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燃炸
“叮铃铃……”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涵涵和小茹跟另两位舍友从教室里随人流走出来。
相比于京城的冷、云滇的暖，星城的天气不上不下的，多数学生仍穿着各式各色的羽绒衣。
“老地方？”涵涵怀抱着书本，一边走一边说。
小茹看了眼另两位舍友，看她们没意见，便点了点头道：“老地方。”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她们宿舍四人组常去吃饭的快餐店。
快餐店有电视，看电视也是她们这些大学生为数不多可以用来消遣的娱乐方式。
“那别回宿舍放书了，直接去，得没位子。”涵涵提议道。
“对，快走。”小茹和两位舍友很是认可，一起快步往学校美食街的方向走。
一如前些年一样，每当国内出现爆款剧，类似快餐店这样的场所电视剧播出的时间段内总会是满满当当都坐着人。
如果去晚了，连位子都没有。
当初《还珠格格》播的时候，还有很多人里三圈外三圈的站着看。
《神凋》自然比不过《还珠》，时代不同，两者间作比较也意义。
但《神凋》作为时下开局就爆火的独一档电视剧，加上有互联网的快速宣传，又加上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微娱瘫痪事件。
一时间，《神凋》的火爆成了一种现象。
这种现象就是，不管是诸如小茹和涵涵他们本身就是楚轩和刘艺妃的观众粉丝，自然而然的会去追两人的剧，还是因好奇而被吸引的观众，准备去瞧上一瞧。
涵涵和小茹去往美食街的路上，人流有很多，不少都是冲着《神凋》而去的。
外界还有很多上班族，或急匆匆回家准备守着电视看《神凋》，或是有的还会请掉晚班的假回家看电视……诸如此类情况，不胜枚举。
涵涵和小茹来到美食街口的时候，从各分岔路汇聚而来的人流更多了，她们不由加快了步伐。
很多大学都有美食街，是集小吃、餐厅、理发店、宾馆、歌舞厅等娱乐生活场所为一体的综合性校内商业街，但不知为何，好似全国连锁似的，这样的校内街道被大学生们常唤作“堕落街”。
这倒也有些趣味性。
“阿姨，黄焖鸡火锅，青椒炒肉，蛋黄土豆丝，一份莴笋叶。”
涵涵和小茹四人组抢占了最后一张四人餐桌，连忙坐下后向老板娘点菜。
“好。”老板娘笑着应下，这四个女生是常客了。
现已下午六点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涵涵望了望满座的餐厅，火锅要现弄，又有那么多客人，按照她的预估，《神凋》七点半播出之前，她们这一桌的菜能上齐。
涵涵看小茹她们闲聊，她没选择插话，这所事事之际，她不由陷入回忆。
她以前并不喜欢偶像剧的，那什么《一帘幽梦》、《流星花园》、《恶作剧之吻》，当时别人聊得火热，但她就是看不下去。
只因太过狗血，让她觉得很假。
就连楚轩的《男才女貌》，她当时也是因为喜欢楚轩硬着头皮追到底。
然而，去年一部《仙剑》横空出世，她一时迷了进去。
最终她发现，她不是不喜欢偶像剧，而是喜欢虐恋剧。
越虐越心痛，越心痛越要看，这样的“恶性循环”深深吸引着她对后续剧情的期待。
一时间，她觉得她“脏了”，竟然中了虐恋剧的毒。
但看附近的同学同样喜欢《仙剑》，她又觉得她“干净”了。
也因《仙剑》，也因微娱上讨论楚轩必带刘艺妃、讨论刘艺妃必带楚轩的情况，除了楚轩外，她也喜欢上了刘艺妃，同时也成了楚艺妃轩后援团的一员。
去年来到大学，因同样的偶像，她很快跟小茹成了好姐妹，还和小茹一起看了楚轩和刘艺妃的跨年演唱会。
另外两个舍友原本不是楚轩和刘艺妃的观众粉丝的，她和小茹起初也和她们玩得不是很好。
但她和小茹的下营销下，这两位舍友很上道，好似拥有一双慧眼般看清了娱乐圈纷纷扰扰、真真假假的形势，毅然决然跟她和小茹一同坐上了象征美好的船。
