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胜似仇家

  “你是何人?”
  这时候,赵淑杰才彻底冷静下来——
  那巨桥顶上的奇人不同一般!
  他开始聚精会神地瞪紧两只大眼珠子仔仔细细地遥望,隐约望见其人蜡黄色的凶恶之脸。
  “你真是气煞了本‘管’!难道你看着我就不面熟吗?”
  猛然间,巨桥中央的瘦高黑衣人宽大衣服随风飘摆着,凶残恶狠地质问。
  这一刻,一眼无边的翠绿沼泽地上方,小芸和糊涂蛋蛋们已被活捉到赵淑杰这一侧,所以呈现在了所有人眼前两股仅剩的相对势力,以阵王为首的王城人和以惊世天桥为基的神奇黑衣人。
  “你,你是摘了帽子的无须木人?”
  赵淑杰渐渐地驱使着自己的大棋盘前行,靠近了惊世天桥凝望着桥顶之人,试探着问。
  可是桥顶那个他并未曾面识过的奇人此时沉默寡言了。
  “你,你是刮了胡子的的五须箭人!”
  赵淑杰距离草黄色木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胡乱地猜。
  “你,你的长发翩翩,你的衣袍宽大,你,你的身影本王忽然熟悉!你,你是仙鸟寨中与本王抢仙灵的那个,那个由绿衣服换成黑衣的仇家!”
  突然,赵淑杰将自己的宽大棋盘停止在半空,怒气骤然充满心胸,举臂遥指奇人大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如此嘛!本王曾经的一日如何都看不到你的容颜,想不到今天的一见,你长得也并不好看嘛!哈哈哈哈……你一定是那天当着那么多手下,丑得没脸见人!”
  赵淑杰越回想觉得越像,瞅着越像他越兴奋,越开心,越瞧不起身前之人。
  “我不是等你十年的人!”
  突然间,瘦高黑衣人长袍力甩,蜡黄色凶恶之脸深皱,深眸张开。利齿暴露,吐出十年的不满凄惨而快速地尖喊,但喊声刚出口,其人面部又忽地和善起来。轻轻俯头,微笑着柔而慢地说道:
  “但,你我的债最深。”
  “荒唐!岂有此理!疯子!本王今天又撞上了怪人!”
  一霎之间,天大的阵王尽不随心了。
  “你真是胆大妄为,胆大包天!这普天下之大还没有谁向本王我讨过债!本王。本王今天连你一并亡掉!”
  赵淑杰震怒了,随即右手臂迅速回抽,右手指蜷曲,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放到唇端使出一身之力吹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口哨!片刻工夫,使所有人惊讶的是,从遥远遥远的西北方向戛然长鸣着穿空而来那只许久不见的巨大仙鹊!仙鹊仍旧墨黑色,其比人身长出很多,又比人臂伸展宽出太多,掠过了后方的重新排成笔直一线的谷人上空,一个俯身钻飞飞抵阵王的身下。头部微垂,蛋黄色眼眸愤怒地瞄准了东南方向半天之高、半地之厚的草黄色巨桥顶部黑衣仇人。
  赵淑杰这一刻宽大的脸表不再显露笑容,也不再如刚才那般火热,一瞬之间变得凶残、冰冷,左手掌骤然平伸,其身下刚才的四四方方大棋盘便忽地消失,飞进了他的左手掌中。同时,他右臂侧扬一下,拉起刚才披到肩顶的土褐色大棉衣猛力甩去下方泥泞的沼泽地中,再抬臂的时候右手中指已开始在半空弹转黑、白两枚棋子。而其庞大的身躯同时下落一些。稳稳地坐停在肥壮的仙鹊背顶。
  “真是一个英雄!实在气煞本‘管’!”
  这会儿,巨桥中部的奇人又是不能忍受了,刚才所见的所有嫉妒和不满都呈现到蜡黄色脸上展露无余,同时口中再次重复自己的怒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王管你是不是‘官’。又管你是什么‘官’!只要惹怒了本王的人,只要是跟本王的仇家长得相像的人,本王都要帮他送死!”
  赵淑杰更是来劲了。
  “嘎嘎……”
  突然间,瘦高的黑衣债管仰面高笑一顷,笑声跟乌鸦叫似的,随即脸表同样凶狠起来。深眸张开,利齿暴露,头部微低发出清晰有力的凄惨警告:
  “你要送我去死,必先交出仙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不是仇家,却胜似仇家了吧!”
  赵淑杰这一番冷话口出的一刻,左手忽地平出那张麦黄色棋盘,右手猛力撒棋向盘中,大喊一声:
  “七男阵!”
  转眼之间,就在赵淑杰右手撒棋后回掣手臂的空儿,他的右手中突然出现一把赤红色宽刀,却未见之前的阵法应用中所现的七种肤色七男。
  紧接着,赵淑杰心向东南,右手紧紧抓刀向身侧无人之处力砍,之后被身下的大仙鹊挥舞着大翅承载着移转了方位,换个角度再朝巨大天桥望去,远远地可见一沼泽地之宽的极高、极厚大天桥中部的黑衣奇人身子快闪,却依旧闪得不及时,其宽大的黑色长衣一侧被劈开一道狭长的刀痕向下!刀痕割破黑衣底部还一直向下,将半地之厚的大天桥“嘎”的一声惊天动地响给劈透,劈断,其仍旧狠劈向下,最终劈落在翠绿泥泞的桥下沼泽地中,劈开地面一道裂缝,溅出入天的水雾、泥花。
  “真是无法无天了!怎么可以你先出手呢?”
  顿时,刚才一闪而过虽长衣被劈破,但身体毫发无损的黑衣债管停立在断桥的一侧桥顶时刻如吃了天大的亏一样暴躁地怨喊,而他的喊声刚落,刚才被阵王手中赤红色宽刀“偏杀”了的一沼泽地之宽巨桥中部草黄色木灰飞腾一瞬,巨桥恢复原状。
  等到飞溅入天的水雾、泥花向下坠落了地面,赵淑杰坐在墨黑色的大仙鹊背上瞪眼瞧瞧远处,发现那个奇人还活着,于是突然开始自卑了。
  “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躲得过本王心向的‘偏杀’之刀,你怎么可以呢?”
  他极惑而问。
  “嘎嘎……”
  黑衣仍旧狂摆着的修长垂肩头发债管仰天大笑一念,忽地俯头微笑着柔而慢地说道:
  “总有一日,你会明白。”
  在黑衣债管这番话说出了口的一瞬,其人脚步横移几下,眨眼工夫又回到了巨桥中央顶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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