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何其有幸
二楼的百里大少爷顿时满脸黑线,人家挖坑你就跳,掌柜的你还能再蠢点么?
孟摇光见目的达到笑眯眯的朝孟伯言招手,接过孟伯言递过来的匣子双手递到掌柜手里,非常豪迈的道:“六皇子送的明月剑,今转赠予第五少爷,不要钱。”
丁掌柜傻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匣子,默默地回味之前的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他说的是八箱总共五百万不是每箱五百万啊!!!
“掌柜的稍后把钱送到安王府吧,每箱五百万八箱总共四千万。都要银票,方便。”孟摇光说完带着人就往外走,临出门又回头对呆若木鸡的掌柜的来了一句‘是四千万白银,掌柜的别折算成黄金价了。’搞得丁掌柜直想一脑门撞死在柱子上。
“大少爷。。。。。。”掌柜的一脸想哭的表情看着从二楼下来的第五琛,觉得委屈极了!他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身黑衣的第五琛抬起眼皮看了掌柜一眼,下一秒目光便落在了丁掌柜手中的匣子上。
黑色的盒子上刻着精致的花纹,银色的期线勾勒出花纹纹路,大红色盛开的彼岸花绽放着妖异且致命的诱惑。
叩开盒子,两炳短剑相对而并,尖峰凌厉欺寒。款式相同只颜色各异:一把黑底白纹,剑面纹的是彼岸花叶茎,缠绕至把手,清寒透亮;一把黑底红纹,纹的是盛放的彼岸花,花瓣零落直把手,妖异绝美。
第五琛拿起白纹的那把,只见那白纹似是镶进了黑底的骨子里一般,一晃一动之间活了似的。把手顶端用小篆刻着明心二字。
第五琛把玩着明心往外走,吩咐道:“将另一把随银票一同送去安王府。”
掌柜的:“。。。。。。”
少爷您没说错吧?那可是四千万啊,咱这次足足亏了三千五百万啊,您不能被一把剑就给收买了啊,何况人家送你两把你还还给人家一把什么意思啊!要不两把都要了吧,凑一对好歹值个几十万啊!咱至少能少亏点!!!
已经回府的第五琛当然听不到掌柜的心声,他此刻正在书桌前执笔,神情认真的描画着什么。而明心则乖巧的躺在书桌上。
“哥~听说少将军去华安当了?!”第五家二少爷第五珏欢快的跑了进来,明明只比第五琛小了三岁,性子却还像个小孩子。
孟摇光十二岁便随父上了战场,十五岁扬名,虽说是女子又没有明确军职,但南安军所有人都认下了这位少将军。而第五家二少爷第五珏最大的愿望就是上阵杀敌,奈何爹妈不许,只能暗搓搓的想想。但对孟摇光的崇拜,绝对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哇,好漂亮的短剑!”第五珏就差扑上去了。
第五琛笔锋快转,画完最后一笔收势,这才嘱咐道:“小心些,别伤了手。”
第五珏看的眼睛发亮,握在手里不舍得放下。“哥,这就是少将军送的?另一把呢?”
看着第五珏闪亮亮的眼睛,第五琛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明心放在桌上,身子斜过来一挡,带着温润笑意的眼睛看向第五珏。
“乾州、固阳的账本看了么?”
第五珏:“。。。。。。不给就不给么,提什么账本啊。”第五珏可是听说这短剑是给第五少爷的,他虽然排老二,好歹也是第五少爷么。大哥实在太不友爱了,明明不喜欢刀剑还不给自己。
第五琛却不管他在想什么,见他不提要了便挪了个位置在椅子上坐下,端着茶喝了一口才道:“上次爹让你去乾州查账的事我替你挡了回去,下次可就躲不掉了。”
第五珏一捂耳朵抬腿就溜了,经商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他。
第五琛看着第五珏的背影无语的摇了摇头,目光触及桌面上的明心变得深远。
六皇子么。
不管第五家如何,安王府却是一派的皆大欢喜。
孟摇光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就顺回来了四千万两银子,这可足足够三十万南安军四年的生活补给了!若是购置新兵器、军服、衣被、战马,也能坚持两年!最重要的是,这四千万两银子是白白得来的。。。。。。
孟伯言看着整整一箱子放的瓷实的万两银票笑的合不拢嘴。孟摇光见状满头的黑线,心说言叔咱能不这么丢份么,才四千万两而已。您侄女我可是打算给咱南安军拉一个强力后援,到时候别说四千万了,就是十个四千万也不是问题好么。
孟伯言乐呵完了,吩咐人将银票放好,准备明天就着人送回鹤北去。
孟摇光瞧了眼尽是晚霞的天空,眯了眯眼睛看着孟伯言道:“言叔,这些钱恐怕不够吧。”
孟伯言闻言一愣,意识到孟摇光的意思之后立马笑开了:“必须不够!三十万南安军四千万哪能够啊!”其话义正言辞仿佛不掺半分假。
孟摇光站起来双手负在背后,嘴角微微勾起,眉间一抹玩味一闪即逝,“找几个机灵的,就说第五家慷概解囊捐了一千万给安王府,一个晚上务必要和京人尽皆知。”若非安南军三十万将士和京城何以安妥,富豪乡绅又怎能安稳享乐,皇亲贵胄。。。呵呵,丢得起这个人的就别出血啊!
看着孟摇光远去的背影,孟伯言笑的眉眼弯弯。事实是自从孟摇光去裕王府到现在,孟伯言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简直就一见钱眼开的钱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儒雅的样子。
反正王妃之前就已经和皇帝挑明了,和京城谁不知道皇帝克扣南安军军饷的事情。今个孟摇光大张旗鼓的当了东西,百姓们心中本就疑惑,这消息一出可不就群情激奋了么。咱不说正面与皇帝冲突,咱给捐点钱总可以吧。人第五家可是给了一千万,余下的谁出手能少得了?这一场捐助只要一开始,拼的不是其他,是面子啊!
孟摇光只怕从去裕王府便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去裕王府是引子,告诉所有人她好了,该送礼的都来吧;接下来大张旗鼓的去当铺;之后便是散播这样的舆论。每走一步所考虑的何止一分两分,这份计算常人何如比的?
那四皇子与华安当的那一礼。。。。。。莫非这才是重头戏?!
孟伯言神色一凛,眼底是说不出的欣慰。有主如此,南安军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