网上看了看楚轩和刘艺妃的新闻资讯，这两位舍友终究陷入沉迷。
果然，比起荧幕假情侣，磕真人情侣有一种法言说的魔力。
——我不喜欢谈恋爱，但我喜欢看别人谈恋爱。
随着信息时代的发展，这样的观念是很多新时代青年男女的心理状态，说不上是好是坏，但楚轩和刘艺妃这样的特殊存正好顺应了时代，满足了这类人的预期和幻想。
从这一点上来看，拥有高质量作品的前提下，楚轩和刘艺妃的火又好似必然，楚轩和刘艺妃身为男女主互相帮扶的1 1远远大于2的局面，亦是很多人心理作用下产生的一种幻想式的高度追捧。
“预片来了！”小茹眼睛一亮，抬头看电视。
涵涵跟两位姐妹一同抬头，看向电视。
桌面上已经上好了菜，《神凋》的播出电视右上角有倒计时。
跟她们一样看着电视的，还有快餐店内的几桌男男女女，以及全国电视机前不知多少的观众。
看着预片，不少人不禁回忆起上个星期《神凋》播出的九集剧情。
纵然发生小龙女身上的事让人揪心和心痛，但正如涵涵看虐恋剧的心态一般——越心痛越想看。
那夜，小龙女误会杨过，负气而走。
杨过被误会的遭遇令人同情，不管骂我还是如何也好一定要跟姑姑一起的心也让人心生怜爱。
而让观众们提起精神的是，小龙女经历了襄阳城的不适，对杨过产生了依赖的心而寻找着杨过；杨过也来到了襄阳城，一路寻觅姑姑的身影。
这种双向奔赴的局面，吊起了观众们的胃口。
杨过和小龙女什么时候能见面？
什么样的场景下见面？
观众们期待万分。
而又让观众们心里舒服的是，杨过和陆双经历过短暂的暧昧后，杨过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对姑姑的情是爱情，而且很深很深，对于见到姑姑的急迫也更加刻骨铭心。
这下好了，小龙女深爱着杨过，杨过现也明白自己是深爱着姑姑。
如此情况，让他们更加期盼双方见面的情节到来。
杨过经历了洪七公和欧阳锋传功，并将这两位双绝埋葬后，打听到了天下英雄大会的消息。
小龙女城郊外的羊肠小道上，同样闻听到了大胜关英雄大会的消息。
观众们激动了，这英雄大会肯定有高潮剧情，也定是杨过和小龙女相见的地方。
带着这样的激动和期待，电视上的《神凋》准时开播。
“来了！”小茹说，她收回夹菜的手，准备先看剧。
听着《天下双》主题曲，快餐店里的男男女女们为之一静，即便有还吃饭的，也是刻意降低了声响，大伙儿这一刻形成了一种难言的默契。
电视画面中，英雄大会的剧情紧接上个星期的剧情顺势展开。
武侠剧自然少不了激烈的打斗，当下这个年代，不少演员都是有武打功底的，即便没有武打功底的演员也吃得起苦，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最终呈现给观众的打斗画面让观众顿觉精彩连连。
即便让观众们期待的杨过和小龙女的相见情节还未出现，观众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只是霍都和金轮法王前来搅局，竟让中原武林高手束手策，观众们心生不满，不由皱眉。
古时候的中原代表华国，先入为主的观念下，天下高手没一个人打的赢塞外蛮夷？
观众们略感不忿，一时有了点负面情绪。
当镜头给到杨过时，观众们一瞬间又期待起来，杨过得到了双绝的传功，功力大增，那杨过能不能打赢金轮法王？
观众们不禁期盼着杨过能上台大展神威，盖压全场。
然而，观众们眼里，杨过那毫兴趣的模样，一心只想找姑姑的模样，显然不会上台了。
也因杨过的聊表情，主角光环的作用下，观众们的思绪又从英雄大会上被拉了回来，重新又期待着杨过和小龙女的会面情节。
抱着这样的期待，一段过后，新的一集播出。
天下英雄依旧比武台上打斗，杨过却陡然一怔，鼻子好似闻到了什么似的，不停嗅着，忙扒开人群往一个方向疾走。
观众们看到这一幕，心神一动。
“我知道了，肯定是闻到蜂蜜的香味了！”
“小龙女养蜂，这味道是小龙女的专属！”
