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择
“滚。”兰俊侠冰冷的声音在微微在抖。对于古川晴。他连眼尾都沒有望她一眼。
古川晴诡异地笑了笑。再次向兰俊侠逼近。她天生丽质。腮渡飞雪。在柔和的灯光之下。更显美丽动人。
古川晴荡然地笑着。向兰俊侠揩來揩去。兰俊侠想摆脱这个女人。然而经脉尽断的他全身浑然无力。就连常人都不如。而古川晴是一个七阶修者。在古川晴的魔爪之下。兰俊侠的抵御是那么无力。
“恬不知耻。”兰俊侠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到古川晴。
这个女人跟阿敏的脸长得一样。行为却如此可耻。他觉得古川晴是在侮辱阿敏。要是他多看这个女人一眼。也是侮辱阿敏。
“你这么害羞是为何。你是不喜欢女人。还是沒碰过女人。不会喔。你不是有一个叫做阿敏的女人吗。我是不是长得跟她很像呀。她不能再满足你了。不如由我來吧。”古川晴嘲笑他。
兰俊侠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聋子。他根本不想听到古川晴的声音。
“你再不滚开。信不信我大声叫出來。让全古家的人來欣赏你的艺术表演。”兰俊侠愤怒地瞪着古川晴大吼。
“是么……”古川晴坏笑着把手伸到兰俊侠颈后。轻轻一点。导入一道灵力。封住他的声音。
兰俊侠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古川晴整个人钻进帐幕里。在昏暗的灯光之中。那层朦胧的帷幕慢慢地放下了。一道曼妙的剪影坐着晃动……
里面传出古川晴戏虐的嘲笑之声。不知被折腾了多久。直到某个时刻。那些卑微的挣扎终于停止下來。
兰俊侠像一尊沒有灵魂的人偶。安静地躺着。任由古川晴贪婪地榨取。那涣散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漆黑。
终于。绝望的他慢慢合起疲倦的眼皮……
察觉到兰俊侠的异样后。古川晴停下來。她才发现兰俊侠早就失去意识。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身躯甚至开始变凉。
如果继续下去。他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偷心大骗子。你真不经玩啊……”
古川晴这才罢手。说到底。古川晴只是想征服他。使他变成自己的男人。而不是玩坏他。
此时已经快天亮。被掏空了的兰俊侠仍然昏迷不醒。
古川晴枕着兰俊侠的臂弯。一边听着那微弱的心跳声。一边抚着他冰凉而苍白的脸颊。小声道：
“其实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今天是我的第一次。父亲铁了心要把我嫁到公孙家。我才不想便宜那怂货。我喜欢你。所以……”
古川晴撑起身。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轻轻地低声细语：
“我知道你想不想活了……如果你喜欢了另一个人。会不会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爱我的。”
天亮之前。古川晴细心地帮兰俊侠梳洗穿衣。连弄脏的被单也全换了。
早晨。桃子和百合端着新鲜的热粥走进來。见古川晴端庄地坐在兰俊侠身边。
“晴姐。你还沒走啊。要是被家主发现。就不好了。”桃子不安地说。
看到兰俊侠脸无血色。昏迷不醒。桃子心痛地惊呼：“兰先生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晴姐。昨晚你对兰先生做了什么啊。”
“沒事的。”古川晴淡定地说着。将昏迷不醒的兰俊侠搂起來。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从桃子手中接过粥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低头贴着兰俊侠的唇。一点一点地小心地渡给他……
“啊。”桃子和百合同时捂住嘴叫。
直到古川晴把整整一碗粥让兰俊侠吞下。桃子和百合还沒回过神來。刚才那画面。实在太那个了。古川晴脸不改容的淡定。桃子和百合这两个小丫头。却脸红得发烫了。
昨晚晴姐和兰先生究竟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在一起了吗。
桃子和百合不敢想象。
古川晴突然一掌拍在兰俊侠头顶的百会穴。继而点他耳下的翳风穴。最后又以凤眼拳猛扣在他脊椎二三节之间。
桃子和百合都是炼家子。明显感应到。被古川晴这么一折腾。兰先生的气息变得更微弱。
“晴姐。你又对兰先生做什么。”桃子和百合再次惊叫。
古川晴轻轻将兰俊侠放下。摆正他的睡姿。
“放心。这个大骗子体力透支了。精神状态也有问題。我怕他醒來后会做傻事。所以让他保持昏睡状态。我导给他的灵气。对他的康复只有好处。沒有坏处。”一边不慌不忙地解说。一边帮兰俊侠盖好被子。
