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寻账簿,洗劫宝库
一旁的温世南副院主,眉峰一紧。他当然听说过许阳的名头,最近许阳被任命为海云院总部外院的监察管事,权柄极大,可谓是海云院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样一个人,跟随柳川来到东莱分院,有何目的?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温世南心中涌起一个个疑问,他上前一步,满脸笑容地说道:“我们东莱分院,走出了一个小杀神许阳,的确是分院之荣耀。许管事这样的年轻俊杰,是我们海云上国未来的栋梁之才啊。”
“不敢当。”许阳脸上冷冰冰的,对他丝毫不假辞色。
在场的都是人精,韦院主看到许阳的表情,顿时知道了他的立场,花白的眉毛微微一皱,不满地说道:“许阳,你这次来,恐怕不是心怀故土这么简单吧?是不是为柳川特使助威?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过于急躁。这么一个院主的职位,值得这么真刀明枪地抢夺么?世南是我推荐的人才,难道总部连我这小小的面子都不肯给?我老头子说话直,你也别跟我绕弯子了:到底世南有罪没罪?”
许阳微笑说道:“韦老院主,恐怕这位温世南副院主,要让您失望了。”
“许阳,你是什么意思?”温世南皱眉道,他已经看出许阳支持的是柳川,“我代行院主职权后,行事坦荡,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韦院主托付的地方。”
“虚伪,”许阳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这种伪君子,当着韦院主的面欺瞒,眼睛都不眨一下么?”
“许阳。你说话要负责任!”温世南脸色沉了下来。
“我说话从来都负责,”许阳静静说道,“这里有一份卷宗,还是请韦老院主过目吧。”
韦院主皱眉接过,展开细细阅读。
越看下去。韦院主的脸色越难看,花白的眉毛搅成一团,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温世南在一旁,心中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但他又不敢问。
半晌,韦院主呼了一口气。目视许阳:“许阳,你这份资料,从何得来,能否保证可靠?”
许阳回答道:“这份资料,是从重阳侯曾家的宝库中寻来。至于可靠性,就要看院主您的判断了。”
“老院主。这到底是什么?”温世南问道。
“哼,你自己看吧!”韦院主哼了一声,将那卷纸页扔给了温世南,“你还没当上院主,就敢这般行事?当上了院主之后,那还得了?!”
温世南抖索着手接过卷宗,发现竟然是一份礼单。上面用工整的字体,写着一行行礼物的数量、送予人以及用途。
“黄龙十四年八月,送予温世南院主夜光玉璧十对。”
“黄龙十四年九月,送予温世南院主博望海珊瑚十对。”
“黄龙十四年九月,送予温世南院主玄石百块,黄金百斤。”
……
“假的,这是假的!”温世南忽然镇定下来,微笑说道,“院主大人,您险些被许阳给骗了。许阳不过一个玄宗后期。怎能在重阳侯的眼皮子底下,拿到曾家的机密账簿?这些东西,说不得,定然是许阳伪造。我们只要和重阳侯曾氏对质一番,就能知道真假。”
“唔……”韦院主陷入沉思。“许阳,你这份机密账簿,从何得来?是否能经得起对质的考验?我老头子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真的伪造证物,意图陷害温世南副院主,我老头子定然要向总部汇报,治你们的罪过。”
许阳笑了笑:“韦老爷子,让您失望了,现在找重阳侯对质,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为何?”韦院主眉毛一动。
“哈哈,我就说这账簿是伪造的,根本经不起推敲检验!”温世南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神色变得激动起来。
“你给我住口!”许阳眼眸之中,寒光一闪,他的双眸之中蕴含雷光,一片虚幻的雷池领域张开,向温世南压迫过去,“重阳侯无法对质,是因为他已经死了!不仅是重阳侯,博望侯、玄武侯、苍莽侯……这些人都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下!”
许阳没有采用降三世明王加持,更没有动用八极融合强化,但其本尊的实力,已经堪比玄君高手,这一番大势化作虚幻领域压制,虽然没有将温世南慑服,但也让他连续后退三步,狼狈无比。
“你说谎,你才什么修为?竟然夸口杀了这么多玄君!”温世南惶恐道,“韦院主,许阳失心疯了,我们要制止他,免得给海云院蒙羞。”
不远处流光闪烁,四道颜色各异的彩光划破天际,飙射而来。
乌木、沧溟、赤黎、啼鹃,四大统领齐齐现身。
“主人,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其中三家的账簿取来。”乌木统领眼眸中一片乌光闪耀,将三本账簿,呈交给许阳。
“巅峰玄君,居然有三个!还有一个玄君后期?”韦院主大惊,他想不到,许阳身边何时出了这样四个凶悍强大的属下。
乌木统领等人夺舍成功之后,三大巅峰玄君的样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气息更是截然不同,是以韦院主没有看出来。
事实也是如此,一个人的眉眼五官,一个细微的改动,就成了另外一副面孔。三大统领夺舍,面部的变化程度超过了一多半。就连三大巅峰玄君最亲密的家人,也认不出来了。
只不过啼鹃用的是祭炼行尸之法,玄武侯的样子还是和以前没有多大区别。啼鹃统领便用兜帽遮住了头脸,浑身黑雾蒸腾,显得异常神秘,看不出样貌。
“主人,我等在寻找秘密账簿的时候,还凭借对几名玄君的记忆炼化,顺手洗劫了他们三家的秘密宝库,收获颇丰。”乌木统领低眉顺眼,递交账本的时候,以怨力传音给许阳说道。
许阳莞尔一笑,他的目的倒不是三家的宝库,只是他们的账簿罢了。不过既然四大统领有心,而且做的又是壮大自己的好事,他也只有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