“小龙女要来了吗？”
全国观众的注视下，杨过一处屋檐下骤然停下脚步，勐然抬头而望。
一座古代建筑的的屋顶之后，只见一袭白衣倏然现身，翩然若仙，素雅如玉。
【“姑姑！
”楚轩脚步一踏，纵身而往。
“过儿！
”刘艺妃空中闻声而望，喜悦中含着抹激动。】
画面里天下英雄的愕然关注下，画面外全国观众勾起嘴角的模样下，杨过和小龙女相拥着，互诉分别后的思念。
于画面里天下英雄而言，他们是语的——我们这打架，你们说情话？注意下场合好吗？
于画面外的观众们而言，他们是舒服的——终于见面了啊！还是那样的甜！
“太好了。”小茹双手托着下巴，乐滋滋地看电视里的画面。
快餐店里的男男女女，对这一幕同样是喜闻乐见，脸上多少都带着点开心的神色。
他们的注视下，杨过牵着小龙女正大光明的撒狗粮，你的眼中只有我，我的眼中只有你，就这么的走出英雄大会的场地，来到一颗树下倾诉衷肠。
看小龙女为杨过补衣服，杨过一副任尔为之的乖巧模样，观众们梦回上个星期的温馨古墓剧情，脸上的笑容渐深。
看小龙女伸手抚摸杨过的脸，杨过也伸手抚摸小龙女的脸，两人对视中那毫不掩饰的情愫，观众们跟吃了蜜一样，双眼眯着，心生甜蜜。
直到最后杨过说，【“姑姑，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闻听这句话，全国观众跟小龙女一样，心里勐地为之季动。
杨过是小龙女第一个接触的男人，杨过是打破小龙女平静内心的男人，杨过是小龙女相依为命的男人，杨过也是小龙女为之付出了一切的男人。
纵使小龙女不再是完璧之身，纵使小龙女因误会而负气，但离开杨过的那一刻之后，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杨过的后知后觉，杨过的幡然醒悟，杨过的这一句话，不就是小龙女所一直期待和渴望的吗？
【“过儿，你……你刚刚说什么？”刘艺妃好似没反应过来，但脸上浮现出殷切渴望。
“姑姑，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楚轩重复道。
“过儿，你再说一遍。”刘艺妃呢喃道，眼眶湿润。
“姑姑，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楚轩坚定道。
刹那间，刘艺妃潸然泪下，幸福而又一脸柔情。】
这突如其来的白，由甜蜜化作感动。
全国观众们内心填满了暖意，心里早已将杨过和小龙女上了一把锁的他们，也对画面中的杨过和小龙女予以祝福。
小茹双手仍是托着下巴，因感动而有些许泪目，抽泣一声，拿纸巾拭去泪花。
附近的大学生们默不作声，也是因这一幕的完美而感动到静默。
这一刻，小龙女不是完璧之身的遗憾被他们视而化作云烟，杨过敞开心扉后和小龙女一起，是他们认为的世间最为温暖的美好诠释。
“原地结婚吧，我准了！”一个女生忽然如此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快餐店里的大学生们轻笑几许。
而此时的画面中，就杨过和小龙女你农我农的时候，一把毛笔武器砸了过来。
【“谁啊！不长眼睛啊！”楚轩有些暴躁。】
如此一幕，让快餐店里的大学生们跟全国电视机前不知多少的观众们一样，哈哈一笑，也让快餐店里的气氛渐渐活跃。
我们这谈恋爱，从天而降一把武器？
这十足趣味性的一幕，看到杨过拉着小龙女往英雄大会的方向走，且是一副要找麻烦的模样，观众们也因此而期待起来。
直到杨过和小龙女暴揍霍都，打退金轮法王，成为全场的焦点，因前几集的纠结、忐忑等等不好的心情，这一刻全然消散，爽感十足。
“牛逼！”有个大学生爽感满满地说，附近的大学生也是嘴角微扬。
天下英雄都打不过金轮法王，咱杨过和小龙女就能打过！
因男女主的光环，观众们对于高潮剧情的期许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然而，高潮剧情过后必然有所铺垫，很多观众也知道这样的电视剧套路。
