，将水壶拿起给妈妈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
“华影那边找来的设计师设计影院图纸，每个档次的影院构造都是不一样的，既然要搞影院，那内部装修什么的就要创新。设计图出来后，还要做预算。”
“先北上各建两到三座大影院，作为璀璨时代的门面，预计过年后就能开始动工，然后再依照大影院的装修模式和整体布局，二十个省份的影院同时开工。”
“如果一切顺利，2007年年初可全部竣工并开始营业。”
“姐，辛苦。”楚轩举起茶杯，诚挚的说了一声。
影院这么大的事，不是说建就建，其中各个层面上的事必须要把好关，而且还要头上有人才行。
不然钱洒下去，影院建好了，人家不带你玩，那影院的事就是用功。
花姐花数月时间做计划，又花数月的时间去全国各地考察，听花姐说还算顺利，那起码是各省各地各个层面的人和事都已经打通好了关节。
即便有华影帮衬，但这想想也很不容易。
“你也辛苦，忙着学那么多东西，都是对公司发展有利的。”王金花拿茶和楚轩碰了个，各自都抿了口。
“茜茜也是，也辛苦。”她又看了眼刘艺妃。
“丽姐也辛苦，一边学经纪人的事，一边看两个孩子。”她又看了下刘小丽。
“都是为了美好的未来。”刘艺妃忽然说，一脸俏生生模样。
话落，楚轩、刘小丽和王金花同时看向刘艺妃，齐齐一笑。
正这时，门被推开。
张继忠和余敏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堵车了，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两人坐下后，张继忠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桌面，看向楚轩和刘艺妃道，他隐有激动道：“你们猜，《神凋》首轮发行多少钱？”
刘艺妃一怔，没有接话，好奇地看着张继忠。
“不是才送审吗？”楚轩道，《神凋》前几天剪辑加特效弄好，录制成磁带后，送往电审核。
“送往电审核的同时，我也发给了央视和地面台，电审核要走流程，需要一定时间，电视台所谓那一套，当天发电视台他们当天看。”张继忠道，对于这些事情他门清。
余敏给他倒了杯茶，他接过茶杯，道：“《神凋》本身就有很高的国民度，当初又有全民选举的热度，我们又跟央视有提前沟通，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上个星期发片给央视，他们第三天就给了个初步的报价，地面台也是。只要电通过审核，就可以签协议。”
楚轩点了点头，这些事他不了解，不过听张继忠说了后，他心里明白了过来。
刘艺妃也是，静静听着、学着，等他们下文。
“多少钱？”楚轩问道，眼中带着笑，张继忠这脸上明显有所激动的神情，表明《神凋》的价格肯定是惊喜。
“目前最贵的电视剧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张继忠答非所问，卖了个关子。
楚轩心下摇头，张继忠私底下说话很直接的，他选择卖关子那更加说明《神凋》的价格是个大惊喜了。
他顺着张继忠的话道：“剧组听人说过，赵微主演的《京华烟云》，单集70万。”
张继忠微微额首，道：“那你们猜，《神凋》多少钱？”
楚轩和刘艺妃相视一眼，各自猜了个数字。
“80？”刘艺妃道。
“100。”楚轩道。
张继忠伸手指了指楚轩：“猜对了。”
“单集100万？！”刘艺妃惊讶又惊喜。
刘小丽一脸诧异，隐有惊色，单集100万，算上地面频道这得卖多少钱？
楚轩猜是猜对了，但也是基于张继忠特意卖关子的随口之说，确认《神凋》100万一集，他也是有点震动的。
卖给央视都能卖这么多钱，且破记录了，那地面频道的价格可能也破了记录，肯定是个大数字。
王金花扫了楚轩和刘艺妃一眼，道：“央视单集100万，地面频道卖了9个，单集14万。”
刘艺妃扭身从挂椅子上的背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里的计算器开算。
“41集，央视就是4100万，9个地面频道单集14万就是126万一集，再乘以41，就是5166万，总共9266万。”
刘艺妃抬头，一脸吃惊的模样。
