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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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紫点头,如实回道:“是阿褐母亲去世前留给他的遗物,之前在撂河山上他给了我,之后我便一直带在身上。→八→八→读→书,.↓.o≥ww·”又想到之前在龙脊山上遇上的兽人见到这坠子时的反应,又在末了添了一句:“只怕这坠子是阿褐的父亲留给他母亲的东西,想不到转手了这么多次,竟然一直留在了我这里。”
  谈到唐寅褐的遗物,辛紫的眼中便又‘蒙’上了一层雾气。左淇洋不想要勾起她的伤心事,却更不想让她今后每个独自熬过去的夜晚都像刚才那样默默拭泪——想要越过心中的隐痛,最好的办法就是正视它。
  有关这一点,左淇洋自认为自己是极有发言权的。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识相地打断话题,而是继续道:“这就是九年前在撩河山上我带走阿褐之前他悄悄塞给你的那条链子?我记得后来领你去西京的时候也曾见过,那时候你不是带在脖子里,极小心地藏在衣领里的吗?怎么现在倒这样放在了明处?”
  辛紫抿了嘴,抬手轻抚着坠子的纹路,顿了顿,才道:“嘉‘门’关那晚之前,阿褐说要带我离开那处是非之地,回到撩河山娘娘庙去,过回原来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日子,远离这些纷争……
  “可他没能兑现他的承诺,倒在了"shuangfeng"上。我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去,这才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了……那时候我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只想着在唐府绝食而亡,那样便可以重新见到阿褐……”
  辛紫断断续续讲着,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左淇洋却在一旁听得极认真。实际上东京发生了什么,他比辛紫更清楚,只是他不知道辛紫经历这一切时的感受,以及这件事对她究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所以虽然现在听到的不过是只言片语,他却视作珍宝,认真搁在心里。
  辛紫从唐寅褐倒下讲到自己被关在唐府,从她在唐府决定了却一声再讲到甄亚臣那一番话如何点醒了她,到之后用上左淇洋留下的‘玉’哨召出了竹本和黎元,一路上护送她到了这里。
  这些不过是一些琐事,辛紫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所以讲到最后,她有些担心地朝着左淇洋看过去,怕他厌倦了自己的故事,可视线扫过,看到的却是夜‘色’中左淇洋如星子般熠熠生辉的·
  辛紫愣住了。
  左淇洋,他是真的在意自己,在意从自己口中讲出来的这些只怕他早已经从眼线那里听说过的情报。
  这让辛紫心头涌起一股一样的感觉,这感觉鼓励着她将心底更深处的话也释放了出来。
  “你知道,这龙岩矿在有兽族接近时会闪现出耀眼的蓝‘色’光芒吧?”辛紫话锋一转,低声问。
  左淇洋点头,道:“如你额上戴的这样上乘的矿石,在兽族接近的五百步范围之内都会有感应,更是会随着兽血燥热程度不同而改变亮度。”
  辛紫点头,又道:“每次月圆之夜,接近阿褐的时候,这坠子都会亮得刺眼,那就是他的兽血最躁动不安的时刻了。可实际上,就算是放在平常日子里,只要阿褐靠近,这坠子都会有光亮闪现。
  “所以,我把它戴在头上,因为我坚信阿褐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我怕自己错过了他所在的地方,所以我把这龙岩矿戴在额上,只为了让它帮我指明方向,告诉我去哪里可以救他。”
  辛紫的语气很平和。
  左淇洋听着却是心中一动。
  原来她一直就不相信唐寅褐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所以这坠子带在额上,是为了让自己无时无刻不记着自己寻找他的使命吗?
  沉默了一阵之后,左淇洋才重新开口问:“你如何知道他就一定还活着?”
  辛紫转过头,如星的眸子看着左淇洋脸上扫过,竟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看着极恬静。
  她摇着头,轻声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需要阿褐活着。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说到这里,怕左淇洋还不明白,又加了一句:“找到他,救活他。”
  左淇洋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皱起眉头盯着辛紫的眼,许久讲不出一句话来。
  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折腾了这么一出,不惜与严皇帝翻脸也要来保她,如今总算与她见了面,得到的却是她这样的一番话吗?
  想到这里,左淇洋无奈而自嘲地笑了起来,心中苦涩难耐。
  辛紫见他这样,想要去轻抚他的手臂,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终究只是垂了眼,不言不语。
  “逝者已矣,可活着的人还有自己的牵挂和生活。为什么要把所有在这世上的‘精’彩都抛却,只将一颗心寄托在一个已经离开的人身上呢?”左淇洋抬眼看着辛紫,质问道:“你既这样不爱惜自己,为何还要来西由求救?只是为了借由西由的势力,帮你摆脱东原朝廷的追杀吗?”
  知道自己刚才因为一时情急,语气生硬了些,话也讲得重了些,左淇洋叹息一声,转而道:“我知道把这些怨在你头上对你也不公平。毕竟东西两国的矛盾摆在那里,没有你的存在,这场冲突一样在所难免,这是必然,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罢了,与你无关。
  “可你可以为了你爱的人付出生命,你想过那些在意你的人吗?你知道那些人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你可以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太子会如何?沈皇后会如何?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会如何?我又会如何?”
  辛紫摇头,只能小声道:“对不起……”
  左淇洋却摇头,低声道:“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说这些,不过是想告诉你,没有了唐寅褐,你一样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唐寅褐不在了,已经让亲者痛惜,闻者扼腕,可这终究已经成了过去,为什么你却一定要用自己的‘性’命再去改变这既定的事实,惹得更多的人伤心呢?”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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