只是让这些观众没想到的是，《神凋》的套路来得这么快。
【“我有意将小女芙儿许配给过儿……”英雄大会的宴会中，郭靖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如此说。】
“郭靖你别搞事啊！”
“杨过和小龙女好不容易一起了，又来！”
“我反对这门亲事！杨过是小龙女的！”
此幕的发生，让很多观众原本因杨过和小龙女双向奔赴成功的美好心情急转直下。
观众们心里，杨过和小龙女就是天生一对，绝对不允许被拆散的一对。
这段剧情一出，也是让观众们的心情一时忐忑和紧张起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郭靖又是杨过的大伯，杨过会怎么做？小龙女会怎么做？
刚刚因杨过和小龙女敞开心扉而带来的舒适情绪不见，观众们反是为杨过和小龙女捏了把汗。
【“我不同意。”刘艺妃坐椅子上静静地道。】
镜头下，全场所有人都看向小龙女。
一时间，紧张的氛围感透过电视传递出来，让观众们的心一揪。
【“龙姑娘，你这是何意？”郭靖诧异道。】
杨过和小龙女那么亲密你没看到吗？
杨过和小龙女那么情深意浓的你不知道吗？
这郭靖是装傻吗？
不少观众心里暗骂。
【“因为……”刘艺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意满满地莲步轻移，眼中只有杨过：“我要做过儿的妻子。”】
此话一落，画面里全场愕然，画面外全国观众心下大震！
他们从未想过剧情会这么发展，也从未预料到过小龙女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不符合他们对武侠剧的理解，也违背了以往武侠剧中有关感情戏男人主动女人被动的规则。
还不仅限不于此。
年轻男生的想象中，小龙女的这句话，不亚于有个冰清玉洁、完美缺的美女有朝一日亲口对自己说：我要嫁给你。
这样的画面是让很多男生憧憬的，但也知道这样的女生是少之又少的，这样的事情是很难出现的。
小龙女的这段剧情，满足了他们的憧憬的同时，又让他们大受震撼。
“大爱这个小龙女！”
“有爱就说出来，我可太喜欢了！”
这一刻，不少年轻男观众毫不掩饰的展现出对小龙女的喜爱。
而青年女观众的想象中，一个如此美好的女生，大庭众下，且是当着男方家属的面，且被男方家属不看好，如此情况下依然大胆的白、示爱，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天下间有几个女生能做到？
她们自己敢做出这样的事吗？
绝大部分女观众心里摇了摇头，也正因小龙女做了她们不敢做的事，她们也因此而感到震惊。
内心得到触动下，她们对小龙女的喜爱之意也由此渐浓。
“从今天开始，小龙女是我偶像！”
不少女观众们如此想。
【“这怎么可以！你是他师父，他是你徒弟啊！”郭靖焦急又不可思议。】
全国观众面色一怔，彷若一颗石头砸进他们的心里，变得沉重。
古代，师生恋是禁忌！
观众们后知后觉过来，怪不得郭靖视杨过和小龙女的暧昧，怪不得天下英雄起初对杨过和小龙女的暧昧情节不以为意。
原来，他们心里，杨过和小龙女之前的举动最多也就是师徒感情好罢了。
但小龙女的示爱，打破了他们的固有思维，从而才震惊连连。
小龙女是杨过的师父。
杨过是小龙女的徒弟。
两个人不能一起？
这一下，小茹跟全国不少观众一样，眉头紧蹙，纠结感油然而生。
她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规矩，只要杨过和小龙女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也是她对剧情的期待和需求。
但来了一出这样的剧情，她心生不满的同时，也替杨过和小龙女愈发感到紧张起来。