“算上音像版权预估的800万，那就是1个亿。”余敏翘起二郎腿，一脸和煦地道。
《神凋》是他和赵剑导演的，如今能卖这份破记录的高价，他与有荣焉。
不过，能够卖出高价是一回事，如果收视率能爆，那才叫双喜临门。
于此，他也只能略带紧张的期待，但以楚轩和刘艺妃的演绎来看，他觉得大火的可能性很高。
“只卖了9个地面频道？”楚轩问了一句。
“都上星了，愿意买的地面频道会少一些。上星卫视的信号覆盖全国，地面频道只覆盖当地，《神凋》都覆盖全国播出了，没那么多地面频道愿意买。”张继忠道。
“但全国14亿人，不是所有人都看卫视。据电视数据统计，全国有30%的人每天都给自家当地的地面频道稳定贡献收视率，基于这个情况，电视剧即便上星也有地面频道愿意买，只是买的台比较少。”余敏道。
听他们这么一说，楚轩和刘艺妃点点头，明白了这方面的行情。
“姐，如果卖出去了，公司能赚多少？”楚轩问道，《神凋》能卖出这份价格，于公司发展而言，于他和刘艺妃的发展而言，都是好事。
“总投资5000万，拍摄加后期的总经只花了4000万，余下1000万，赞助收入1500万，这里就是2500万收入，加上1个亿，就是1亿2500万。”
“公司投资了1500万，40%占比，收入5000万，盈利3500万，扣除一些用，大概盈利3000万左右。”
“还不止。”王金花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抹弧度：“港台、东南亚、日韩，这些地方还没算，如果后续这些地方发行，港台除外，国外的赞助又是新一轮赞助，虽然国外不比国内，但再盈利个千八百万不是问题。”
刘艺妃听着，很是高兴。
国内的赞助除了剧组帮忙宣传外，最后电视播出的时候会每一集结束后电视屏幕中滚动。
国外的赞助没有剧组宣传，但有电视屏幕滚动，价格会比国内的赞助低很多，但每个国家的赞助都不一样，胜量大，盈利方面也不容小觑。
跟楚轩当制片人以来，她对这些也比较了解。
“把这些都算起来，那《神凋》第一轮发行能赚4000万，两年后又能继续赚。”她说，右手比了一个“耶”。
电视剧版权时限两年，两年后如果不续期，电视台就不能播放。
如果电视台要继续播放，需要重新出钱找版权方买版权。
当然，版权也有永久权，但没哪个电视台去买永久权，毕竟没哪个电视一直播下去都有可观的收视率。
“二轮发行的价格要砍半。”楚轩说，按照以往的电视行情来看，第一轮发行是最赚的，第二轮发行的收入基本是第一轮的一半，第三轮再减半，如此反复的规则下，直到电视剧的价格变为最低价。
“不一定，要看行情。”余敏摇了摇头，道：“电视单集价格每年提升，今年05年我们卖《神凋》是14万一集，那07年08年的电视均价上去了，我们再发行就不能按照14万一集这第一轮的发行价格来谈，肯定要涨价格再谈降五成还是降六成的方式来定价。”
楚轩和刘艺妃理了理余敏的话，缓缓点头，明白了点其中规则。
“不管怎么样，只要楚轩和茜茜一直火，《神凋》就能一直卖。”张继忠笑道。
楚轩和刘艺妃两眼相看，嘴角微翘。
刘小丽和王金花看两人一眼，目光中寄予期望。
“像《还珠格格》，这都多少年了，每年还有千万版权进账，我们《神凋》也不差，过个十年八年的，等电视行业发展起来，《神凋》每年版权进账我估计也不少。”张继忠笑道。
当下市场，电视剧的最低均价，貌似只有几千块钱一集。
随着市场发展，所有电视人都有预感，最低均价几万一集，甚至几十万一集，都有可能。
真要发展到这个程度，以《神凋》为例，到时候再不值钱，按底价来卖，41集卖一个台也能卖千八百万。
按照这个预想来看，只要楚轩和刘艺妃一直火，《神凋》每年给璀璨时代带来的收入也有个小几千万。
这就是电视剧的魅力，它能源源不断赚钱，于当下影视剧市场而言，这比电影给力。
当然要有个前提，这部电视剧是爆款，且其中主要演员要一直保持住人气。
毕竟电视剧多轮发行后，观众来看的，就是情怀。
门被敲了敲，服务员端菜进来。
“吃饭。”王金花说道：“今天就不喝酒了，改天喝。等下我要跟丽姐他们去看别墅，2000平占地面积的别墅，看看是什么样。”
张继忠拿起快子，扬起嘴角道：“带上我，我也好奇。”
“加我一个。”余敏凑热闹。
楚轩和刘艺妃、刘小丽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