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茅山大锅贴
“你胡说,我三岁在‘茅山’出家,修道六十年,‘茅山’有什么武功我不知道?”
“是么?我问你,‘茅山大锅贴’你学过吗?”
“‘茅山大锅贴’?有这套功夫吗?让我想一想。”
“想什么?我教给你就行!”风燕然抡圆大巴掌,狠狠搧在无缺的脸上,“啪”,血水四溅,皮开肉绽。
无缺疼得差点儿昏过去,吼道:“小崽子,你敢打我?”
风燕然又一巴掌拍过去,笑道:“你个老梆子,我是打你么?我明明是在教你‘茅山大锅贴’,你没有看到吗?”
“这是什么‘茅山大锅贴’?你骗我……”无缺没有说下去,“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几乎把他的骨头抽碎。风燕然不想要他的命,纯粹是想让他多吃一些苦头,所以只用三成掌力。无缺疼得死去活来,十几巴掌拍下去,他的脸肿成猪头,连眼睛都睁不开,呜呜哀嚎,老泪纵横:“爷……你别总是打脸成不成?你非要打?好好,只要你高兴,就尽管打吧,我不挑剔……爷,你老是打左脸,手疼不疼?能不能照顾右脸几下?让我这副尊容也多少保持一点儿平衡……”
看到无缺那副可怜相,风燕然收手没有再打下去,笑骂道:“你个老梆子,也算是一代高手,怎么连一点儿骨气都没有?我真想不明白,像你这种人也敢到武当来报仇,是猪油吃多蒙了心吧 ?”
无缺睁不开眼,伏在地上“呜呜”不已:“贫道是出家人……一向虔心问道,从不吃猪油……”
莎拉被唐龙牢牢捆上,她望着傅宸雪,恨恨道:“你抢夺我教圣物,屠杀我教众,教主绝不会放过你,等着吧,神的怒火一定会降临到你的身上。”
傅宸雪没有理睬莎拉,抱住孩子轻轻哼着“催眠曲”。风燕然废掉无缺的武功,转向那些魂不附体的信徒,冷喝道:“谁刚才凌辱过那个女子,都他娘的给我站出来。”
看到风燕然冰冷的目光,有几个男人犹犹豫豫畏畏缩缩站出来。风燕然指指李彤的遗体,说道:“你们跪在她面前,向她谢罪吧!”那几个男人耷拉着脑袋,走到李彤的遗体前,一个接一个跪下去。他们没有选择,风燕然明显是个狠人,绝不会和他们讲什么人权,谈什么法律,抬手就杀,连眉头都不皱。碰到这样的魔神,除了屈服和顺从,还有别的出路么?
风燕然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身上,问道:“你不敢站出来吗?”
那个老外脸色煞白,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道:“no……no……你不能这样……她是祭品……”没等他的话说完,“呯”,那人的眉心多出一个弹洞,污血横流,摔倒在地上。
唐龙吹吹枪口的蓝烟,冷冷道:“有胆做没胆承认的杂种,活着还不如死去清静!”
看到一幕,又有几个家伙“扑嗵”跪下来,爬到李彤的遗体前,浑身犹如筛糠抖个不停。
风燕然看看唐龙,骂道:“你小子不嚣张能行不?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国安’,跟他娘的‘加勒比海盗’差不多!”
唐龙嘴角一挑,笑道:“不杀他还能怎么办?跟他聊天吗?还是约个时间和他一起去喝下午茶?”
风燕然说道:“杀人有很多方法,非得用枪吗?”他走到那些跪在地上的男人身旁,一柄小刀蓦然从指间弹出,“哧哧哧——”几道血花凌空跳起,像殷红的花瓣一样落在地上。那几个男人只觉得脚跟一凉,脚筋已被挑断,他们抱住脚大声哭嚎。
风燕然收起刀,冷冷道:“你们造下如此罪孽,本当宰了你们,念你们还有悔过之心,就暂且饶过你们。一条腿换一条命,你们要是觉得委屈,就尽管提出来,我不介意帮你们换个方式。”
那几个男人只是哭嚎,哪敢提出异议?正如风燕然所说,一条腿换一条命,他们的确没什么话可说。要不然除了死,别无他途。
控制住“圣堂教”后,傅宸雪看看表,说道:“唐龙,你通知武进,让他派人过来接收这里,并负责清剿‘圣堂教’在s市的余孽!”
唐龙立刻与武进取得联系,听说他们在“玉虚观”地下破获邪教组织——“圣堂教”,武进两腿发软,几乎要昏过去,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时不是追查责任的时候,他需要做的就是将功补过。武进放下电话,连一秒钟都不敢犹豫,立刻亲自带人赶往“玉虚观”。看到“玉虚观”下面功能齐全的设施和近百个裸着身体的教众,还有活人祭的累累尸骨,武进喉咙发涩,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滚下来。作为s市“国安”局长,他居然对这么大一个邪教组织毫不知情,这是多大的失职?“傅局长,我该死,你处分我吧……”武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死的心都有,这件事一旦追究下来,他干系重大,按照组织纪律,蹲大狱甚至枪毙的可能性都有。
傅宸雪把孩子交给唐龙,看看武进,说道:“s市的工作需要你,知耻近乎勇,我希望你能做得更好!”
平平淡淡一句话,武进领会很多内容,他感激涕零,说道:“请傅局长放心,‘人蛇集团’和‘圣堂教’在s市跑掉一个人,我提头来见!”
回到“紫薇大酒店”,青鹰和云豹带人正好赶到。三年时光,经过生死劫难,兄弟们再次见面,恍如隔世一般,都是心潮澎湃。青鹰和云豹的眼窝阵阵发热,他们都是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声音颤抖道:“老大,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一点!”
傅宸雪和他们一一拥抱,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抱之中。这辈子他们是生死兄弟,血流在一起,泪流在一起,不离不弃,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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