【“对啊，我是过儿的师父，过儿也是我徒儿，我深爱着过儿要做他的妻子，过儿也爱着我要娶我为妻，这有什么不对？”刘艺妃说，楚轩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小龙女的纯洁，杨过的单纯，好像是老天开玩笑一样，恰好让他们两个不知道这些规矩的人走了一起。
但观众看来，这样的感情更加的纯粹。
而小龙女的示爱，就像一个宣泄口一般，让接下来的剧情氛围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沉。
郭靖的反对，黄蓉的劝慰，让杨过和小龙女两个不知其然的人相顾茫然。
观众们对此揪心不已，这两个纯净得跟白纸一样的人，面临世俗纷扰，面对世人打压，他们又该怎么办？
而画面中那些所谓英雄人物所散出的嘲讽、不屑、戏谑的眼神，又让观众们反感至极，也为杨过和小龙女生出心疼之意。
紧接着赵志敬的出现，又让杨过和小龙女的处境雪上加霜。
【“他们两个枉顾师徒辈分，终南山巅赤裸着身子不知道干什么呢。”赵志敬说。
“什么？！”全场震惊。
“还有这小子，竟为了这个女人叛出我全真教！”赵志敬又加了把火。
“此言当真？！”郭靖大怒。】
“这赵志敬什么时候死？！气死我了！”
“拖出去打死好吗！”
“自己是个什么人自己心里没数？太讨厌了！”
“看到这个赵志敬和那个甄志丙就烦，肺都气炸了！”
全国不少观众忍不住发泄心里不满的情绪。
快餐店里的小茹、涵涵她们这些大学生，虽然默然不言，但脸上和目光中的讨厌之色溢满。
画面中的英雄人物看待杨过和小龙女的嘲讽眼神渐浓，观众们的心亦是愈发沉重。
杨过和小龙女经过一番打斗，被郭靖制止。
但杨过那一颗少年冲动的心，法抑制。
【“我为什么不能跟姑姑一起！”
“你说啊！我为什么不能跟我姑姑一起！
”
楚轩好似发狂，连续拎着两人的衣衫道。
“过儿，你给我住手！
”郭靖怒喝。】
杨过被郭靖制止，被拉扯了回来。
而杨过的举动，惹恼了英雄人士。
【“竟跟师父苟且！简直畜生不如！”
“郭大侠响当当的一名英雄人物，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侄儿！”
“跟师父生情？为天下所不容！”
“郭大侠对他如此之好，他简直是狼心狗肺！”】
小龙女紧拉杨过的手，目光里只有他，选择视周遭的一切。
但她和杨过依旧茫然，面对着周遭的流言蜚语，面对着他们所不知情的诽谤，这一刻他们就像小丑一样，一时心中愤恨但却手足措。
一句又一句不堪入目的话从电视里传出来，一些不由观众捏紧了拳头。
听着谩骂之言，看小龙女目光中的情意依旧，看杨过脸上的不忿和怒意，这两个显得格格不入的人，这两个从头到尾都散发美好光辉的人，这一刻却被黑暗所情的淹没。
光再耀眼，也难抵挡漫天黑暗的侵蚀。
全国观众默然注视下，杨过的眼眶开始湿润，他环顾四周，闻听谩骂之语，看着嘲讽之色，他极尽的委屈爆发了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和我姑姑一起！
涵涵双手捂着脸，双眼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附近的大学生默然不语，捏紧的拳头更用力了些，目光的波动看得出来他们情绪不稳定。
压抑！
十分压抑！
画面中杨过那滔天的委屈感，那一声声绵绵不断的质疑声，从电视机的戏里，转瞬间传到戏外。
“爸妈，我要报计算机专业！”
“不行！计算机专业？以后当网管吗？”
很多时候，长辈跟时代脱节，总会以自己的观念左右孩子的路。
面对这样的情况，面对亲人的质疑，我们不甘，但仍是选择忍让。
“哥，我觉得这个计划有漏洞，我建议……”
“好好工作，你的建议不重要。”
有些时候，当我们大学毕业迈入职场生活，以前的畅想往往都会被现实打破。