古川晴走了。桃子和百合留在房间守着兰俊侠。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闲來无事。便是齐齐欣赏着兰俊侠的睡容。
入睡后。兰俊侠神态中的冷漠消失了。然而却不平静。英俊迷人的脸孔苍白如纸。眉宇间却锁住淡淡的悲伤和忧郁。仿佛正在经历着悲惨绝望的事……
“为什么兰先生看起來好可怜……”桃子和百合被这张凄凉的睡脸感染了。心窝里幽幽的痛。
白天昏昏沉沉地长睡不起。到了天黑的时候。兰俊侠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古川晴向他伸出魔爪。他连喊个“不”字的余地也沒有。这样的侮辱。一直循环了三日。
到了第三日傍晚。古雪松应三日之约來找兰俊侠。他急切于得到兰俊侠的答复。东方树一如既往地跟在古雪松的后面。
“兰先生。还沒醒吗。”看到兰俊侠合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古雪松轻声问守在旁边的桃子和百合。如果兰俊侠还沒醒。古雪松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桃子和百合怯怯地站在一旁。慌张点了点头。就低着脑门。不敢望古雪松。她们的眼神都闪过一丝慌张之色。其实。她们心里正害怕得要命。却还要拼命地故作镇定。
天啊。这怎么办才好。希望家主千万不要发现晴姐对兰先生做过的事。不然就糟糕了……
这便是两个丫鬟此时的心思。
两个丫鬟的眼眸中的异色。逃不过东方树的敏锐的眼睛。
东方树走到兰俊侠身边。仔细打量。
睡袍穿得整整齐齐。就连秀发都梳理得一丝不苟。睡姿端正。被子盖得严严密密。看起來。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呼吸浅微而均匀。用灵力去感应。沒有任何精神波动。这种深层的昏睡。并不是普通的睡眠状态。
“他被人封印了。”东方树掀开被子。一掌按在兰俊侠的心口。用自己的灵力去化解了古川晴封印兰俊侠的灵力。
“桃子。百合。你们好大的胆子。”古雪松勃然大怒。
“家主。您不要生气。晴姐说兰先生很虚弱。精神状态很差。需要充足的睡眠补充体力。为了兰先生好。才这样做……”桃子和百合吓得脚软。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解释。
“岂有此理。川晴这丫头越來越放肆了。”古雪松越听越生气。他想方设法把兰俊侠留下來。是希望做点事补偿。不是折磨人家啊。
兰俊侠明显比三日前瘦了不止一圈。脸色更加憔悴苍白。尤其是锁在眉宇间的那一抹忧郁。让人多望一眼都不忍心。
看到兰俊侠变成这样。古雪松怒火攻心。本來还要继续骂的。但看到兰俊侠眼皮动了动。知道这位小恩公快醒了。便是忍住怒气。冷静下來。
兰俊侠这一次睁开眼睛。沒有看到那个魔鬼般的女人了。古雪松正一脸关心地凝视着他。
“兰先生。真的很抱歉。小女太任性。冒犯你了。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个不是。我现在就叫人把她带來。向你道歉。任你处置。”古雪松内疚地说着。
“古先生。这事算了……”兰俊侠抬起疲倦的眼帘。望了古雪松一眼。欲言又止。
古雪松发现。兰俊侠的眼眸里。三日前那种凌厉的冷冽不见了。只剩下悲怆的凄伤。眼神甚至涣散得空洞。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一个失去了灵气的空壳。
只是三天不见。变化这么大。古雪松心里暗惊。
不过。见兰俊侠不再追究古川晴。古雪松才稍稍放心。也许是伤病磨掉了他的锐气吧。
古雪松这样认为。兰俊侠变成这样也并不完全是坏事。毕竟。自己要将这个人收为己用。如果这个人的气势盖过自己。就不好驾驭了。
“兰先生。请告诉我你的选择。”古雪松紧张地询问。他以为兰俊侠终于想通了。要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才会浮现如此哀伤的表情。
“古先生。我要走了。”兰俊侠轻轻了说了一句。落漠的眼神中。仿佛有无数话。但已经不想再向任何人倾诉。
三日了。足足过去三日。桃子和百合第一次看到兰俊侠苏醒。第一次听到兰俊侠再开口说话。竟是如此憔悴的脸容。就连那充满魅力的凌厉声音。也变得单薄凄凉。
两个小丫鬟鼻子一酸。眼泪凝眶。
兰俊侠要走。她们舍不得。兰俊侠憔悴。她们心痛。
古雪松听了兰俊侠的回答。十分失望。看來自己的魅力仍不足啊。但他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答应过兰俊侠会尊重他的选择。那就不能再厚着脸皮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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