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我还要

  “呼——”刀锋裹夹着刺耳的破风声直劈下来,酒吧里响起不知谁的尖叫声。
  傅宸雪看都不看劈面而来的刀锋,低头问道:“丫头,你还能打么?”
  “嗯……”上官初雪此刻正神游天外,连魂儿都不在这里,如何知道傅宸雪说什么?“嘤咛”一声,脸孔越发绯红,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还怎么打?
  刀锋劈面而至,“烂鱼”大喜,他知道接下来便是刀锋入骨血花飞溅的绚丽画面,血水激射的“哧哧”声听在耳中,简直是世间最美的音乐,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看到血花飞溅的画面,也没有听到血水暴射的声音,突然之间,身体就飞起来,飞过那些马仔的头顶,在空中连翻两个跟斗,落到五丈开外,接连砸烂两张桌子,像烂泥一样趴在地上,身体以奇异的方式折叠着,大口大口的血水从嘴里喷出来。
  “老大——”马仔们大惊失色,不少人跑过来七手八脚抱起“烂鱼”,乱成一团。
  傅宸雪说道:“你们不用怕,那条‘烂鱼’挨了上官小姐一脚,暂时还死不了。”
  “真是我踢的?”上官初雪回过神来,看看吐血不止的“烂鱼”,又看看自己刚刚收回的右脚,恍若做梦似的,她见傅宸雪笑咪咪地向她点头,而自己修长的腿还被傅宸雪抓在手里,羞得无地自容:“你……你还不放手么?”
  傅宸雪没有放开手,而是笑道:“这一脚踢下去,那条‘鱼’就算不死,估计也烂得差不多了。”
  上官初雪嗔道:“是你搞的鬼吧?偏又赖到我头上……”没等她说完,剩下的马仔一起冲上来,吼道:“给老大报仇,砍死这个臭娘们儿——”
  上官初雪见状,本能地往傅宸雪怀里钻,哪知道傅宸雪竟抱住她冲上去,犹如鬼魅一般,她觉得自己的双手双脚就像牵线的木偶,不由自主飞舞起来,看似毫无章法,所到之处,那些马仔刀落人飞,一个个被折断关节,踢碎骨头,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上官初雪大为迷糊:“这真是我做的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她终于兴奋起来,叫道:“放下我,我要好好跟他们打!”
  外面的马仔听到里面打起来,也拎着片刀冲进酒吧。傅宸雪大笑,一手抖出,上官初雪在空中连转两周,像风车一般,连续踢倒三个马仔,又被傅宸雪凌空拉回怀里。
  上官初雪从没有这么和人打过架,热血沸腾,大叫道:“真爽,我还要——”
  “啊?”苏尘惜等人看着俏脸生晕大呼小叫的上官大小姐,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这个女孩子竟敢在男人面前叫这么大声……好吧,我也是醉了。
  上官初雪可不管这些,她的个子本来就高,穿上高跟鞋与傅宸雪相差无几,两个人站在一起,珠联璧合,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绝配”,更难得的是两个人心有灵犀,在刀光剑影之中穿梭,竟然游刃有余,一会儿“探戈”,一会儿“狐步”,一会儿“伦巴”,一会儿“恰恰”,一会儿又是“桑巴”……到后来连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都用出来。上官初雪显然也是舞蹈高手,且极有灵性,两人越跳越兴奋,越打越洒脱,似乎完全忘记周围有几十把刀正要他们的命,把这间酒吧当成他们倾情演出的舞台。
  苏尘惜等人全都惊呆,瞪大眼睛,小嘴都张成“o”型,忘记喝彩,也忘记打鼓掌……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更刺激的演出吗?
  上官初雪的一双高跟鞋简直是无坚不摧的利器,每一次踢出,都有一到两个人倒下去,或抱头,或捂胯,血流满面,哭天抢地。工夫不大,除了几个光头马仔逃出酒吧外,凡是冲进来的家伙全都倒在地上,血肉模糊,再也爬不起来。
  上官初雪意犹未尽,兀自拉住傅宸雪的手不肯放开,叫道:“还有没有人?快过来砍啊,我还没有过瘾呢……快来快来,我还要!”
  听到这话,酒吧里的人微汗,大汗,狂汗,瀑布汗……这一通“舞”跳下来,至少躺倒四十多号马仔,再跳一会儿,恐怕“快刀帮”都得躺进太平间。
  杜建豪和李风等人见势不妙,正要偷偷溜出酒吧,傅宸雪问道:“杜公子,你这就准备走吗?”
  杜建豪不得不停下脚步,刚要说什么,外面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杜建豪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冷笑道:“我会走么?你无故伤人,致人以残,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来救你!”
  “忽啦啦——”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来,用枪指着酒吧里所有人,大喝道:“我们是警察,所有人都蹲下,双手抱头,把武器统统扔出来,违者当场击毙!”
  不少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和客人都纷纷蹲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谁若是做出什么举动,被警察误判,死也白死,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尘惜和陆欣然等人也蹲下去,双手抱头,她们看到傅宸雪和上官初雪无动于衷,以为他们吓傻,急得大叫:“你们怎么还不蹲下?警察会开枪的……”
  上官初雪问道:“我们要不要蹲下去?”
  傅宸雪看向杜建豪等人,问道:“他们为什么不听警察的?”
  上官初雪白他一眼,嗔道:“他们认识警察,你也认识吗?”
  正说着,从特警后面走上来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满脸横肉,头戴大檐帽,大号的警服穿在身上还显得瘦小,活像一只穿着马甲满街跳的猴子。看到这个人,傅宸雪笑起来——原来杜建豪所说的“秦叔”,就是他曾经打过交道的秦建国。
  秦建国一进屋,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扔的全是刀,躺的全是人。“快刀帮”的老大“烂鱼”躺在地上,死活不知。满屋子都是马仔们的惨嚎,那声音比刚刚被几十个大汉轮过还要凄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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