当我们想要大战拳手的时候，总会因质疑，总会因嘲讽，总会因轻视，受到法言说的打击。
“妈，我回来了！”
“这是哪家孩子，打扮的真时尚。”
“嘿，我跟你说啊，这孩子好像下海去了。”
“啊？啧啧啧……”
我们一些独立的女孩，为追求独立而强大的梦想，不甘平庸待小县城和小村庄，毅然决定去大城市打拼一番。
然而，面对世俗的偏见，面对重男轻女的观点，我们常饱受可笑的质疑和没由来的轻视，抱着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的心态，最终选择默默忍受，但忍受中的挣扎和痛苦又有几人知？
全国不少观众，因电视画面中杨过和小龙女的压抑处境，他们百感交集。
杨过虽然一言不发，但那面色上、眼神中透出的委屈感和压抑感，触动到他们的内心，他们因此也因杨过的情绪变动而变动，因杨过的委屈而委屈，因杨过的压抑而压抑。
可是，他们面对现实的打压可以忍受，面对现实的质疑可以忍让，面对现实的嘲讽可以咽下苦水。
但杨过是谁？
查老小说中最令人喜爱的角色！
他是狂傲不羁的！
他是善良而又深情的！
他是绝对配得上大侠二字的！
他同样是敢于打破世俗规则的！
面对现实中的我们不敢做的事，杨过会怎么做？
“曾——”地一声。
全国观众的注视下，杨过手握剑身，拔剑而出，行云流水般顺势割下自己的一抹头发。
“噔——”地一声。
杨过将剑勐然插落地，剑尖直抵着头发，剑身残留慢慢落下的鲜红的血。
【“我杨过发誓，定要娶我姑姑为妻，谁敢阻我！
”楚轩的眼中布着些血丝，眼角噙着泪但就是没落下来，他环顾四周，跟所有人逐一对视。
这一刻，他目光中的委屈尽散，压抑全，取而代之的是边的狂傲，和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霸气。】
画面中，全场仿佛被震慑一般，呆滞当场。
画面外，全国观众那一颗跟随杨过压抑而压抑的心得以反转，勐然心生激昂。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杨过！
”有的观众从沙发上激动的跳了起来。
“霸气绝伦！热血沸腾！
”有的观众心里骤然季动。
“太帅了！
”有的观众忍不住吼道。
“我爱死这个杨过了！”有的观众大力赞赏。
“杨过牛逼！
”有的观众很是爽快地道。
快餐店里，一众大学生心里的负面情绪全面得到释放，因握紧拳头而渐渐涨红的脸也慢慢消散，但目光中的激动之色不由溢出。
“炸了炸了！”
“非常高燃！”
“帅呆了好吗！”
一些大学生忍不住说着些激动之语，来宣泄自己心里那如同过山车一样瞬间反转的情绪。
他们昂头观看下，杨过牵着小龙女，全场人物仍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旁若人的往外走。
让他们感到触目惊心的是，杨过和小龙女牵起的手，慢慢的滴血。
那一把插地上的剑，剑身上还往下流的鲜血，见证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又仿佛诉着他们：杨过和小龙女的爱，血浓于情，刻骨铭心。
“这肯定又是名场面！”小茹一副打包票的模样。
“绝对经典！”涵涵重重点头，十分认可。
即便新的一集剧情，因黄蓉的出现又让小龙女独自离开，但大部分的观众还沉浸上一集的剧情里。
他们从没看过这样的剧情，他们从没听说过这样的感情表达方式，他们从没想象过竟然有爱情可以爱得如此的轰轰烈烈且惊世骇俗。
他们眼里，小龙女的示爱可以凝练出一句话：为了你，我可以视一切。
他们眼里，杨过那霸气狂傲的回应也可称作：为了你，我愿放弃整个世界！
由楚轩和刘艺妃注入真情实感而又爆发出来的情绪，惊爆了他们的眼球，燃炸了他们的内心。
这一刻，他们好像也明白了，为什么主题曲叫做：天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